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上午。
正德時期在京城有個才子開創(chuàng)江湖館,叫大明行俠。他們掃奸除惡,上報國君,下救百姓,名望很高,久而久之,大明行俠也是人們常常談起的事,而這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大明第一才子——白蘇。
大明行俠問世后,整日都忙里忙外,白蘇更是管天下的事,都已經(jīng)三十了都顧不得談戀愛。他兩個月前剛平定莫北之亂,剛剛才回到京城。
今日他和往常一樣,拿著葫蘆往嘴里倒酒,邊喝邊走變來到了大內禁地皇宮等門口。守宮門的士兵看見一位身著乞丐服裝的男子正要朝這里走來,士兵謹慎地走過去,拿長槍擋在了白蘇的胸前。
“你是何人?這是大內禁地的方向,你也敢走,不想活了嘛!”士兵重復著的這句話。
白蘇開懷大笑,直勾勾的盯著士兵:“討厭,連我都不知道是誰么?”
“我管你是誰,趕緊走開?!笔勘镁娴膭幼鞲嬖V他。
白蘇眨了眨眼,“我是白……”
士兵打斷了他的話,“把什么白開水?趕緊走…”
士兵忽然緊慎的舉起長槍對向白蘇,又說:“再不走,我可就要動手了。”
白蘇很無語,用無奈的眼神看著士兵,拍拍自己的胸脯,大聲說道:“我要進去,進皇宮,什么事你別管,因為這不是你該知道的?!?p> “切!”士兵大笑的拍了拍白蘇的肩膀,“你當我傻呀,就你這樣的,還……”
士兵從頭到尾打量著白蘇,他明顯就是個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的乞丐,還有大事還不讓他知道,他怎么可能相信這樣的人能進皇宮。
“那好,你說怎樣我才能進去?”白蘇無奈的問。
“去西門凈身就可以進去?!笔勘廊坏恼f。
“當太監(jiān),虧你想的出來,”白蘇有些憤怒。
哪個正常男人愿意舍得命根子,可以說男人身上的那個部分就是活著的希望。
“趕緊滾!”士兵說完,轉頭走向宮門,繼續(xù)站崗。
“你,”白蘇指向那個士兵,苦笑著,“你做的很好很好?!?p> 他剛要離去,忽然轉頭疾速的跑向宮門,咣當一下,被兩個士兵推在地上。
“你有種,我是文人,不和你們計較,下次再見?!卑滋K急忙起身,撲了撲身上的土,轉頭就走。
東苑,晚
幽暗的天空照耀在紫禁城的石瓦上。星辰月色就像藍藍的海一樣。宮女和太監(jiān)們都謹慎地站在各宮門外,等待有事吩咐。
朱厚照單手拿的酒壺,臥坐在地咕咚咕咚的喝著酒,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劉謹手拖一大箱奏折,進入了東苑的門口,停了下來,頓時將箱子打開,一批一批的奏折放在了朱厚照的桌前。
朱厚照滿臉的吃驚,脖子伸長去看,劉瑾已經(jīng)將全部的奏折擺到了桌面上,伸了個懶腰。朱厚照瞪大眼睛。
奏折已經(jīng)將桌子擺滿,少說都有三四百份。
朱厚照崩潰了,他怎么可能會批閱奏折,自己不是朱厚照,只是個妃子,他常常嘆了口氣,作出骨頭散架的樣子,看著奏折。
朱厚照敲了敲桌子:“這么多,一晚上就要批完,那朕豈不是要累死了?明天不可以做嗎?”
