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還的話,楚歌會心地一笑,道:“知道了,該付的錢,我一分都不會少給的?!?p> 正當楚歌順門打算出去的時候,他卻忽然間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回過頭來道:“對了,你說那個被鬼纏上的宋曉倩,該不會就是五道流宋家的人吧?”
“這你直接去問她不就好了嗎?去去去,老夫馬上要忙起來了,你哪邊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p> 被沈還這一番不耐煩的語氣給趕出來之后,楚歌悶悶不樂地回到了網吧里面。
只見柜臺邊的年輕網管看到楚歌出來,笑著打了聲招呼,道:“這么晚了還沒走哇?!?p> 這家網吧既然開在石人棺材鋪的外面,那說明和沈還也有關系。
擔任網管的是個年紀在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靦靦腆腆的,雖然楚歌上一次來也和他打過照面,不過沒有太多交集。
“給我來一瓶可樂吧,要冰鎮(zhèn)的。”楚歌在柜臺前要了一瓶汽水,順便套起近乎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孫小唱?!蹦贻p人沖著楚歌笑了笑,道。
“嗯……”楚歌實在是沒想到,居然會有人起這么隨便的名兒,但是這些不重要,“你跟里面那個姓沈的家伙熟悉嗎?”
楚歌是從孫小唱的口中探聽一些關于沈還的底細。
雖然剛才聽沈還說了那么多,讓楚歌也算是受益匪淺,但是就這樣不懷戒心地相信別人,實在不是聰明之舉。
“?。俊睂O小唱表情木訥地愣了一愣,隨后道:“不好意思啊,我腦子不太好使,你是說沈先生嗎?他對我可好啦,包吃包住,就是每個月總會扣我一點工資……”
“我沒有問你這些,我是在問你,你對里面那個沈先生了解多少?”楚歌說道。
“沈先生啊,我對他其實也不算很了解啦,我是上個月才來這邊上班的,沈先生他除了有事的時候出來看看之外,從來不和我說話的?!?p> 看著孫小唱靦腆的神態(tài),楚歌知道從這個青年口中是得不到半點有用信息的。
想到這里,楚歌對孫小唱道了別,隨后走出了這間網吧。
從漆黑的樓道當中走出來之后,此時天邊的啟明星已經微微亮起了,楚歌看了一眼手機,“我靠,三點半了!”
大概是因為在石人棺材鋪里聽沈還講故事講得太入迷了,讓楚歌都徹底失去了困意。
站在原地,楚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與此同時,肚子忽然傳來了一陣嘰嘰咕咕的叫聲。
折騰了大半夜,胃里早已經空空如也了,還是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再去找個旅館美美地睡上一覺吧。
但是現在都凌晨三點多鐘了,哪里還有餐館開著呢?
楚歌一邊想著,一邊朝外面走去,在路過一個狹窄的小巷的時候,楚歌忽然感到一陣寒意從背后傳來。
猛地轉過身去,漆黑的巷子盡頭,一盞昏黃的路燈正有氣無力地搖擺著。
楚歌稍微搖了搖頭,自覺是自己想太多了,這些日子來發(fā)生的怪事一件接一件地來,不免讓楚歌感到神經緊張了許多。
走出小巷之后,楚歌便進入了一條老舊的街道。
這條街道是江寧市有名的名勝古跡,據說是明朝時期留下來的古街道,整齊的青石板路兩旁,盡是雕梁畫棟古色古香的古樓架子,就連匾額上也恰如其分地寫著“某某齋”“某某閣”的字號。
現在正值深夜,這條古街上已經沒見幾個行人了。
楚歌行走了一會,忽然在路邊發(fā)現了一家名叫“飛鶴酒樓”的飯店仍然開著門。
楚歌順著大門走進了飯店當中,此時整個大堂里面已經沒有客人正在用餐了,一名服務員趴在桌子上似乎正在打瞌睡。
楚歌的突然到來,像是平靜潭水里掀起的一陣漣漪。
坐下之后,一名作店小二打扮的服務員來到了楚歌的身旁,“這位客人,您要吃點什么?這邊是菜單,本店的招牌菜是……”
“不用了,我就想吃碗面填填肚子,你幫我叫一碗牛肉面吧?!背桦S意地說道。
“好,請稍等片刻?!狈諉T得了話,便往后廚去了。
不一會兒,一碗熱騰騰的牛肉面端上來了,楚歌二話不說,拿起筷子便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這碗面吃得楚歌心里甚是滿意,感覺面里好像摻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一直都在吸引著楚歌不停地吃下去,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越來越強烈……
楚歌吃完了面,把湯也給喝得一干二凈,正當他打算起身再叫一碗的時候,忽然一陣天旋地轉,讓他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歌再次蘇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自己仍然趴在飯店的桌子上。
整個大堂里面空空如也,連一個鬼影子也瞧不見。
“喂,有人嗎?!”楚歌忍不住開口喊道:“服務員?出來結賬!”
但是這一聲呼喊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并沒有任何人回應。
空氣安靜得可怕,好像正在醞釀著什么不好的事情。
“有人嗎?!”楚歌心中有些慌亂,他站起身來朝四周大喊道。
正在這時,酒樓大堂當中,不遠處的一個角落里,一團黑色的影子赫然間映入了楚歌的眼簾。
看到這團黑影,楚歌的心頭瞬間一顫,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感瞬間涌上了心頭。
在楚歌的目視之下,這團黑影逐漸展開,一具高大的人類身軀緩緩從角落里站立了起來。
這個男人就是當時和楚歌在羊肉粉店里有過一面之緣的長發(fā)男子,只是楚歌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現在居然會在這里,以這種方式和他再度見面。
不過,這一次楚歌的心里很清楚,對方肯定是來者不善!
“你到底是誰?”楚歌面對著男人,冷冷說道。
男人緩緩走了過來,邋遢的長發(fā)下面,一雙冷峻的眼睛顯現出傲人的光芒,“坐!”
聽到對方不由抗拒的話語,楚歌吞了一口唾沫,按照對方的意思坐了下來。
兩人在一張桌子前面,相對而坐。
“喝茶?!蹦腥私o楚歌倒了一杯茶,隨后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楚歌接過茶杯,但是沒有立即喝掉,只是淡淡說道:“跟蹤我的意思我懂,請我喝茶的意思,我也懂,但是這兩樣加在一起,我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