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嘍啰鼻憨聲越來越重,渾然不知已有人站在他們的身旁,愛無憂嘴角輕揚,快速無比,左右各一指,點在兩人的耳門穴上。
兩個嘍啰竟是一聲未吭,像兩個木偶一般,向兩邊暈倒下去。
房門是虛掩著的,愛無憂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進(jìn)到里邊,就見屋里四個女人被五花大綁的肩靠肩坐在地上。
四個女人頭發(fā)有些散亂,疲態(tài)盡顯。
交叉式的綁法,更凸顯她們大小不一的某個地方,愛無憂雙眼一掠而過后,鼻子差點就流出血來。
穩(wěn)定心神后,發(fā)覺四雙眼睛帶著吃驚、疑惑,還有那么一絲絲怒意,正齊刷刷的看著自己,愛無憂不禁臉上一陣發(fā)熱,然而心卻是發(fā)涼。
“陳姨,我來救你們!”愛無憂不得不趕快說上一句,來打破這種尷尬。
“你怎么進(jìn)得山寨來的?”
對于愛無憂說是來救她們的,陳姨深信不疑。
但對于愛無憂的本事,從客棧那次并未謀面的邂逅來看,陳姨自認(rèn)為他和自己的武功只在伯仲之間,不是很相信他能獨自一人偷偷的進(jìn)得山寨來,所以,她才有這么一問。
愛無憂聽出了陳姨的話中之意,雖不完全認(rèn)同,但也佩服她的眼光獨到。
如果沒有司馬云空相助,他一個人還真的不能悄無聲息的進(jìn)得山寨來。
既然別人都猜出來了,愛無憂不得不如實說道:“我是跟一個朋友一起來的?!?p> “是柔雪嗎?”陳姨驚喜帶著發(fā)顫的聲音問道。
陳姨能想到來救她們的人,除了夏柔雪外,已沒有其他人的可能了。
但愛無憂和夏柔雪只有一面之緣,又怎么會就成為了朋友呢?與其相信機緣巧合,倒不如問個明白來得實在。
愛無憂很想說“是”,但這種謊話就如窗戶紙一般,一捅就破,只能搖搖頭否認(rèn)。
“唉……!我也覺得不大可能!”陳姨情緒有點失落的說道,但隨即又強擠出一點笑容,問道:“不知你那位朋友是何許高人?”
“高人?”愛無憂說出了兩字就已頓住,心道:“你怎么就不問我是誰呢!是我要來救你們的??!哦!對了,她把司馬云空當(dāng)成高手來看待了,而我只不過是個不太高明的助手。
奶奶個兇的!真話又不能說,要是說跟個賊偷來的,好事就敗露了,算了,便宜老哥一回!……”
陳姨見愛無憂只應(yīng)了兩個字,就默不作聲,以為他有難言之隱,遂問道:“少俠,如果不方便說,也就作罷!”
愛無憂心里正在盤算自己的小九九,聽到陳姨的話,才反應(yīng)過來,忙道:“不!少俠可不敢當(dāng)!叫我愛無憂就可以,至于我那個朋友……,哎呀!你看我倒粗心,先幫你們松綁才對?!?p> 借著松綁把話題岔開,愛無憂拔出劍連挑四下后,卻見她們只是站起來,并未自解繩索,就知道她們上半身被點穴了,問道:“被點哪一處穴道?”
愛無憂剛問完,四個人的臉立刻就漲紅,嘴唇微動,卻又一字未說。
“糟糕!肯定在什么不雅的位置,我靠!什么時候了,你們還扭扭捏捏的!”愛無憂心這么想,卻不敢說出來。
陳姨是過來人,猶豫片刻,才輕聲說道:“在左乳根穴?!?p> 小芳離得最近,愛無憂點了點頭,伸指就要替她解穴,卻不料小芳失聲叫道:“別碰我!”
“嚷什么!怕別人聽不見是嗎?”陳姨低聲呵斥道。
小芳紅著臉,撅著嘴,眼睛瞪著愛無憂,卻不敢再說話。
但看得出來,只要愛無憂的手指一過來,她會立刻把眼睛閉上。
愛無憂暗罵道:“你丫的!小妮子!兇什么兇!摸我都摸過了,還在乎這一下!”
但愛無憂不敢把這句話說出口的,要是說了,豈不是不打自招,小芳絕對會跟自己拼命。
拼命是絕對不妥的,拼掉自己的命,自己卻還沒活夠,愛無憂可不想因為自己一句引以為傲的話,而跟眼前的四個女人結(jié)怨。
要是拼掉她們的命,更是不應(yīng)該,愛無憂可不想‘英雄救美’變成‘辣手摧花’。
如果是以身相許,看著身材超好的她們,愛無憂多多少少有一些心動。
心動歸心動,但總不能趁人之危。
如此一來,三個未經(jīng)人事的姑娘是碰不得了,愛無憂只好把希望落在陳姨身上了。
“無憂公子,先替我解穴吧,然后我再幫她們解,”陳姨雖有點拘泥,但還是開口了。
愛無憂應(yīng)了一聲,運勁于食指,快速點在陳姨的左乳根穴上,就把穴道解開了。
陳姨解開了束縛著的繩索,又幫小環(huán)、小月、小芳一一解開穴道。
等幾個小姑娘都解開了繩索,愛無憂才把打開的油紙包遞了過去。
看著又白又大的肉包子,四個女人的雙眼已有了漣漪。
對于她們來說,在寒冰門,除了跟夏柔雪有時還能說笑一些,而大多數(shù)的時候,除了嚴(yán)肅,就是冷酷;除了苛刻的門規(guī),就是殺戮。
她們在寒冰門,很難體會到這種溫暖,特別是在這種危難時刻,愛無憂的這種舉動,又怎能不讓她們心存感激呢!
人都是有感情的,冷酷無情的只是少數(shù)的另類。
女人的情感更容易激起,也更容易軟化。
雖然她們并不明白愛無憂因何而來救她們,但她們的感激之情已是不言而喻的。
草草的吃完一個包子,也未去擦那已有些濕潤的雙眼,四人就拿回自己的劍。
這一刻,冰冷又已重回到她們的臉上,眼中的殺意已燃起,雖然愛無憂知道并不是沖著他來的,但還是覺得可怕。
女人的恨,往往比男人來得更猛烈;女人一旦報復(fù),往往比男人更加可怕。
“鏘!鏘!鏘!鏘!”四把利劍先后拔出,陳姨目帶相邀的問道:“無憂公子,可否與我們一起殺光這幫無恥賊人?”
“這……”
拒絕?但四雙有誠意的目光,讓愛無憂左右為難。
撒謊?對!愛無憂只能這么辦,因為他不想去殺人,他只想發(fā)財。
“你們先去一步,我那朋友自會相助,我還得救另外一個人!”
面不改色的把編織的謊言說出來,愛無憂眼不眨,心不跳,就跟真的一樣。
救命恩人的話當(dāng)然不需質(zhì)疑,陳姨點點頭:“嗯……,原來如此,那公子可得多加小心!”
“陳姨大可放心!”
陳姨微笑的點了點,提劍扭頭而出,小環(huán)、小月、小芳卻是只作了個揖,跟著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