在皇宮不到三里地的一座府邸之中,張承乾四個人坐著。
兄弟四個人,現(xiàn)在是真的住到了一起,當(dāng)然還有他們的妻妾兒女。
但此時只是四個人坐著。
“真是膽子大的沒邊,他還真的敢這么做,還真的……做到了!”張承乾簡直難以置信。
張智呵呵笑著:“這不是還沒到結(jié)局嗎,其他地方還不知道怎么樣呢。”
張?zhí)┞勓岳淅湟恍Γ骸疤煜愠且欢ǎ偷扔谡麄€天香國定了一半。在其他地方,肯定也有他的人!”
“他當(dāng)真是好手段,這些朝臣鬧得越厲害,所有權(quán)貴聯(lián)合反抗的越激烈,跳出來的人就越多,就給了他一網(wǎng)打盡的機(jī)會。這種事?lián)Q做我,是不敢做的。這么一來,不單是朝堂之中無朝臣,政事無人處理,而且整個天香國幾乎就沒權(quán)貴了?!?p> 張承乾這么一說,讓人頭皮發(fā)麻。
為何?
因為斬盡了這些權(quán)貴,看似貧民百姓解放了,而且確實是能過上好日子了。
可事實上,張偉這個皇帝卻集中了最大的權(quán)勢,而且得到了所有人的擁戴。
張?zhí)┫氲竭@里,也感到心神顫抖:自己當(dāng)時居然想要和張偉斗?不知道自己哪來的信心,要知道張偉可是一個隱藏了十八年的老陰比啊!
這個混蛋,不單是兄弟幾個被他陰了。
現(xiàn)在所有朝臣和全國權(quán)貴,全都被陰掉了。
皇權(quán)馬上會得到最大的集中。
“照我看來,不出幾天,整個天香國的權(quán)貴就要消亡了。然后展開均田制,我們這位皇帝會被人擁戴上天啊。如此一來,大瀛四十萬大軍根本就沒什么用處。”
“只要給張偉時間,可以全部吞了對方的四十萬大軍,這就是人心的妙用。”
張承乾和張?zhí)└袊@著:“此前我們還看不起他說的民為貴,君為輕?!?p> “他如此布武天下,不出三年時間,周圍諸國如果敢動手,都會被我們天香吞并,那時候的天香將會強(qiáng)大數(shù)十倍?!?p> “天香歷代先帝,哪怕是太祖,功勞也沒有他大?!?p> 張承乾說著笑了起來:“事到如今,不得不承認(rèn)那張位子確實是應(yīng)該由他坐,他坐著最穩(wěn),也會比我們?nèi)魏稳俗龅煤??!?p> “父皇確實是目光獨到!”張?zhí)┮膊坏貌怀姓J(rèn),只是心中還有疑惑:“只是父皇也是清心境的高手,為何會突然死去,這點我始終想不明白。連母妃也不清楚!”
“我也不明白,母后也不清楚。”
兄弟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覺得是個謎。
“皇帝也不清楚,曾經(jīng)還疑惑的問過母后和母妃?!?p> 他們兩人說著,另外兩個就蠢得多了。
相對于張承乾和張?zhí)瑥堉莾扇丝蓻]想過要做皇帝,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個料。
加上之前就被七宗五姓抓到了這里,感到怕怕的?,F(xiàn)在聽著兩個哥哥說著自己不太懂的話,對張偉就更害怕了。
畢竟自己聽不懂,就覺得張偉好厲害哦!
張承乾和張?zhí)﹪@了口氣:“算了,皇朝霸業(yè)一場空,我們就老老實實做個逍遙人好了。五萬!”
“杠!”
四個人玩的,就是張偉為了讓他們不那么無聊,弄出來的麻將!
在他們不遠(yuǎn)處的屋子里,還有幾個女的在很是興奮的玩著飛行棋呢!
短短一天功夫,四方百姓就像是起義一般,烽火燎原,互相響應(yīng)。
加上天香城所有朝臣被皇帝捉拿的消息傳出去,更是洶涌激烈!
這種揭竿而起,一個個不要命的模樣嚇得周圍的權(quán)貴都畏畏縮縮。不少人家的巨大府邸宅院直接被摧毀,人都不知被殺了多少。
其中最厲害的一支便是第一個反抗的,趙二狗的母親帶領(lǐng)的人。
幫助自家的二叔被自己兒子殺了,丈夫被兒子氣死了,自己又殺了兒子。
趙鳳蘭就把所有心思放在了打壓權(quán)貴上。
在趙鳳蘭看來,如果不是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權(quán)貴,自己家又怎么會鬧成這樣?
隨著張偉的小廣告散發(fā),全國的人更是不斷地合兵一處。
本來不過是稍微有些力量的趙鳳蘭,幾乎是成了“女王”拉上了百萬大軍,朝著天香城橫掃過去。
數(shù)天之后,張偉再次走出皇宮。
被鎖在十字架上幾天的王友年反而有氣無力的笑了起來。
“還敢笑!”旁邊堅守的將士上去就狠狠一巴掌。
“哈哈……哈哈……”王友年不顧臉上的疼痛大笑著:“皇帝啊皇帝,你以為你把我們這樣真的贏了嗎?你錯了!我們活不了,這天香國卻也未必是你的!”
“世人皆有貪心,都有欲望!如今天香各地的雜牌軍合兵一處,朝著天香城而來,你覺得他們之中有人不想做皇帝?”
“有人擁兵數(shù)十萬,有人擁兵上百萬,如此大的力量,足以稱王作祖,又何必再聽你的!”
“皇帝……你這是在自掘墳?zāi)?!?p> 這是這幾天來,聽著各種八百里加急沖入皇宮之后,王友年思索出來,唯一可能對皇帝產(chǎn)生影響的想法。
自己是要死了,但也不能讓皇帝好過。
只要這些大軍來的時候,皇帝用拔出刀劍防范,雙方就可能打起來。
清心境是厲害,但是真要打起來,皇帝能把數(shù)十上百萬人全都?xì)⒘藛幔?p> 那成什么了?
魔頭?
一念至此,王友年像是發(fā)了瘋一樣的痛快。
這些話之前就想好了,但是張偉一直沒出來,王友年就只能忍著。
現(xiàn)在張偉出現(xiàn),王友年哪還忍得?。?p> 人心,私欲,王友年太了解了。
如果不是私欲,自己和所有朝臣豈會如此做?
皇帝如果不是想要做一旦圣君,豈會不顧祖宗家法,居然喪心病狂的要施展什么均田制?!
外面那些賤民一輩子窮怕了,被人壓迫怕了。
如今手握重兵,一路殺來,難道還舍得放下手中權(quán)力?
其他被鎖著的朝臣一聽也不住的點頭。
于劍那老頭已經(jīng)奄奄一息,畢竟幾天沒吃飯了,看樣子就要翹辮子,此時也點了下頭,睜開眼睛:“皇帝,你不得好死!”
張偉聽了卻一點都不著急:“你們懂什么?你們根本不懂的朕的格局!”
“來?。 睆垈ヒ徽惺?。
“陛下!”
“給他們弄點吃的,別餓死了。至少也要讓他們看看外面的人會不會打進(jìn)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