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课疫€以為我看錯了呢?”蔣一鳴應(yīng)該是剛跳完舞吧,因為她說話的時候明顯有喘氣的聲音。
“嗯,我來這里看看。”不知道為什么,我始終無法對她熱情。
“哦,你是來找艾凡的吧?”蔣一鳴一邊看著我,一邊打量著附近有沒有方艾凡的身影。
“他帶我朋友去前臺填資料了!我在這等他們!”我感覺我實在是沒什么話跟她說,可她就是不走。
“那我先去換衣服了!”
我趕緊點點頭,內(nèi)心突然就放松了。
誰料蔣一鳴沒走幾步,又轉(zhuǎn)過身來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對了,瀟瀟,下個星期五是易褚的生日,我們決定辦一個生日Party,到時候你和艾凡一塊來吧,哦,對了,還有艾凡的姐姐,你們不都是同學(xué)嘛,都來吧,人多熱鬧!”
易褚生日?下周五?這不還早著呢吧?
其實我的內(nèi)心是拒絕的,我有些猶豫,可是畢竟蔣一鳴都邀請我了,我要是直接拒絕的話顯得也太不禮貌了吧?
“好啊,如果那天我正好不用上班的話就去。”這也許是更好的回答吧,沒明確說去,也沒說不去。
誰知蔣一鳴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再也無話可說:“嗯,你今天不上班,那么到星期五那天正好也不上班吧?那就說好了昂,到時讓易褚給你們發(fā)地址,咱們好好聚一下!”
她算的還真準(zhǔn)真快,我只能點著頭說了一句:“好,到時一定去……”
只見蔣一鳴聽到我的回答后滿意的走了。
我真的應(yīng)該去嗎?易褚又沒邀請我,而且到現(xiàn)在都沒回我信息,也不知道別墅的錢他拿走了沒有,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方艾凡和余珊珊終于來了。
“辦好了?”我隨口問了一句。
余珊珊興奮的點點頭。
“那我們走吧,我好困!”我現(xiàn)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覺,別的一律不感興趣。
“好吧!”余珊珊意猶未盡的說。
方艾凡估計早就料到我會這么早走,也沒有刻意挽留我,只是說了一句:“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和珊珊一塊騎電動車來的!”
“那好吧,路上小心!”方艾凡送我們到門口,我突然想到蔣一鳴的話,就干脆跟他說了:
“蔣一鳴剛才邀請我跟你去易褚的生日宴會呢!”
方艾凡的臉一沉:“你答應(yīng)她了?”
我無辜的回答:“不然呢?人家叫我那天不上班都算出來了,我實在是沒理由拒絕。再說又不是非要你去,我還是跟你姐一塊去吧!”
方艾凡瞪了我一眼:“誰說我不去,我一定要去!”
他的表情就像是一只貓覓到了食物一般,眼神放出奇異的光。
真不知道他發(fā)的哪門子的神經(jīng),就隨口回了他一句:“隨便你,到時候再說吧,她也沒告訴我具體地址呢還!”
方艾凡點點頭,說了一句:“回家好好休息吧!”
我簡單的告別了他,迫不及待的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有兩天沒回家了,剛走到家門口心里竟然有絲絲激動的感覺,又能吃飯爸爸做的飯了,真好!
爸爸以前是一個貨車司機(jī),那時候忙于工作整日整日的不在家吃飯,我小時候最高興的事就是等爸爸回來一起吃飯了,現(xiàn)在爸爸年紀(jì)大了,開不了大貨車了,也能一日三餐陪我吃飯了,可惜媽媽又離開我們了,想到這,我的心里不禁有些酸澀,站在門口調(diào)整了好半天情緒才進(jìn)去,我是萬萬不能讓爸爸看到我這樣子的。
果然,剛進(jìn)門就有一種熟悉的香味。
“爸,我回來啦!你做什么好吃的呢?好香??!”
爸爸聽到我說話聲趕緊從廚房出來:“爸爸今天給你燉了一只雞,累了吧?去歇會,一會兒就好了!”
我撒嬌似的點點頭:“謝謝爸爸!”
就在我快要關(guān)住房門的時候,爸爸突然來了一句:“你舅舅剛才來電話了,中午來咱家吃飯,你別睡過了??!”
“嗯,舅舅從南方回來啦?”
爸爸點點頭。
提起我這個唯一的舅舅真是讓我媽操碎了心。本來一家四口有兒有女,可惜舅舅太注重忙于工作了,根本就無暇顧及舅媽和孩子們,我媽在世的時候總是說他,錢什么時后才能賺夠?家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舅舅根本不聽,還揚(yáng)言我在外邊這么辛苦工作,媳婦還能跑了不成?
最后果然被舅舅說中了,舅媽真的跑了,跟一個沒什么錢但很顧家的一個男人好了。
無奈的舅舅最后還是離婚了,女兒給了他。
自從我媽去世后我就沒見過他,只知道他帶著女兒去南方了,說想去那里發(fā)展他的事業(yè),其實大家都知道,他只是想離開這個讓自己傷心的地方罷了。
……
我一覺就睡到了中午,起床后舅舅已經(jīng)來了。
“舅舅!”我趕緊打了個招呼!
“瀟瀟你這是越來越漂亮了??!”
聽見舅舅的夸獎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哪有啊,不一直都這樣嘛!”
這時爸爸從廚房出來了:“瀟瀟啊,你舅舅出息了,在我們這開了一家公司,規(guī)模還挺大呢!”
“真的?”
想必是舅舅在南方的這幾年掙了些錢,要不怎么能說開就開呢?
舅舅一杯酒下肚,紅光滿面的點了點頭:“以后有什么用得著舅舅的地方就直說啊!”
我和爸爸都由衷的為舅舅感到高興,但其實我們最關(guān)心的不是這個,而是他的私人問題,畢竟他今年才45歲,有合適的還是趕緊娶一個回家才好。
但舅舅故意顧左右而言他,只字不提此事,我和爸爸也只好作罷了。
……
自從余珊珊在方艾凡的街舞工作室報了課程后,幾乎每次開口說話都是關(guān)于街舞,聽得我跟季白一的耳朵都起繭了。
而且每次下了班都要拉著我一塊去,弄得我都不好意思用同一個理由拒絕她了,只見她撅著嘴,幽幽的問:“瀟瀟,我怎么發(fā)現(xiàn)你連去你男朋友那里都那么勉強(qiáng),一點都不積極呀?”
這個小妮子總算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用的了,既然她提到了,我也就沒打算告訴她,省得以后麻煩!
“珊珊,其實吧,我跟方艾凡一直就是普通朋友關(guān)系!”
正在整理飲料的余珊珊聽到我的話后居然把飲料全部滾了一地,她的反應(yīng)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