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名山道,三個戴著面具的少年身穿黑袍,不快不慢的趕路。
他們趕路非常的小心,連馬蹄都綁上了布袋,無聲無息的前進。
突然,領(lǐng)頭的那位,戴著青銅鬼面具的少年望著身后戴著狐貍面具的少年說到:
“狐貍,你覺得這件事有哪里不對勁嘛?,我怎么感覺好像被人牽著鼻子走!”
“我也有這種感覺。”戴著狐貍面具的少年拉下馬繩,駐馬而停,另外二人也急忙拉繩,駐馬而停。
太陽光照射下,那狐貍面具少年似乎是在思考。
這三名少年正是今天出書院的上官羽三人,他們各戴著一副質(zhì)地講究的面具。
看著戴著狐貍面具沉思的念天機,上官羽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狐貍,我看到的最后一封來信,上面寫的是第十二道加急信件,令我疑惑的是前面的十一道去哪里了呢”
上官羽頓了頓又補充道,似乎是害怕念天機沒有聽懂,“并且送第十二道加急信件的信鴿也是渾身帶血,如果是不想讓我知道詳情的話,又為什么要放這第十二道信鴿過來呢。信鴿飛過來時攜帶的信紙標明了很大個的第十二道!好像是故意有人讓我知道這是第十二道信鴿。”
“大哥,你說會不會是宇文邕那廝設(shè)下的套,目的就是為了引你和無雙哥回京,控制你們?”
一旁帶著猴子面具的王保保接著上官羽的話音推測,他的聲音十分粗獷。
不過很快念天機就對著王保保搖了搖頭道:
“應(yīng)該不會,在這種局勢下,如果宇文邕想謀奪皇位的話,簡直輕而易舉,他壓根就不要招兩位皇子回京,直接自己登基就行了,據(jù)我得知的消息宇文氏太得民心了,在加上外面流傳的消息,整個皇城和皇宮全都被宇文氏的軍隊所控制,他沒必要搞這么一出?!?p> 念天機輕輕搖頭又接著對上官羽苦笑道。
“上官皇族這幾年被你父親大人搞得烏煙瘴氣,皇族的影響力直線衰落?!?p> 雖然青銅面具少年是飛羽王朝的二皇子,但是他的前身從小面對家里那位高高在上的君主,并沒有太多的敬畏心。
而至于后面穿越過來的上官羽就更不要說了,在接過后世思想的洗腦之下,皇族只不過都是利益的代言詞而已。
再加上上官羽這三年在儒家的進修,做為儒家思想的行走人,奸就是奸,善就是善!
此時的儒家思想還不像后世那樣,變成皇帝的舔狗,講什么忠君愛國。
雖然在這里的儒家思想同樣在講忠君愛國,但是這個君卻是君子的君,這個國卻是國家的國,而不是完全為了皇位上的那一個人而活。
種種原因的影響就導(dǎo)致了旁邊的二人可以輕松的說出此等在平民百姓中,大不敬的話語。
“是呀。他壓根就沒必要,這次回去我都想清楚了,大哥要皇位的話我愿盡綿薄之力,大哥不要,就送給宇文邕那個老家伙?!?p> 上官羽長嘆一口氣,臉上帶著唏噓,似乎又是放下了什么。
他雖然想當一個逍遙王侯,可誰又對于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沒有半點動心呢。話音剛落,他就開口笑道。
“至于我們?nèi)值?,那就去浪跡天涯吧”
“好呀,好呀,我要一個玩十個?!蓖醣1?粗矍八坪跤悬c沉重的話題,他開口應(yīng)和道。
然而念天機卻并不是這么想的,他欲言又止之后終于說出:
“你們的想法不要太天真了,你們知道我現(xiàn)在擔心的是什么嗎?”
念天機并沒有被眼前好不容易營造出的輕松氛圍所干擾。他咬了咬嘴唇苦澀道,
“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宇文邕不想當國主呢,而他的下屬卻瞞著他,讓他做皇帝來一場陳橋兵變,黃袍加身呢?那么到時我們的處境絕對會成為眾矢之眾,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
念天機此話一出,瞬間又讓剛才有了一絲輕松氣氛的話題,又突然的變得沉重了起來。
“是啊,行至此路我們都早已無路可退了。”
突然一不合群的聲音在叢林的深處響起,其聲音極富磁力,頗有一種讓人沉淪在其中的感覺。
“誰!”