“皇上,明天的明天還有明天,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還請皇上,盡快處理政務。”劉瑾兩手拱著。
“不必多禮,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朱厚照揮手,讓他出去,“有事朕叫你?!?p> “奴才遵旨?!眲㈣俅喂笆州p步而退。
臥槽,這么多奏折,讓他一個人皮也不知道那朱厚照是怎么熬過這個的,他想了想,算了算了,就將就著批著吧。
“來讓我看看這寫的都是什么?”朱厚照拿起桌前的第一份奏折。
奏折行目中寫著宣化戰(zhàn)事總結,打開第一張上門就寫著臣李東陽這幾個字,朱厚照看了特別的不耐煩,直接拉到最后一頁,寫了兩個字“嗯嗯”
他突發(fā)奇想,既然這么多,肯定沒有心思看,那還不如就這樣,他哈哈大笑,將李東陽的奏折合著。
朱厚照站了起來。他心里越來越高興,沒想到自己這么聰明。門外呼喚道:“劉瑾叫上幾個人進來。”
不一會兒三四為太監(jiān)走了進來,他們兩手拱著下跪:“皇上,有何吩咐?”
“你們幾個將奏折都給朕涂平放在地上,朕要一個一個親自一個一個的看。”朱厚照笑著。早晨的陽光慢慢升起,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在皇宮里,太陽照在宮殿上,就像金子照在了金子上,特別耀眼。
宮人們都敲起了早日的鐘聲,咚咚咚,三聲之下,宮里的人全部都起身勞動。
李東陽等六部尚書的人雙手持著奏折,姿勢端正,跪在乾清宮的門口,看著進進出出的人,七個人都有些怒火。張?zhí)笈蓪m女從外面招他們幾人進宮,這是有些奇怪,張?zhí)笠呀?jīng)多年不問政事,而現(xiàn)在卻將幾位重要的大臣召進宮中。
張?zhí)?,沒心思問政,只是重要的事情,她才會露面。
幾位大人跟著宮女一直走向門口,宮女禁步喊停:“太后還有些事情,還請各位大臣在外等候?!?p> 他們點了點頭,宮女就進去。
張?zhí)笳谑釆y,她很美用一首詩來形容小山重疊金明滅,鬢云欲度香腮雪。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照花前后鏡,花面交相映。新貼繡羅襦,雙雙金鷓鴣。
張?zhí)笫釆y完畢,落座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馨月說道:“雪兒,將幾位大臣喚進來?!?p> 雪兒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專門打開,讓幾位大臣進來。
張?zhí)蠓畔虏璞?,雖然是一介女流,臉上卻有一種不怒而威之感,讓人看了瑟瑟發(fā)抖,再加上美麗的外貌,真是御姐范兒。
“臣等參見太后。”七位大臣下跪同時說出。
張?zhí)笮廊坏恼f:“幾位大人不會多理,坐著說?!?p> “謝太后?!?p> 七位大臣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不知這個位大人來哀家這乾清宮有何事?”張?zhí)笪⑽柎稹?p> “太后娘娘,民之根本乃食,國之根本乃君,若無食,民必返,若君昏,國必弱。”李東陽屁股剛著板凳,就勤勤懇懇的說。
“臣等附議。”六部尚書同聲說道。
張?zhí)蠖急桓愫苛?,沒事干,說這些干嘛?
