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校門之后,宋曉倩把楚歌領到了一家便利店里面。
正當楚歌打算就在這里和宋曉倩告別的時候,她卻一把摟住了楚歌的手臂,央求道:“小哥哥,你先別走嘛,難道你就這么想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嗎?”
楚歌無奈道:“同學,你說過我陪你到這里來就可以了,我現(xiàn)在還有別的事呢,可沒工夫陪你玩?!?p> “就一會兒嘛,我請你吃章魚小丸子怎么樣?”宋曉倩說道。
楚歌看著宋曉倩死纏爛打的樣子,知道這姑娘一時半會肯定是不肯放自己走的了,而且他這個人有個弱點,就是遇到別人央求自己實在不懂拒絕,于是就順手把背白放在了椅子上,在宋曉倩的旁邊坐了下來。
宋曉倩看到楚歌留下來之后,臉上流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對楚歌說道:“你背包里裝的什么呀?看起來鼓鼓的,不會是什么貴重的東西吧?”
“這個你別問,吃你的飯!”楚歌冷冷說道。
“哦……”見楚歌不打算回答,宋曉倩也沒有再問,她點了一份速食米飯,還有幾份零食,外加兩瓶啤酒。
看著這滿滿當當一桌子的食物,楚歌忍不住咋舌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晚上吃這么多高熱量的東西,你不怕胖嗎?”
“當然不怕啦,我這還算吃得少呢,而且我本來就是怎么吃都吃不胖的體質(zhì)?!彼螘再宦冻鲆荒樀靡獾男θ莸?。
“哦。”楚歌微微笑了笑,忍不住多看了宋曉倩兩眼。
宋曉倩把一瓶啤酒放在了楚歌前面,楚歌問道:“干什么?我不喝酒。”
“你不喝酒你可以陪我喝嘛。”宋曉倩一邊說著,一邊仰頭喝了一口啤酒。
“你別到時候喝醉了,沒人送你回宿舍我跟你說?!背璋琢怂螘再灰谎?,冷冷說道。
“哼,這不是還有你呢嗎?”宋曉倩似乎是賴上了楚歌,一臉有恃無恐道。
看宋曉倩這架勢,今晚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只能暗自嘆了口氣。
過了一會,宋曉倩眼看著把整整一瓶啤酒給喝光了,嘴上也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只見宋曉倩直接把整個軟酥酥的身體癱在了楚歌的懷里,嘴上念叨道:“我……我還要喝……讓我再喝兩杯……”
楚歌坐在原地,一臉無奈道:“你都這樣了還喝什么呀?你宿舍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宋曉倩稍稍恢復了一些,臉蛋紅撲撲的,對著楚歌說道:“這……這怎么好意思呢?”
“不好意思啊?那行,你自己回去吧?!背枵f著,正想直接起身走人。
只是下一刻,宋曉倩就立刻正色道:“喂!你就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氣魄嗎?我剛才說的是客氣話好不好?”
“知道你說的是客氣話,你宿舍在什么地方,趕緊的吧。”
“我不住宿舍,不過我住的地方離這兒蠻近的,你陪我過去唄?!?p> 面對宋曉倩的邀請,楚歌二話沒說,攙扶著她就走出了便利店的大門。
午夜的江寧市街頭顯得分外冷清,馬路上除了不時疾馳而過的汽車之外就什么也沒有剩下了。
在宋曉倩的指引之下,楚歌攙扶著她來到了一棟居民樓的樓底下,順利進入樓中之后,楚歌扶著她進了電梯,宋曉倩差點吐在了電梯里面。
走出電梯之后,楚歌順著門牌號找到了宋曉倩居住的房間。
等宋曉倩打開房門之后,她忽然回頭對著楚歌嫣然一笑,道:“小哥哥,要不要進去坐一坐?”
楚歌沒有拒絕,臉上微微一笑道:“嗯,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進到房間里面之后,楚歌被瞬間差點被房間里這股難聞的臭味給熏到原地爆炸,“這什么味兒啊?你房間里有死老鼠?”
“你……你房間里才有死老鼠呢!”宋曉倩埋怨道:“就是幾天沒收拾了而已,你先坐一會兒,我先去洗個澡。”
說完之后,宋曉倩就獨自一人進了洗手間,隨著暖燈的亮起,一陣稀稀疏疏的水流緩緩傳出。
坐在這間狹窄的單人公寓里面,楚歌實在是沒有想到,一個女生的房間居然能亂成這樣!
許久沒有洗的牛仔褲和連褲襪層層疊疊地丟棄在床上,紙簍里面滿是衛(wèi)生紙和瓜皮,旁邊的餐桌上還有不知什么時候剩下的外賣,儼然已經(jīng)成為蒼蠅的天堂了。
但是唯一讓楚歌感到難以忍受的,還是充斥了整個房間的那股難聞的臭味。
楚歌是個有常識的人,他明白這股臭味絕不是食物過期的味道,也不像是瓜果蔬菜發(fā)霉變質(zhì)的味道,更像是某種動物的尸體腐爛了……
洗手間洗澡水的聲音仍然在不間斷地傳出。
為了找到這個味道的來源,楚歌不惜檢查了床底、翻開了衣柜,最終也一無所獲。
最后,楚歌將自己的目光落在了被窗簾遮擋起來的陽臺。
楚歌躡手躡腳地走向陽臺那頭,緩緩拉開窗簾往外面看去。
只見漆黑的陽臺上面,此時正堆滿了無數(shù)黃油紙做成的符紙,而在這些符紙上面,歪歪扭扭地畫滿了猩紅色的紋路,在符紙的正中央,則是一只潺潺流血的兔子尸體,在兔子的兩只眼睛上面各蓋有一枚銅錢。
原來先前動物尸體腐臭的氣味就是從這里傳出的!
正在這時,一個幽幽的聲音忽然從楚歌的身后傳來:“小哥哥,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呀?”
屋里的燈光,倏然間暗淡了下來,楚歌猛地一回頭,只見浴室的門口,原先還楚楚動人的女生此時已經(jīng)化作了一只厲鬼一般,渾身散發(fā)著慘淡的熒光,用陰森的目光凝望著楚歌。
楚歌見到宋曉倩變成了這副鬼樣子,臉上雖然一驚,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怎么,小哥哥,看到我的樣子,你好像一點都不怕?”宋曉倩,不現(xiàn)在應該叫白衣女鬼凝望著楚歌,用帶有特殊空靈音效的嗓音緩緩說道。
“如果我說,我從一開始就猜到了,你會相信嗎?”楚歌冷笑了一聲,道。
“你……你胡說!怎么可能?”楚歌的這番話,倒讓這白衣女鬼差點花容失色,楚歌的這番話,無疑是在質(zhì)疑她這個女鬼的業(yè)務能力,當然,同時也是在質(zhì)疑她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