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我家王妃可甜可鹽

05

我家王妃可甜可鹽 江楚離 4276 2020-04-13 00:00:00

  秦寂然隨手從身邊拔了一根嫩草,含在嘴巴里,十足的紈绔子弟,道:“長的還算是有靈魂,可惜太弱小,明明早就過了及笄之年,卻像一顆小豆芽菜,要胸沒胸,不過你若是勾引我,我還能大發(fā)慈悲的收你為通房丫頭,怎么樣?”

  秦寂然用施舍的眼神,看著段葛兮就像看著一頭阿貓阿狗。

  段葛兮嗤之以鼻,果然是紈绔子弟,說話雖然痞氣十足,但是又明顯的有一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東西,

  這個人很危險。

  段葛兮后退了一兩步,疏遠(yuǎn)道:“還望公子自重,若是公子再不追上去,紫貂想必不會任你宰殺?!?p>  于是段葛兮毫不流連的轉(zhuǎn)生而去,眸子里面似乎沒有情緒,又似乎有各種情緒。

  看著段葛兮的背影,秦寂然勾起嘴唇,道:“有意思。”

  于是打了一響指,隱藏在暗中的玄魄瞬間而至,躬身道:“主子有何吩咐?”

  秦寂然努努嘴,道:“那個女子,你幫我打聽清楚?!?p>  玄魄差點(diǎn)一個趔趄倒在地上,主子從來不會欣賞一個女子,向來女子如過江之鯽一般恨不得整日蹲守在瀟王府門前,就是為了看一眼傳說中的美男子,可是王爺主子根本不屑一顧。

  女子在主子的眼中,就是爭名逐利之輩,要么就是欲擒故縱之輩。

  可是現(xiàn)在,主子居然想調(diào)查一個女子,等會打聽清楚女是誰家的姑娘,但是現(xiàn)在得趕緊回去和青龍,朱雀他們擲色子去,看看主子這是不是對人家的姑娘有意思。

  玄魄頓時想到青龍和朱雀肯定輸?shù)暮軕K,然后一大堆的銀子任由自己隨意腐敗。

  秦寂然一腳踹到玄魄的屁股上,慢悠悠道:“天馬行空干什么,趕緊去。”

  玄魄一陣風(fēng)似的跑了,再不跑,屁股鐵定是保不住。

  段葛兮回到白鷺庵的時候,靛藍(lán)已經(jīng)是著急不已,見段葛兮回來,更是勉強(qiáng)關(guān)懷道:“小姐,你一個人跑哪里去了?”

  段葛兮現(xiàn)在千萬不能有事,否則的話,她跟呂月姝根本不好交代。

  段葛兮從身后露出手,手掌里面有一截嫩黃色的竹筍。

  靛藍(lán)見到竹筍,眸中是瘋狂的驚喜,轉(zhuǎn)而陷入疑惑,問道:“小姐,這東西是從哪里來的?你告訴我,我也去采幾根?!?p>  段葛兮伸出的手是受了一點(diǎn)輕傷的手,上面綠油油的草藥水,若是靛藍(lán)真的關(guān)系她這個小姐,肯定第一時間會詢問擔(dān)憂的。

  可是靛藍(lán)的表情絲毫沒有擔(dān)憂,大概她根本就沒有看見,又或者她葉嫉妒這雙手,恨不得段葛兮的手被毀吧。

  段葛兮對靛藍(lán)收回自己最后的一絲仁慈,靛藍(lán)不珍惜主仆之間的情義,她對靛藍(lán)也絕對不會手軟。

  段葛兮抹著額頭上的汗水,笑道:“距離這不遠(yuǎn),從西北角的方向上坡,大約一公里,有一片這樣的竹筍,長勢喜人的很?!?p>  竹筍是好東西啊,若在太傅府邸里她們肯定不以為然,可是白鷺庵伙食實(shí)在是差的不能再差,基本上見不到肉。

