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騰景那手停在了半空之中,手掌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指尖縫里露出一抹紅。
言歡飲走了出去,看著封騰景那呆愣的模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
“大哥干嘛不去追?!?p> 封騰景看著繆秋潔哭著離開發(fā)了好一會愣才收了手看向言歡飲,眼里盡顯落寞之意:
“追上去也不知道怎么說?!?p> 他本是想追上去的,但腳卻不受控制的定在了原地,他那握著的手不住的摩擦著。
言歡飲斜視著看了眼他那指縫隙處的一抹紅,心中暗想著只是麻煩,她的手向著封騰景那緊握的拳頭伸去,在封騰景不設(shè)防備之時奪去了他那手中緊握之物。
封騰景一時驚愕的看著那被言歡飲奪去之物,本想奪回,卻被她閃開了去。
言歡飲將錦囊攤在掌心中,看著封騰景那落寞又孤寂的眼神道:
“大哥,有些事沒必要想得復(fù)雜,就想你當(dāng)初收這錦囊時般,隨心即可?!?p> 言歡飲將錦囊還給了封騰景,
“大哥若是不想放棄,想將這錦囊繼續(xù)留著,那便光明正大的留著。
有些事是要自己爭取的,不要輕易被表現(xiàn)迷惑。”
說完言歡飲便轉(zhuǎn)身離去,她覺得·自己說的這些應(yīng)該足以開闊他的胸襟了,畢竟他不是真正的那種榆木呆瓜。
言歡飲離去后,封騰景一直盯著自己掌心處的錦囊,久久才低喃一句:“我可以嗎?”
是問他人又是問自己,他抬了頭,望向空中的星辰,星辰映入她的眼中那本晦暗不明的雙眸便如浩瀚星河般,
他再一次握緊了拳頭,低頭看了眼便將拳頭收了回去,轉(zhuǎn)身便向著宿舍的方向走去,手心之物被他捏了一路。
今夜于言歡飲而言又是不眠之夜,一切似乎都在回封家起便已經(jīng)步入了正軌,
雖然于她而言是有些偏離。但其他人的卻在本該發(fā)生的路線上進(jìn)行著,
封騰空心性情變的有些沉默,封騰景與繆秋潔因封家一事開始有了間隙,而束峰的試煉也正在進(jìn)行著,
只是卻多了三人,封騰空本不參加這次試煉,此刻的他本該帶著核仁去了別處,
而她則是不在這試煉的名單之中的,畢竟原主本因身子弱,還需調(diào)養(yǎng),但她卻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改變初狀,
而另外一人本并未在書中出現(xiàn),如今不但出現(xiàn)了,還參加了試煉,怕下一步便會同自己一組,
畢竟自己這組正比其他組少了一人。
“??!頭大!”言歡飲躺在床上,雙眼望著床的頂板嘆了嘆氣,
“這九天到底在干嘛?!卑阉约簩懙男≌f改成了這樣,這讓自己怎么預(yù)測劇情,這里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好嗎?
“哎!”言歡飲將手臂往額上一放,心中無比的惆悵。
夜色漸深,言歡飲伴著屋外的月影入了眠。
次日,
天氣陰沉,邊烏云密布,烈日盡悉被云層掩蓋,大地陷入一片灰朦,
林中的鳥顯得分外的安寧,除了學(xué)堂的朗朗讀書之聲,便只有習(xí)練之處那因習(xí)練而發(fā)出陣陣激昂吶喊才使得書院并不安靜得可怕。
“封騰空,你別給我得寸幾次!”
一陣爭吵聲打破了這和諧的靜謐,只見一男子披頭散發(fā)的握著劍,怒瞪著雙眼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封騰空,
封騰空看了眼那人,有些嫌棄的扭頭走開。
那人因他傲慢的神情氣得握著劍欲上前給他教訓(xùn),劍在昏暗中泛著淺淺的銀光,有人看到那人欲行兇,但奈何二人離的有些遠(yuǎn),忙喊,
“小心身后?!?p> 眼見那劍從封騰空的左肩移向他的右肩膀,險些刺進(jìn)時,封騰空便聽到身后之人喊了自己一句:
“封騰空!”話語中帶著熊熊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