張?zhí)蠛鋈煌V剐δ槪骸案魑淮笕?,究竟想要做的是什么??p> “太后娘娘,您看!”李東陽回答。
然后將六部官員的折子都放在他的手上,遞給張?zhí)蟆?p> “嗯,李愛卿寫的這折字不錯,”張?zhí)笮廊坏目粗?p> 翻著翻著,期待著,臉色忽變,用力的合著奏折,一掌將奏折拍在桌子上:“雪兒給哀家把皇上宣來,就說有要事?!?p> “太后圣明。”七位大臣同時站起,兩手拱著。
東苑。
“來了來劉瑾,你們幾個快喝酒,”朱厚照推著劉瑾,“不聽朕的話,是不是?不給朕面子,是不是?讓你喝你就喝,別磨磨唧唧的,像個女人?!?p> “皇上,奴才不敢?!眲㈣獞?zhàn)戰(zhàn)兢兢。
“不喝,朕讓你說,你就喝,快?!敝旌裾漳闷鹁疲f給劉瑾。
劉瑾還是有些害怕,朱厚照看不下去了,拿起酒壇直接倒在了劉瑾的口中,本來劉錦是害怕的,嘗了一口酸酸甜甜的,他從朱厚照的手中接了過來,咕咚咕咚的大口喝完,別的太監(jiān)看見劉公公都這樣了,他們也相續(xù)湊了上來,喝著酒贊口不絕。
“朕釀的酒怎么樣?”朱厚照摩擦之手問著。
“皇上,您釀的酒真是絕世佳品,天一下第一呀!”劉瑾贊口不絕,“酸中帶著甜甜的氣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甜味,讓人喝了神經(jīng)氣爽,回味無窮。”
“那當然了。”朱厚照欣然的說,“有看看朕是誰,哈哈哈?!?p> 東苑門外傳來輕聲慢步,一位乖巧可愛的宮女走了進來,行大禮:“皇上太后娘娘召見皇上,喊請皇上速速跟奴婢前去?!?p> “知道了,劉瑾,我們走?!敝旌裾张闹鴦㈣谋场?p> 不一會兒,雪兒將皇上引到了乾清宮。
剛走進正殿,就看見昨天上朝時的李東陽,還有其他的官員,他很不耐煩地看著他們,兩眼又轉向了正前方,坐著的女人,他的眼睛直勾勾的,世上竟有如此之美的女子,比她還美。
他想這個應該就是朱厚照的母親了吧,也是當今太后,整只貌美絕倫的姿色,怪不得獨得孝宗寵愛。
“兒臣參見母后?!敝旌裾瘴⑽⑿卸Y。
張?zhí)笈瓪鉀_天的落座起身,走到朱厚照的面前,朱厚照對著她笑了笑,他沒想到的是,忽如其來的張?zhí)蟮囊话驼拼蛟诹怂哪樕稀?p> 朱厚照有些委屈,兩眼一直往下看:“兒臣不知做錯了什么,惹得母后生氣?!?p> “照兒,你父皇將江山治理好,留給你照顧,而你呢?就辜負了你父皇對你的信任,哀家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你一巴掌打死,”張?zhí)笾赶蚶顤|陽,“李愛卿,你將折子末尾讀來看看。”
“臣遵旨,”李東陽說完又看向朱厚照,“皇上得罪了?!?p> 他拿起折子,又說:“皇上的批語是這樣寫的‘嗯嗯,很好,做的不錯,還有你說的很對…’”
“李東陽,政治要寫也不是為了節(jié)省時間嘛。”朱厚照找著理由。
“皇上,您這是誤國,是會亡國的,還請皇上認真批閱奏折?!崩顤|陽勤勤懇懇地說。
旁邊的幾位大臣隨聲附和:“臣等附議,還請煌上認真批閱奏折?!?p> “朕不會?!敝旌裾蘸苡矚狻?p> “哀家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張?zhí)笳f,“那哀家就讓你長長記性,所有人聽哀家旨意。”
殿內的人全部跪下聽旨,張?zhí)箅S口說說道:“將皇帝關入皇覺寺,批閱奏折,沒批完之前不得吃葷喝酒,不準近女色。”
張?zhí)筠D身揮手,憤怒的說:“若皇帝還不知悔改,哀家大不了將朝政搬到皇覺寺去。”
什么去寺廟?那里可是和尚待的地方,去那豈不是要苦苦的逼死自己嗎?不能喝酒?這個怎么辦?
“母后就在奉天殿上朝,那是祖宗規(guī)定,母后就不怕祖宗怪罪?!敝旌裾諠摑撏妻o著。
“為了大明江山社稷著想,祖宗們也會保佑咱大明,也不會怪罪,倒是你皇帝,大明立國一百多年了,若是斷在你的手里,那哀家會和你背上一樣的千古罵名名?!睆?zhí)髶]袖走入后院。
“太后圣明……”李東陽和其他大臣跪著叩拜。
“皇上還是以社稷為重?!贝蟪紓儗χ旌裾照f著,“沒什么事,那臣等就退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