  這些日子,靛藍(lán)也實(shí)在是比較饞嘴,她本來生活過的不錯,甚至可以經(jīng)常到靜嫻師太那里蹭吃喝,可都是一成不變的食物,若是能采摘一些竹筍,曬一些筍干,或者浸泡在酸壇子里面,那可是靚菜。

  現(xiàn)在基本天黑,根本不能爬坡。

  靛藍(lán)按捺住心中的狂喜,招呼段葛兮休息之后也美美的睡了一晚,天一亮就出門搗弄竹筍。

  如此反復(fù),每次上去都能摘不少的竹筍,嫩綠可人。

  靛藍(lán)有的忙活,段葛兮也樂于幫助,把竹筍曬的曬,腌的腌。

  半個月后,忽然傳來了驚天消息,靛藍(lán)死了,而且死的十分蹊蹺,似乎被什么動物抓傷了心臟當(dāng)場死亡。

  而且還死在掰竹筍的原地。

  段葛兮聽聞后悠悠嘆息道:“靛藍(lán)啊,靛藍(lán),莫怪我心狠,你上一世幫助段悠兮實(shí)在害我太多,再說我想回段家,不犧牲你不行啊,若是有來生,希望你不要做我身邊的丫鬟?!?p>  復(fù)仇就先拿你先練練手。

  靛藍(lán)一死,最著急最悲傷的就是靜嫻師太,聽聞幾個姑子說,靜嫻師太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面不吃不喝,為靛藍(lán)的死痛心疾首很。

  痛心疾首?

  段葛兮看著門外的幾株野菊花,菊花在微風(fēng)中晃動著自己入幼小精靈般的身軀,段葛兮一邊擺弄著野菊花,一邊又有點(diǎn)想笑的感覺。

  靜嫻師太不是關(guān)心靛藍(lán)是關(guān)心自己,她和靛藍(lán)都會呂月姝的人,靛藍(lán)出事她自然不能瞞著,通信給段家是她必然要做的事。

  兩天以后,一個清秀的姑子,叫做阿露,她慌慌張張的跑進(jìn)段葛兮的房間,明明想說點(diǎn)什么,可是話到嘴巴邊上又說不出來。

  段葛兮坐在凳子上,背脊挺直,見阿露面色猶豫,便微微一笑,道:“阿露,是不是太傅家來人了?”

  阿露驚愕道:“段二小姐,你怎么知道?”

  段葛兮雙手交疊在腹部,悠然道:“段家來人必定舉庵歡迎,我為何不知?只是我被瞞著?!?p>  呂月姝不想讓段葛兮回家,上一世是段葛兮病重,不得不回家治療。

  但是現(xiàn)在呂月姝沒有收到段葛兮生病的消息,她自然希望段葛兮在這里的時間越長越好,因?yàn)檠鄄灰娦牟粺?,因?yàn)槎胃鹳饬鞯氖窍挠鹕砩系难?p>  直到有那么一天,要從段家送幾個探路石給年邁老皇帝的兒子們,便會想到段葛兮。

  阿露不似靛藍(lán)那般勢利,倒是多了幾分善心和機(jī)靈,她道:“段二小姐,這個地方不適合你,我知道段二小姐不是一般的人,你定能想辦法逃出去,我的話送到這里,我得趕緊走,若是被其他姑子發(fā)現(xiàn)我和你私下來往就不好了?!?p>  于是阿露轉(zhuǎn)身便走。

  段葛兮誠摯道:“阿露,若是我出去,你能跟在我身邊嗎?”

