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快點,我們快到了?!?p> “云,你等等我,別走那么快?!?p> “看,前面有一個鎮(zhèn),我們先去這兒吧?!?p> “云,不要吧,我有點小怕怕呀?!?p> “怕啥呢?還不相信我么?”
“行,好的,我跟你去便是?!?p> 阿梅與云是一對情侶,他們本打算去城里聚會的,路過一個鎮(zhèn),這個鎮(zhèn)不大,名叫L鎮(zhèn),鎮(zhèn)上的人不多,一大部份人都去城里了,有這么一家人沒有離開。
阿梅跟云來到這個鎮(zhèn)上,一些人正看著他們,阿梅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些零碎的畫面,她似乎來過這個鎮(zhèn),或者說她就是鎮(zhèn)上的人。
突然一老太太抓住了她的手,阿梅開始反抗著,老太太死死地盯著她看,接著老太太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老頭子沒看見有兩位外來人么?好好招待吧。”
“對,對,對,你們好呀,別怪我家老婆子脾氣怪哈,她就這個樣兒,你們也累了吧,今天就住在鎮(zhèn)上吧,明天再去城里吧!”
老太太很快放開阿梅的手,沒想到老太太的手正抖著,她能感到此妹子不對,覺得哪兒不對勁,不然她的手不會抖得那么厲害。
老太太的孫女為他們準備房間去了,老頭走向老太太,他看了一眼老太太那發(fā)抖的手說:“你沒事吧?”,老太太勉強地笑了笑說:“沒事的,看來該來的還是來了?!?。
老太太的孫女叫李月,李月看了看阿梅,她該不會是她吧李月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想起了十年前的事情。
十年前,李月還是可愛的小女孩,她有一位美麗的姑姑,只是這位姑姑她從沒看見過臉,只是聽說很美,也是住在鎮(zhèn)上的,后來這女人愛上了一個男人。
老太太并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畢竟男人接過很多次婚,老太太很不喜歡這男人,還有就是男人有種神秘感,他不是鎮(zhèn)上的本地人。
男人唯一在世的前妻也成了啞巴,有一次老太太去找過這個啞巴姑娘,只是啞巴姑娘在紙上寫著:惡魔,不要相信他,他是個……,老太太剛開始不是很明白,后來才懂原來男人是個做蠟像的。
李月的姑姑去男人家玩時她看見了一張照片,上面有一男人,只露了頭,很是熟悉,她開始想起自己的哥哥,也就是李月的舅舅,他們居然認識。
李月的姑姑有些好奇地指了指照片上的男人說:“那個男人不就是我哥哥嗎?你們居然認識。”
男人看了看照片上那個男人說:“原來你就是李恭的妹妹啊,我咋沒聽他說過你呢?”
李月的姑姑繞了繞頭發(fā)說:“我還不知道他認識你了,對了,我哥哥出去打工了就再也沒回來了,而且連電話都打不通了,不知咋回事?!?p> 男人的背后慢慢拿起了一把刀子,他說:“可能是有家了吧,所以就忘了這個鎮(zhèn),畢竟男人都是這樣的?!?p> 李月的姑姑啊了一聲,男人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他心想這女人還真夠一驚一乍的,李月的姑姑說:“對了,你不是做蠟像的么?讓我看看唄?!?p> 男人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說:“真要看嗎?”
李月的姑姑說:“有什么不能看的嗎?”
李月的姑姑拿著藏在背后的錘子,一臉好奇地看著男人,男人勉強地笑了笑說:“走吧,我?guī)闳バ蕾p,可別被嚇壞了?!?p> 男人很快把刀子藏在了衣物中,李月的姑姑走在男人身后,她詭異地笑了笑,男人并不知道危險在悄悄靠近他,走到地下室時男人退后了一步,他感到有些不對勁,他回頭看了一眼,后面沒有人。
他四周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李月的姑姑,只是讓他感到害怕的是總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男人來到地下室打開燈卻發(fā)現(xiàn)一女的蠟像,不過身上的衣服不見了。
他掏出背后藏著的刀子四處搜尋著,他有個不祥的預感,李月的姑姑正在地下室某個角落看著他。
“你出來,快出來,別躲著了?!?p> “怎么啊?怕我弄了你么?”
