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是后金在1625至1644年的首都,1644年至1912年的陪都。即今LN省SY市。廣義上盛京地區(qū)還包括今遼寧、吉林、HLJ三省在內的整個東北地區(qū)。
天命十年清太祖努爾哈赤把都城從遼陽遷到沈陽中衛(wèi),并在沈陽著手修建皇宮。
而蟲洞那頭由穿越者干預的十七世紀,我們辮子戲的那些大清創(chuàng)立者,民族大融合的推進者,某位閆教授口中代表先進生產力的主子們,被十幾輛坦克裝甲車打得潰不成軍,數(shù)萬建州勇士們被炮彈子彈打成殘肢碎肉,被履帶碾成凍土上鮮艷的一塊涂層。
入關,入關。
何等熱血沸騰的口號。
可惜現(xiàn)在流行的入關學創(chuàng)始人們,大部分還沒入關就就入了土。
剩下沒入土的,已經被解放軍的部隊團團圍住,進行觸及靈魂的思想教育。
我們人民軍隊的政策,一向是非常人性化的,善于進行思想上的改造,就算是在異界給大明皇帝當雇傭軍也一樣。
“擺正心態(tài),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積極改造,重新做人?!?p> “都蹲好,把手舉頭上,等一下我們會給你們分別審訊做記錄?!?p> “眾所周知,遼東自古以來是我們……大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你們的行為不僅僅觸犯了天啟四年制定的《反分裂法》,而且在戰(zhàn)爭中進行屠殺,違反了大明與藩屬國在天啟四年制定的《防止及懲治滅絕種族罪公約》中種族滅絕罪,由努爾哈赤建立的偽政權奴役、驅逐、監(jiān)禁、酷刑、強奸以及基于各種原因進行的迫害或其他不人道行為還觸犯了天啟五年制定《國際刑事法院金陵規(guī)約》中反人類罪……”
在三十多個渾身防爆裝戰(zhàn)士的護衛(wèi)下,解放軍的政委正對著一干俘虜進行思想工作,語氣卻不怎么嚴厲,好像小學老師在教育學生般。一口地道的大明官話說得字正腔圓,不過教育的對象很多聽不懂,所以還有個舌人在翻譯。
舌人也是個清初辮子戲有名有姓的人,叫范文程,這家伙老早就把辮子給剪了,帶著幾個奴才開門喜迎王師,并給王師帶路捉拿后金的叛逆愛新覺羅一家。這時候挺胸疊肚,人模狗樣,仿佛剛才打勝仗都是他的功勞。
雖然范文程很多名詞聽不大懂,但大致的意思是傳遞到了。
盛京的皇宮大殿里,一身戎裝的皇太極毫發(fā)無損。一幫貝勒阿哥格格們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皇太極那張和劉德凱唐國強沒有半點相似的丑臉上,雖然不停的流淚,但滿是冷漠和麻木。
仿佛這位后金的最高領導人對政權的覆滅,已經沒有任何的關心。
解放軍一向優(yōu)待俘虜,剛才的戰(zhàn)斗中,先是幾顆催淚彈,然后穿著全身防爆服,用警棍就把那些負隅頑抗的后金余孽給收拾了。
弟弟未來的睿親王多爾袞因為剛才反抗比較激烈,被防爆警棍電了好幾次,躺地上不停的抽搐。
那些后金最后的巴圖魯們,比起十幾歲的多爾袞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個個也是面色蒼白,看著那些防爆裝解放軍叔叔,充滿對那種未知力量的畏懼。
皇太極的兩只小眼睛,借著大殿里燈光,看著手上拷著的那個小巧精致,閃著雪亮光澤的銀鐲子,表情有些呆滯,還是無法從震驚中醒過來。
那東西,我們通常叫警用手銬。
這位大清太宗也算是打了半輩子仗了,你讓一個冷兵器時代的蠻族軍事首領看到自己的無敵大軍被會噴火的鐵甲怪物給滅了,任誰都會感到是在做夢。
就好像元首的大軍打下巴黎,正志得意滿準備征服天下時,一艘巨大殲星艦停在德三大軍的頭頂給他們來一發(fā)情況一樣。
蟲洞這頭的世界,現(xiàn)在歷史是怎么樣的呢?
按照歷史記載,天命十一年,也就是大明的天啟六年,八月十一日,努爾哈赤因寧遠之戰(zhàn)失敗抑郁而逝。大妃阿巴亥和兩個庶妃殉葬。
代善與其子岳托及薩哈廉,擁皇太極嗣汗位。代善的長子貝勒岳托和三子貝勒薩哈廉,對諸貝勒大臣說出了擁戴皇太極的原因:“才德冠世,當速繼大位”。
由于身為長兄的代善的鼎力支持,所以眾貝勒乃合詞請上嗣位”,皇太極“辭再三,久之乃許”,被擁舉為大汗。
九月一日,皇太極在大政殿即汗位,焚香告天,宣布次年為天聰元年。
于是歷史車輪滾滾向前,無數(shù)包衣們歌頌的我大清,即將在十年后的1636年建立。
然后,就沒然后了。
皇太極親眼看見自己的四哥莽古爾泰在盛京的城頭被一發(fā)12.7MM子彈削去半個腦袋,那個著名的后金勇將,以往對大明戰(zhàn)斗里他總能憑著一身武藝把孱弱膽怯的明軍殺得抱頭鼠竄,卻被一種類似妖法的事物取了性命。
代善,皇太極的二哥,曾因作戰(zhàn)英勇,賜號古英巴圖魯,在王師攻城時候死守城門,被一發(fā)125MM坦克炮彈炸的連尸體都拼不起來。
白甲精銳,后金倚仗的最高戰(zhàn)力,在金帛女子的鼓動下嗷嗷叫的跑出去要和來犯的奇怪明軍的鐵甲戰(zhàn)車(他們自然不知道是誰)拼命,結果突突突的一陣令人發(fā)寒的低沉響聲后,戰(zhàn)車上一個黑色鐵管閃著紅色焰火,這些百戰(zhàn)的勇士就像是被收割的麥子一樣倒在雪地上。
那場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屠戮,只剩一個白甲戰(zhàn)士沒有死,而對方也沒有再使用妖法,那個后金的戰(zhàn)士沖到那些可怕鋼鐵巨獸面前,用手中大刀瘋狂的砍著,砍得火花四濺,砍得精疲力盡,砍得痛哭流涕,發(fā)出狼嚎一般的絕望叫聲。
最后,那個白甲戰(zhàn)士精神崩潰,用那把親手斬殺過無數(shù)人的刀子,抹了脖子自盡。
自薩爾滸之戰(zhàn)后,后金就再也沒有遇到過真正的對手,白桿兵和戚家軍的傳說,只在老兵的回憶里談起。
可是那些可怕的漢人軍隊,起碼是皇太極可以理解的對手啊,但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
皇太極依然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一個荒誕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