  阿露是一個極好的姑娘。

  只是白鷺庵里面的規(guī)定,姑子不能和小姐有所交往,除非是師太,或者很多人在場的時候。

  即便如此,阿露曾經(jīng)還是偷偷的給段葛兮送過幾次吃的。

  有仇必報,有恩必回。

  阿露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圓圓的眼睛全是一片欣喜之色,她迅速的點(diǎn)點(diǎn)頭,于是跑去。

  段葛兮心里松了一口氣,呂月姝肯定會塞人在她的身邊,她可不能任人宰割,得在回京的路上有自己的人才行。

  段葛兮淡淡回眸,眸光如花間泣霧,隱約著一些情緒,她喃喃自語道:“白鷺庵,我段葛兮告辭了?!?p>  于是踏著一縷細(xì)碎的陽光逶迤而去。

  白鷺庵的門口,有很多穿著侍衛(wèi)服裝的侍衛(wèi),手持刀劍威嚴(yán)不已。

  段葛兮目光一寸一寸游移,最終鎖定在一個穿著官官服,樣子清瘦的中年男子,呂頌,多年未見,別來無恙。

  呂頌是京兆尹,侍衛(wèi)便是是京兆衙門的人了,呂頌是段葛兮上一世的“親舅舅”,呂月姝的胞弟,呂月姝的人。

  段葛兮微微一笑,聲音不大不小,正好所有在場的人都能聽見,她聲如柔弱的浮云,縹緲的如同從另外一個世界傳來,“舅舅。”

  眾人皆為一愣,靜嫻師太奇怪的很,這是瞞著段葛兮,她怎么會來?

  呂頌則看見一個清瘦無比的女子,笑容妍妍,邁著輕盈的步子,一路分花撫柳而來,就像山嶺間修煉已久的精靈,她一身泥金如意云紋裙,似乎被浣洗了無數(shù)次,邊緣都散了線,再往下一看,足足短了好幾寸,這分明是三年以前的裙子。

  呂頌驚道:“葛兮?”

  段葛兮行至呂頌面前,盈盈一拜道:“是的,舅舅,難道舅舅連葛兮都認(rèn)不出來了嗎?”段葛兮聲音里面帶著幾分倔強(qiáng),似乎在忍耐一些感情,這個樣子更加容易讓人憐憫。

  分明是受了委屈不敢叫苦的方式,呂頌心里一突,這是段葛兮原來那副清高自傲,無理張揚(yáng)的樣子嗎?

  心里雖然疑惑,表面也沒停止動作,他激動道:“葛兮,我的好外甥女,你受罪了?!?p>  忌憚于男女大忌,他只是輕輕拍了一下段葛兮的肩膀,段葛兮雙目盈盈含淚,道:“舅舅此來,是要接我回家的嗎?”

  呂頌頓時啞口無言,他來是處理靛藍(lán)的事情,出了人命,即便是一個丫鬟也是段家的丫鬟,還是要處理一些后事。

  而且,胞妹呂月姝可不希望她回去,自然囑咐過他來的時候盡量神不知鬼不覺,所以呂頌很早就來,來之前還和靜嫻師太打了招呼,千萬不要驚動段葛兮,就是怕段葛兮也要求回家。

  見呂頌不言且神色復(fù)雜,段葛兮并不在意,而是目光一閃,盯著呂頌身邊的一個面若冠玉,風(fēng)姿不凡的男子,炫朗,上一世這男子最后成了秦繡逸的右丞相,而現(xiàn)在,炫朗只是呂頌身邊的一個主簿隨從。

  此時段葛兮會把籌碼押在炫朗身上,因?yàn)槎胃鹳庠谏弦皇谰椭溃爬氏矚g多管閑事。

  而炫朗從段葛兮出場的時候,就一直在打量這個傳說中,即清高自傲,又無理張揚(yáng)的女子,而段葛兮哪里像是自傲之人,又哪里有一點(diǎn)點(diǎn)無理張揚(yáng)的樣子?難道傳說都是假的?