“你,你是怎么下來的,明明你在我身后?!?p> “你先告訴我,我哥在哪?”
“你哥?你干嘛想知道他在哪?”
“他是不是來過這兒?”
“你怎么就喜歡問東問西的呢?”
“快說,不然等會你會死得很難堪!”
“那你也不例外,你哥是來過,呵呵,他不配活在這世上,于是我把他做成了蠟像?!?p> “原來還真的是你做的?!?p> “原來你是為了你哥才接近我的?”
李月的姑姑從某個角落出來,手里拿著一把錘子走向了男人,男人也不示弱拿著那把刀子走向李月的姑姑,誰也不知道兩個看似相處得很不錯的人,現(xiàn)在卻要相殺。
男人以為自己把李月的姑姑弄死了,正準備著把她做成蠟像時,李月的姑姑反手一錘子直接敲在了男人的后腦勺上,男人頓時掙扎了幾分鐘,痛苦地在地上滾動著。
李月的姑姑又拿起錘子敲了幾下,男人很快便沒了呼吸,李月嘿嘿地笑了笑,她把地下室的燈打開,看著里面被做成蠟像的人,其中就有李恭,李恭的眼珠子正轉動著,李月的姑姑走向了他。
“我的好哥哥,原來你真的在這兒啊,不過你放心這男人我已經(jīng)解決了,嘿嘿?!?p> 李恭看著自己的妹妹很是熟練地將男人抬上工作臺,然后……一切弄得差不多了,李月的姑姑離開了地下室,她回到家中看見老太太和老爺爺很是焦慮,她便裝得很虛弱地回到他們身邊。
“你回來呢?你這是怎么呢?”
“原來那個男人是個變態(tài),他是用人做的蠟像?!?p> “什么?變態(tài)?你沒事吧!”
“沒事的,媽我想問你個事兒。”
“你問便是?!?p> “哥哥他人去哪呢?”
“不是出去打工了嘛,怎么呢?”
“額,要是我說我看見過他,你會信么?”
“在哪兒見過?”
“就是男人的地下室?!?p> “快帶我們去?!?p> “好的。”
過了一會李月的姑姑帶著老太太和老爺爺去了男人的家,然后去了地下室,不開燈還好,一開燈老太太和老爺爺被驚呆了,居然自己的兒子會被做成蠟像,還有那個男人。
李月的姑姑則是在旁邊清理著那張工作臺,老太太和老爺爺似乎發(fā)覺了什么,老太太抓住李月的姑姑的手,李月的姑姑很是拼命地掙扎著,接著老太太甩開了她的手,身子抖得很厲害。
老爺爺扶住老太太死死地盯著李月的姑姑,李月的姑姑突然大笑起來,接著她說:“你們知道嗎?哥哥他怎么會被做成蠟像么?還有那個男人,想知道嗎?”
老太太咳咳了幾聲說:“是你干的?都是你干的?!?p> 李月的姑姑用錘子在工作臺上敲著說:“對,都是我干的,哥哥這個負心漢,男人這個渣男,都該死?!?p> “可是那是我的兒子啊,也是你的親哥哥,你怎么能……忍心這樣做呢?”
“有什么好留念的,不過你們還可以看他最后幾眼了,他可還是活的哦!”
老太太差點暈了過去,老爺爺去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李恭的眼睛胡亂地動著,老爺爺摸了摸被做成蠟像的兒子,他嘆了一口氣說:“兒子,讓我?guī)湍憬饷摪?,你要怪就怪你的妹妹吧?!?p> 老爺爺拿起旁邊的鐵棍直接敲在了李恭的頭上,還有身上,瞬間蠟像被打爛了,老太太坐在地上痛哭起來,李月的姑姑在旁邊拿起一把刀子,正想刺向老太太,老爺爺怎么可能會忍心看著自己的愛人被殺害。
“你不要太過份了。”
“我過份?留著你們去報警嗎?”
“我們可是你的親生父母,你也能下得了手?”
