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偶然聽說過價錢不錯,嗯,大概300一次……
不敢等她再開口,許文就忙先出聲問道,“盧狗血是?”
“就是劉植,策劃組的老大,也是咱們一組的老對頭,就會寫點狗血肉麻,順便騙騙傻姑娘水的悲中悲文案?!?p> 一聽是劉植,許文就懂了。再一聽是因為鵲煙嵐的文案導(dǎo)致被罵,他瞬間就更來勁了。
“對了!”
劉亞楠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走的時候,老鮑還說要把劉狗血的年終獎扣掉,作為這次七夕的項目獎勵。你一個人完成了一套,怎么著也要分個小一兩萬塊?!?p> 她一臉隨意,“雖然不多,但卻是從劉狗血身上擠出來的,想想就美。就是有點可惜,不能把獎勵全給他扣下來。”
這次項目大體上可以劃分為三大板塊,策劃組也在其中,所以說是年終獎全扣,其實還是給他留了四分之一或者五分之一。
剩的不多,但還有。
許文咽了口涂抹,一兩萬,還帶個小字?這是個富婆??!
而且聽這意思,劉植那邊剩的還不少,這怎么行?
那可都是我的精神……不是,是加班費??!
他眼珠滴溜一轉(zhuǎn),來了主意,“嗯,文案其實挺重要的,尤其是這種傳統(tǒng)節(jié)日。七夕的柔情故事,從來令人心折。少小無憾事,傾情寄浮生?!?p> 嘿,你別說,這兩句鵲煙嵐自帶的文案說起來還挺帶感的!
“所以呢?”
見兩人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許文似模似樣的搖搖頭,“這樣唯美的節(jié)日,加上鵲煙嵐相符的古風(fēng)格,如果能再搭配上一首獨屬于我們?nèi)A國的七夕詩詞,那絕對將是游戲的一大賣點!”
“這個可以有!”
劉亞楠眼睛一亮,很快又想到了什么,撇撇嘴“就是詩詞太難搞了,這年頭課文里那些有名的七夕詩詞,早就被那些騙套的用爛了,就算用上了估計也沒什么效果。”
許文:……
大姐,咱能別開車了嗎?!
方紋也有些無語,卻是懶得再說她了,“想法挺好,詩詞要是能搞……收集到一些不怎么出名,但同樣符合主題的詩詞最好?!?p> 橫了某人一眼,怎么每次跟她一起總是能被帶跑偏。
“可問題是七夕出名的詩詞就那么些?!?p> 劉亞楠無辜的眨眨眼,“文案策劃組是不用指望了,小文青還行,古詩詞這種高雅水平能憋的他們不用再上廁所,光哭就沒水了?!?p> 許文也是符合的嘆息一聲,“可惜時間來不及了,不然我們還能網(wǎng)上來個征集活動,也能給游戲活動來個預(yù)熱。”
如果只是一般的詩詞,給個主題,華國其實很多人都能似是而非的說上一兩句,問題不大??梢莵韨€有意境內(nèi)涵的,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要被整蒙蔽,剩下的能哼兩聲,只有可能不到百分之一的人會完整來一首。
鵲煙嵐這么完美的七夕套裝,要真整首似是而非的詩詞,暴殄天物不說,降低了b格影響了銷量就得不償失了。
考慮到這方面,那還不如直接整兩句有意境的白話文精裝修一下,也好過稀里糊涂來個所謂的中西合璧式的四不像豪華裝修惹人煩。
“這不是我們美工部該操心的事。”
方紋皺皺眉,也沒說這個想法好不好。
“怎么,擔(dān)心他們毀了你的作品?放心,只要劉植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就不敢再在這上面做手腳?!?p> “不是?!?p> 許文當(dāng)然也明白,逮著一個已經(jīng)挑明的錯還往死里犯,除非這劉植是個傻吊,他雖然也很想對方是,但沒腦子的人是做不了策劃組組長的。
“方姐你想想,鵲煙嵐可是許文的第一個孩子?。 ?p> 劉亞楠擠擠眼,“可憐天下父母心,哪有爹娘不疼娃啊,還是這么漂亮的娃!”
方紋有些牙疼,意思是這個意思,怎么從對方嘴里說出來感覺就變了味了?
“我以前做過相關(guān)兼職,所以對傳統(tǒng)文化有些研究?!?p> 許文再次強調(diào)道,“其實在接到任務(wù)后,我就找了很多和七夕有關(guān)的記載,總結(jié)出來了流傳最廣的幾個詞條:牛郎織女,織衣纖云,銀河相隔,鵲橋相逢,七夕相會,鵲煙嵐也是以這些元素為主。”
“所以呢?”
方紋不懂他到底想表達什么。
劉亞楠倒是眼睛一閃,似乎有點明白了。
許文嘿嘿一笑,終于露出了大尾巴,“所以,要論誰最了解鵲煙嵐的故事,那肯定是我了。”
……
兩人無語對視,還能這么比較著說嗎?
這原畫是原畫,文案是文案,難道做牛肉包子的人,還必須得會殺牛嗎?
雖是一個系列,但這完全是兩道程序好吧?
兩人完全不信。
方紋搖搖頭,“撇開劉植的個人問題,就他的文案和劇情的專業(yè)是值得肯定的。”
孫亞楠雖然也看不慣劉植,一直說他寫的東西狗血,但不可否認市場反應(yīng)不錯,要不然也做不到策劃組老大的位置上。
“所以鵲煙嵐等節(jié)日套裝的文案,其實是不用擔(dān)心的?!?p> 剛說完,一個陌生的男音就突然插了進來,“方組長對我這么認可,還真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啊!”
“劉組長!”
方紋沒有任何意外的轉(zhuǎn)身,笑瞇瞇道,“你這種大忙人怎么會想到來我們美工組?這時候不是應(yīng)該急著趕稿子嗎?”
在對方進門的一瞬間,辦公室的其他組員就小聲提醒了三人。
劉植是個瘦瘦的帶著點文藝氣質(zhì)的男人,他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皮笑肉不笑的道,“這不是上邊說要商量著來嗎,我就想著來找原畫師溝通溝通。怎么,方組長不歡迎?”
方紋回懟,“我不都站著歡迎了嗎?怎么,難道我們一組還要拉上個白條幅再寫點祝詞?”
就算是瞎子都能感受到兩人之間濃濃的火藥味。
氣氛冷冽,許文一個哆嗦,下意識抬頭看了眼空調(diào)。
“呦,這么巧,都在呢?”
就在許文懷疑兩人會不會因為新仇舊恨打起來的時候,門口突然又走進來一個地中海發(fā)型,有些富態(tài)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