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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帥無憂

第四十四章 膽大包天的想法

盜帥無憂 會飛的小黃魚 2191 2021-07-16 20:30:00

  保鏢的請不起,就算請得起一兩個,那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沒有辦法,就只能花錢消災,買個平安無事。

  利潤雖已打了個折扣,只要不再生枝節(jié),客商已是心滿意足。

  愛無憂把所有的一切看在眼里,一語不發(fā),若有所思。

  但他想的不是如何替這些人拿回銀子,他想的是四大寨主剛才的談話。

  其實,愛無憂送出銀子的時候,就已有了打算。

  司馬云空百無聊賴的看著桌上的酒菜,他被耿家旺譏諷得已沒有食欲,想說話,卻是欲言又止。

  “你很怕他們?”愛無憂忽發(fā)一問。

  “怕他們?我只是不屑跟這些粗俗之人動手!”司馬云空話說得氣大膽粗,但心中的余悸卻未消,跟著又補上一句:“俗話說,一拳難敵四手,過江之龍不與地頭蛇斗,懂嗎?”

  “過江之龍?我看是過河之蟲吧!”愛無憂說話的聲音不大,但言語之中,仿佛是在有意刺激司馬云空的神經。

  “什么?說我過江之蟲?你乖乖捧著一袋銀子送給人家那叫什么?只怕是兩顆蛋和蟲都縮進肚子里了吧?”

  愛無憂沒有去糾正司馬云空這歪曲事實的氣話,所以,司馬云空得了便宜并不賣乖,繼續(xù)嚷道:“老哥剛出道時,你還在吃奶,老哥混出個名堂時,你還在穿開襠褲,跟老哥學著點,在道上混是一門大學問!……”

  如果是四大寨主這樣調侃,司馬云空肯定不敢怎樣,但愛無憂就不同,愛無憂是他初次見面就認可的朋友,也是他自認可的同行。

  ‘同行是冤家’這句話很是有道理,但同行都喜歡倚老賣老,也是不爭的事實。

  司馬云空當然不會把愛無憂當成‘冤家’,只是不愿在一個剛出道的‘小偷’面前,失掉自己老資歷的尊嚴。

  司馬云空這一頓嚷嚷,已是語驚眾人,就連愛無憂也是始料未及,再這樣給他說下去,局面會越來越難堪,于是急忙說道:“老哥,別發(fā)火,可否借一步說話?”

  “什么?借一步……”司馬云空立刻明白個中所以,自己的失態(tài)竟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此時不收住話匣子,更待何時,但走出去的時候,司馬云空也沒忘拋下給自己找回些面子的一句:“看在你知錯能改的份上,這頓就由老哥來結賬?!?p>  愛無憂的錢袋都給了耿家旺,司馬云空看得清楚,于理于情,他結賬都不為過,但他這樣一說,無形中又給自己賺了個‘豪爽大方’的名頭。

  出得門來,兩人朝著僻靜的地方走去,在一處柴垛堆旁停住了腳步。

  “兄弟,說好啊,男子漢大丈夫,君子動口不動手,有話好好說!”

  司馬云空知道自己在武功這一門有幾斤幾兩,他也估摸得出愛無憂的能耐絕不是泛泛之輩,他想的是,如何為在客棧說的話買單,臨出門他就已想好用這句話堵住愛無憂的手腳。

  “可惜我不是君子,你也不是小人!”愛無憂嘴角輕揚,意味深長的笑道。

  “你到底想干嘛?別神神秘秘,搞得怪滲人的!”司馬云空被愛無憂這壞壞的笑意和不知所云的言語,弄得有些膽怯。

  賊偷終歸是有他的本性,見勢不妙就打算跑路,司馬云空左腳后挪,腳后跟抬起,擺好了要開溜的架勢。

  這些細微的動作,又豈能逃得過愛無憂的眼睛,這架勢,卻也讓愛無憂哭笑不得,不由得呵呵一笑道:“你覺得能跑得過我嗎?”

  被拆穿了心思,司馬云空不免尷尬一怔,隨即又趾高氣昂的一哼:“論打架,我打不過你,論跑路,老哥我還沒輸過誰!”

  “誰說要跟你打架的?”

  “不是打架?那你是唱的哪出?”司馬云空姿勢沒變,半信半疑的問道。

  “我只是想問你想不想發(fā)財?”

  愛無憂的這一句竟如靈丹妙藥一般,司馬云空的左腳自然而然的挪了回來,全身放松,咧嘴展顏:“嗨!早說嗎,弄什么玄虛,嚇得老哥我一驚一乍的!”

  司馬云空輕拍了幾下心口,又道:“看中了哪個財神爺的廟,說出來,讓老哥給你參謀參謀?”

  愛無憂并不作答,問道:“你恨不恨那四個寨主?”

  “恨?。】蛇@跟發(fā)財有什么關系?”司馬云空壓根就沒往芙蓉山寨那里想,他自認為愛無憂也不會有那個膽量。

  “有多恨?”愛無憂問道。

  “有多恨?呃……,好像也沒有多恨,就是想出出這口窩囊氣!”

  被同行看不起,那只說明技不如人;被六扇門的抓到,那說明道行不夠深;但對于同樣是上不得臺面的土匪惡霸來說,他們的數落和嘲諷,司馬云空自然是往心里去的。

  “想不想出出這口惡氣?”愛無憂又問道。

  “說不想,那只是自欺欺人;說想……,可又打不過人家,哎!也只能想想罷了!”

  想到兇神惡煞的羅通和韋清山,司馬云空剛升起來點的斗志之焰已熄;想起耿家旺臨走時的那一句警告,司馬云空不免又嘆息一聲。

  “你為什么總往暴力的方向去想呢?動武并不是解決所有問題的方法,有時候,換一種方式去做,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p>  能把一個陰謀說得那么冠冕堂皇,也只有愛無憂這樣的人,才敢隨心所欲的施展。

  能把一件不怎么光明正大的事,說得既含蓄又理所當然,也只有愛無憂才這么不拘一格。

  司馬云空眼皮一翻,琢磨了一小會才明白愛無憂的話中之意,不禁埋怨道:“你就說偷就完了嗎,說那么一大堆文皺皺的,你又不是秀才!”

  “對!偷他奶奶個底朝天,讓他們晚上睡不好覺,白天吃不下飯,抱著娘們只能哀聲長嘆,但又想不到是哪個親爹偷了他們錢財!這豈不痛快?”

  聽了愛無憂口若懸河的暢所欲言,司馬云空的兩只小眼已睜到了最大。

  他想看清眼前這個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他想弄明白,愛無憂是不是酒喝多了,突然發(fā)了酒瘋。

  司馬云空想不明白,做為一個剛入行的愛無憂,怎么會有這么瘋狂的想法。

  可是,司馬云空要是知道愛無憂之前所做的‘大事’,他就會不這么想了。

  當然,作為一個資歷老的賊哥來說,司馬云空覺得自己的責任重大。

  為了一個新交的朋友,為了一個不久的將來大有可為的同行,他不得不提醒道:“兄弟,要是酒夠的話,不如找個地方洗洗睡一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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