“為何下不了手?其實了,把你們做成蠟像,才是我最想做的?!?p> “你……我們怎么會有個你這樣的女兒?!?p> 就在李月的姑姑要對他們下手時,地下室的門被強行撞開了,進來的是三位穿警服的人,帶頭的便是鎮(zhèn)警,另外兩位是跟他一起的,所謂的實習生。
李月的姑姑拿起刀毫不猶豫地刺向老太太和老爺爺,鎮(zhèn)警一走近李月的姑姑直接把她按倒在地上,其余兩位在四周看了看,找到了一些證據(jù),老爺爺把鐵棍扔在了地上,鎮(zhèn)警看了看那碎落在地上的蠟像。
“你們沒事吧?”
“沒事,誒,只是可惜了我和我老伴的兒子呀,她居然會把自己的親哥哥做成蠟像,還真是難以想象啊!”
“沒事了的話,就趕緊離開吧!”
李月的姑姑被鎮(zhèn)警帶了回去,李月后來聽說她的姑姑被送進精神病醫(yī)院,那以后就很少聽聞到她姑姑的消息,后來由于來鎮(zhèn)上玩的外來人越來越多,老爺爺和老太太想了想,弄了一蠟像館。
剛開始蠟像館的生意很是不錯,之后便不怎么好了,他們慢慢地想起李月的姑姑,難道說真的要拿活人來做蠟像才夠逼真么?
李月的姑姑在精神病醫(yī)院中沒有什么朋友,然而她的醫(yī)生不打算放棄對她的治療,日復一日,李月的姑姑慢慢地有好的回轉,她的醫(yī)生也為她感到高興。
接著他們發(fā)展成了那種關系,李月的姑姑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遇到這樣一位對她很不錯的男人,只是她忘了之前的事,她想重新好好地生活。
“你知道自己姓什么名什么嗎?”
“我只記得我姓李,名什么我不是很清楚了。”
“這樣吧,我給你起個名字,以后叫李梅,我喊你阿梅吧!”
“好的,好的?!?p> ……
李月的神情開始變得有些慌張了,她跑去告訴了老太太和老爺爺自己所想的事兒,老太太似乎早就知道了說:“該來的還是來了?!?p> “這個女的便是我的姑姑么?”
“看來是的,只不過是記不清之前發(fā)生的事罷了?!?p> “那要不要找機會把她給……”
“急什么,她終究會記起來的,只不過我們要做的就是除掉她身邊的那個男的?!?p> “今晚就行動吧!”
說完各做各的事了,云和阿梅在房間里激情著,接著阿梅像只難纏的小貓?zhí)稍谠频膽阎校苿t是把她抱著。
……
下午18點的時候云出去買吃的了,阿梅還在房間里睡覺,她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拿著一把鋸子在鋸什么,走近一看,天啦,那可是一個人,還有一張工作臺,她四周看了看有很多蠟像,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做一蠟像。
那可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啊,夢里的那個她自己居然抬頭對著她詭異地笑著。
“你來了啊,你這個樣子多難看?!?p> “你是?”
“我就是你啊!”
“不,你不是我。”
“就是,我們就是同一個人?”
夢境中的她走向了她,慢慢地一把鋒利的刀子插在了阿梅的心口,現(xiàn)實中的阿梅開始抖動著身子,接著醒了,她做到鏡子前看著自己的面容,還有這身打扮,她呵呵地笑了。
云剛要回酒店,這時他看向了蠟像館,沒想到這鎮(zhèn)上居然還有蠟像館,都說好奇害死貓,是的,他起了好奇心,正準備去蠟像館看看,他并不知道危險已經(jīng)在他的身邊了。
李月在后面悄悄跟著,腳步非常的輕,云來到蠟像館看著上面那三個大字,是用鮮紅色的染料寫的,他本想敲門誰知道蠟像館的門自己開了,他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手機突然響了。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李梅打來的電話,云毫不猶豫地接了電話。
“阿梅?”
“云你在哪兒?我們離開這兒吧!”
“咋突然想著要離開呢?”
“你還想要自己的命不?不想要的話,我們可以繼續(xù)在這兒待著,反正我就是這鎮(zhèn)上的人?!?p> “你不會記起來了吧!”