三少年吃驚,瞬間拔出手中的武器,緊張著看著從叢林深處傳來的聲音!
只見無數(shù)的大雁從樹木中被驚走。
一隊又一隊的黑甲士兵從叢林中踏出,他們整齊的結(jié)成了軍陣,一步一步的向前推進。
在離三少年不到五十米的時候他們停下了,臉上的青銅甲面,看不出他們的所想跟所念。
黑甲士兵們整齊向兩側(cè)走去,讓開了一條道路,一名身穿甲胄的男子簇擁著一個黑袍男人出現(xiàn)在道路的中央。
二人緩慢的踏出步伐,輕盈卻富含著殺意!剛才的那句話,正是二人中的黑袍男人所說。
黑袍人在離上官羽不到三十米的距離時,他停下了。
只有那甲胄男子還在走向上官羽,不過他也在離上官羽還剩最后五米距離的時候,也停下了。
那甲胄男子恭敬的對上官羽行了一個輯,隨后就摘下了其臉上的面具,默然道,“皇城驍騎衛(wèi)指揮使,宇文成都向二皇子請安,祝愿二皇子埋骨此地!”
宇文成都的語氣十分的沉穩(wěn),但是卻在三人的心中同時掀起了一陣大波浪。
宇文成都,宇文邕最小的兒子,從小力大無窮,志向高遠。
宇文成都仰視著坐在馬背上的青銅面具少年,表情十分淡然。然而他雙眼中的無奈,卻只有上官羽一人看得到。
“宇文匹夫,這是何意?為何擋我等去路!”
見狀,王保保驅(qū)馬向前,擋在了上官羽的前面,手中長刀指向宇文成都說道。
生冷的刀芒在陽光的注視中,倒映在宇文成都的臉上。
“王保保你走吧,我得到的軍令是只擊殺上官羽一人,其他人等莫敢阻攔!”
宇文成都的雙眸一直緊緊的和上官羽的雙眼注視在了一起。
并不理會,這只差一厘就可以觸碰到他臉上的刀茫。還是如同先前一般的面無表情。
“你放屁!敢殺我大哥誰給你的勇氣?!?p> 王保保看著不理會他的宇文成都,直接雙腿拍馬。
馬受驚!前腳高高抬起,向著宇文成都踩去!
宇文成都只是輕描淡寫的將拳頭抬起,握住了馬腳。元力從他的身體向拳頭匯去。
馬尖叫!在半空中炸成了碎肉,王保保被巨大的沖擊震飛!連撞其身后三棵樹才勉強停下身形。
“如此怪力,不愧是宇文一族的天才,你以進入元丹了嗎?”
在王保保被擊飛后,上官羽終于開口,上官羽的瞳孔微縮了一下,便又恢復(fù)平靜。
上官羽看著面前的宇文成都,他緩慢地拔出身后的長刀,面具下看不出他的表情。
看見了上官羽似乎是想殊死一搏來殺出重圍。
在宇文成都身后的黑甲士兵們,接到了黑袍男人的手勢指令,開始組成方陣,節(jié)節(jié)推進,手中的長矛森冷的對著上官羽!
“停下,這是我和他的戰(zhàn)爭!還望老師成全!”
聽聲,那黑袍人只是瞇了下眼,便讓那些黑甲士兵退下。
而宇文成都面都不回,直接拔出腰間長刀,大喝,“上官羽讓我看看這三年來你有什么長進吧!”
“如你所愿”
上官羽跳下馬身跟直沖而來的宇文成都戰(zhàn)至一起,兩人刀光劍舞刀刀致命。
在二人刀光劍舞之時。
念天機趁此機會驅(qū)馬向前,他想弄清楚一些事情,他對著黑袍人問道,“既然宇文成都都在這邊,那么想必閣下便是宇文護吧,宇文氏第二人出現(xiàn)在了這,就已經(jīng)能說明宇文氏是打算反了吧!只是我不知道為何你是如何知道我們的蹤跡在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