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志在必得,顯然給了路召南什么鼓舞。
只見路召南忽一下站了起來,大聲喊道,“七千萬!”
又是兩千萬的加,而且價格一下就來到了七千萬,在場賓客無不震驚,倒不是說他們拿不出這筆錢,而是為了區(qū)區(qū)一串東珠,似乎沒必要拿這么大一筆錢出來,不少好事者開始紛紛猜測起南宮曦月的身份來。
南宮曦月好整以暇的坐著,從武叔手里接過平板,滑動了兩下,“七千零二十萬?!?p> 一番話,周圍一片噓聲。
“這女的慫了。”
“才加二十萬,可不,怕是手里也沒那么多錢吧?”
“不一定,我看這女的氣度不凡,而且剛才她好像得到了什么消息?!?p> “沒錯,有意思,咱們看熱鬧就成。”
周圍人吵吵鬧鬧的,路召南顯然也聽了。
不過路召南似乎更相信,南宮曦月是慫了,所以才按最低價來。
路召南得意的正要叫價,南宮曦月忽然也站了起來,“如果你再加價,怕你收不了場,你們路氏集團董事會昨天才通過曲樂傳媒的收購案,現(xiàn)在正處在收攏資金的關鍵時候,如果我的人計算沒錯,應該還有兩個億的缺口。”
路召南驚訝,集團內部的事這么快就能被南宮曦月查到,但臉上不動聲色,“那又如何,兩個億的缺口對路氏集團而言并不難弄,大把銀行愿意貸款給我們。”
“是嗎?但董事會知道你一個新任總裁,在集團籌錢的時候,花大把冤枉錢搶這么一串東珠,只是為了你這毫不值錢的面子,就不會有人對你提出意見嗎?還是說路總剛接任總裁,就已經徹底掌控路氏了呢?”
“你……!”
路召南還想說什么,卻見一個老者從拍賣場后面走了出來,恭敬的遙遙向南宮曦月拱手一禮,然后在拍賣師耳邊說了什么,方才退下。
拍賣師咳嗽了兩聲,直接落錘,“各位對不住了,這串東珠歸南宮大小姐所有,至于價格嘛,古家經管說了,南宮家與古家是世交,既然南宮大小姐喜歡,便送了?!?p> 一番話,路召南臉色大駭。
不僅是路召南,整個拍賣行都沸騰了。
“竟然是南宮家的人?!?p> “沒錯,早就聽說過,京都有八大家族,這南宮家雖然排名最弱,但也遠遠不是我等能抗衡的!”
“可南宮家的大小姐,怎么會和區(qū)區(qū)一個路氏的總裁有怨,你們看今天他們爭來爭去的?!?p> “管他的,我得趕緊跟家族報告一下,路氏惹到南宮家了,還惹了南宮家的大小姐!”
“嘿嘿,這南宮家的大小姐原來這么美!”
“閉嘴你不要命了,什么話都敢胡亂說!”
該路召南出價,拍賣行打斷交易白送的行為,并不合規(guī)矩,但沒人敢提出異議,只有對南宮家的敬畏。
賓客們的話,凌正聽在耳里,好笑的看了眼路召南,就見路召南一張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
緊接著,路召南的電話就響了,雖然沒聽到說了什么,但路召南的臉色更加難堪了幾分,低著頭迅速逃出拍賣場。
葉曉惜著急的站起來想跟上路召南,但路召南甩開手,徒留葉曉惜一個人寂寥的跌坐在原地,不明所以中又增添了些茫然味道。
周圍人偷笑。
凌正和南宮曦月,在拍賣行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去拿東珠,從葉曉惜面前走過,只一眼,凌正讀懂了葉曉惜看他的味道,是更加的怨恨!
他自嘲一笑,停住腳步,“如果路召南真的想娶你,不會當著外人的面打你,更不會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扔下你而去,獨留你難堪!”
南宮曦月站在凌正身邊,勾起葉曉惜的下巴,“如果有機會,替我告訴路召南,哪怕拉上整個路氏,也不配跟我斗。”
說完,南宮曦月才拉著凌正,示意拍賣行的人繼續(xù)前面帶路。
安全性很高的房間里,方才給拍賣師耳語的老者,古家經管正站在一張古色古香的木桌子旁,而木桌上放著的,正是那串東珠,被琥珀盒子盛著。
見南宮曦月進來,古家經管態(tài)度很友好,雖然大南宮曦月不少年紀,但還是恭敬的率先拱手示意,才說道,“曦月小姐,好久不見,愈發(fā)美麗了?!?p> “我是來拿東西的?!睂Ρ裙偶医浌埽蠈m曦月態(tài)度顯得要差很多。
“那是自然?!惫偶医浌懿灰詾橐猓χ宴旰凶油频侥蠈m曦月面前。
南宮曦月并不在乎東珠,抓起來隨意放到武叔手里,幾乎同時,就把琥珀盒子交到了凌正手里,“快看看。”
“這位是?”古家經管奇怪的看著凌正。
“叫我小正就好了。”到底年紀大,稱得上長輩,凌正還是一如既往的尊老愛幼性子。
古家經管若有所思的點著頭,見南宮曦月不說話,倒也沒多說。
凌正捧著琥珀盒子,看了兩下,心里默念著催使出透視眼,很快,琥珀盒子里的水珠顯得更加清晰明了,而更重要的是,他通過透視眼,可以在水珠里查看到濃郁的生氣。
“沒……?!?p> 凌正剛想說沒錯,南宮曦月皺眉。
他頓時會意,只是幅度很小,微不可察的頷首。
南宮曦月松了口氣,“武叔,付款吧,我叫的七千零二十萬,就給七千零二十萬,我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p> 古家經管似乎還想說什么,但南宮曦月已經拉著凌正走了。
回家,林肯車上。
南宮曦月迫不及待的抓住凌正的手,語氣里滿是激動,“確定了,這就是步龍涎?”
凌正被南宮曦月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也是好笑,“怎么你也有這么不冷靜的時候?!?p> “廢話少說!”
“確定,而且是步龍涎最好的龍頭段?!?p> “而以見的?”
“生氣很濃郁呀。”凌正說的理所當然,但他忘了南宮曦月并沒有透視眼,看不到所謂的生氣不生氣!
不過很快,見南宮曦月還要問,他也是反應過來,抓著南宮曦月的手放在了琥珀盒子上,“你仔細感受,是不是透過琥珀還有點點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