  又見段葛兮一雙清澈如水晶的雙眼,纖細(xì)無比,根本就是一個可憐的女兒家,頓時心中一動。

  忽然想起三年前段家發(fā)生的事,好像是夏羽夫人之死和段悠兮有關(guān)系,可是呂月姝偏偏讓段葛兮來庵堂給夏羽夫人日日誦經(jīng)。

  段葛兮是代替段悠兮的。

  呂月姝對自己的親生的女兒真狠,寧愿把一個姨娘的女兒疼成心尖肉,也要如此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虎毒不食子,呂月姝實(shí)在是太狠。

  而呂頌久久不言,似乎在斟酌一個讓段葛兮留下的理由。

  但是炫朗,對段葛兮微微拱手,道:“我們此次前來,一個是處置你貼身丫鬟靛藍(lán)的事,還有一件事就是接段二小姐回家。”

  段葛兮腳步虛晃一下,差點(diǎn)一個趔趄倒在地上,她雙眸含著輕薄的霧氣,壓低聲音,嘶啞道:“我的靛藍(lán)實(shí)在是死的可憐,你們查出來是怎么死的嗎?”

  呂頌對于炫朗承諾接段葛兮回家之事一直耿耿于懷,但是呂家的人一直是段葛兮的“外祖家”,做事又不能明著過分,現(xiàn)在看來接段葛兮回家已經(jīng)是定局了。

  不過,妹子現(xiàn)在是段葛兮的“親生母親”,自然有辦法把段葛兮毀的干干凈凈。

  如此想了一番,呂頌的心里有好受一點(diǎn)。

  于是拿出上位者的口吻,對炫朗道:“你實(shí)在多事,好好記錄案件即可,我自然是接我外甥女回家的,難道還要你來做好人?”

  于是呂頌對段葛兮關(guān)懷道:“你身邊的丫鬟是被野獸偷襲了胸口,血流過多致死?!?p>  段葛兮原本蒼白的臉本來就像是傷心已久的樣子。

  此時的她更是抹著眼淚,上一世有苦自己咽,受了委屈從來不敢說出來。

  這一世她發(fā)誓把自己變成水一般的性子。

  比如說此時此刻,她的樣子既有遇到親人的開心激動,又有丫鬟死去的悲傷。

  她扶著一顆大樹,猛地咳了兩聲,對呂頌道:“舅舅,我最喜歡的丫鬟死了,我真的心痛的不能自己,可是我現(xiàn)在身子弱,回家的路上肯定需要丫鬟的照顧,不如幫我在這庵堂挑選一個丫鬟可好?”

  這個理由說的在理,呂頌點(diǎn)點(diǎn)頭。

  靜嫻師太欲言又止,本想不答應(yīng)段葛兮的請求,可是人家大人都同意了,還是呂月姝的胞兄,她就沒有置喙的份。

  于是按捺住心中的情緒,用平靜如湖水的聲音對段葛兮,道:“段二小姐,香燭不錯,人長的很靈敏,若是跟著小姐一路上肯定對照顧小姐照顧的很周到的?!?p>  段葛兮隨著靜嫻師太的眼神,看見一個長的極其嫵媚的女子,即便是穿著庵堂的衣服,毫無裝飾可言,但是香燭也能把這般素凈的衣服穿得妖嬈無比。

  對于香燭,段葛兮自然是認(rèn)識的,那是整個白鷺庵最妖媚的一個女子,發(fā)育極好,行走時臀部搖晃不止,只要是男人都會心動的女子,更何況,香燭還是靜嫻師太的侄女。

  可見,靜嫻師太的野心還真不小。

  段葛兮忽然抗議道:“不要香燭,她比我都長得好,我段葛兮可是不敢找比我好看的丫鬟?!?p>  段葛兮故意說的吃醋,這在大家看來確實(shí)喜歡鬧性子的小姑娘罷了。

  靜嫻師太在心里恨不得把段葛兮碾碎,但是表情上還是堅持,道:“小姐說笑了一個丫鬟,哪里能掩蓋過小姐的風(fēng)頭。”

  段葛兮依舊不讓,道:“我就是覺得,在庵堂都長這么好看,若是去了京城,水土滋潤,更加養(yǎng)人,還養(yǎng)出小姐般的氣質(zhì),那我出門不是虧大了嗎?”

  段葛兮就是在鬧情緒。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