“是的,我記起來了,感謝你給我?guī)淼目鞓?,不過你是外來人,他們不會放過你的,所以趕緊離開,不然你也會被做成蠟像?!?p> “那我這,馬上就回來。”
云沒有多想就往回走,李梅掛了電話哈哈地大笑起來,她走出酒店去找老太太和老爺爺,到家后老爺爺正擺著酒菜,見李梅回來便說:“回來啦,知道回來了嗎?”
“只不過回來得有點慢而已我已經(jīng)打電話給那醫(yī)生了,他居然還信了?!?p> “外來人的身形都挺不錯的,哈哈,別錯過了?!?p> “嗯嗯好的?!?p> 老太太和老爺爺已經(jīng)習慣了殺人,看著李梅的回歸也不驚訝,一桌子上的酒席,是為了誰呢?老太太讓李梅繼續(xù)去裝那個單純的女孩,李梅也同意了。
李梅回到酒店便裝得柔柔弱弱的,云在回酒店的途中遇到了一個女孩,他該稱呼她為妹妹,女孩穿著有些破爛了,金黃色的長發(fā)貌似有很久沒有洗過了,女孩一直看著云,云不由得跟她聊了幾句。
“你是這鎮(zhèn)上的人么?”
“不是的,大哥哥你快離開這兒吧,這兒你不該來的?!?p> “可是我的女朋友還在這兒,我不能……”
“誒,無知的人啊,你想知道我怎么成這樣了嗎?”
“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p> “他們可是一家人,那個女人根本就是裝的,如果你不信你就回去找她吧,我這個可憐的人兒啊!”
云猶豫著,他再抬頭眼前一個人都沒有,那剛剛那個女孩,他急忙跑回酒店,打開房間門只見李梅正躺在床上,還有身上多處有傷疤,是現(xiàn)有的,云有些心疼地過去抱住她,李梅睜眼睛說:“云,我們快離開這兒吧!”
“那我們走吧?!?p> 就在云背對著她收拾東西時,李梅突然拿起刀子向云刺去,云沒想到李梅會這樣對他,云倒在地上時只看見李梅那冷漠的臉,他不敢相信自己所愛的女人一直在欺騙著自己。
“你……你為什么……”
“云,對不住了,不過你的身形不錯,我們很喜歡,你就留在這兒吧!”
“不,不要。”
接著云眼前一黑,李梅把他弄回了家中,這時那張桌子旁都是些外來人,準確來說就是蠟像,被活活做成蠟像的人,它們是說不出話來的,李月則是看著自己的母親,她摸了摸她母親的臉蛋,詭異地笑了笑。
“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的,月兒我希望你不要記恨我們對你的母親還有父親做的這些?!?p> “奶奶,我怎么會呢?只是我很想看看我姑姑到底長啥樣子??!”
“真的很美,這不,她回來了。”
他們看著黑色麻袋中的云,嘿嘿地笑了起來,李梅則是拿起一盆水倒在了云的身上,云這才醒來,他恐慌地看著四周,當他看到李梅時他驚呆了。
眼前的李梅并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李梅,接著云被他們強行灌了一瓶白酒,然后按在桌子上,李梅開始用剪刀剪開他身上的衣物,她看著云身上的每寸皮膚,她嘿嘿地笑了。
就在快要開始時,那個女孩出現(xiàn)了,此時的女孩一半的臉都是腐爛的,他走到云的身邊撫摸著他的身體,云無助地掙扎著,原來這女孩不是人。
“放開我,快放開我?!?p> “我不是提醒過你么?叫你離開,你自己選擇不離開的,這能怪誰呢?既然不想離開那就永遠地留在這兒吧!”
“不,不要?!?p> 云根本沒有想到來這個鎮(zhèn)是個最大的錯誤,在他被做成蠟像那一刻他閉上了眼睛。
兩年后,李梅的孩子出生了,老太太和老爺爺也離開了,這個鎮(zhèn)上就剩下李梅這幾個人沒離開了,李月則是去城里了,而蠟像館還是開著,而里面卻多了一蠟像,一周一天李梅會帶著孩子去蠟像館。
“媽媽,媽媽,爸爸呢?”
“噓,別吵,你爸爸他需要休息?!?p> 李梅用抹布擦著蠟像的每個部位,沒想到的是蠟像的眼睛睜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