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邊走邊有些茫然的打量著四周,說道:“我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
秦可兒想了想道:“周大哥不知道要隔離到什么時候,我們?nèi)齻€人加上補償?shù)?00新幣,一共就是450 新幣,不如先找個住處,再用新幣買一些糧食,然后等臨哥回來再做安排吧?!?p> “好,那就聽可兒你的。”王剛臉上又露出了舔狗式的笑容。
“大海哥你覺得呢?”秦可兒轉(zhuǎn)過了小腦袋,詢問李大海的意見。
“不必了,我有自己的安排。”李大海的神色冷淡,丟下一句話后頭也不回的向遠(yuǎn)處走去。
王剛和秦可兒面面相覷,露出了無奈的苦笑,明白李大海還在因為哥哥的死而耿耿于懷。
………………
一處黑暗的空間之內(nèi),昏迷中的周臨突然翻身而起。
嗯?這是什么地方?
周臨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之內(nèi),沒有一絲一毫的光亮,仿佛有一團化不開的濃郁黑暗把他籠罩在其中。
身體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許多,左臂已經(jīng)被重新包扎好,傷口還有些癢痛,這是個好現(xiàn)象。
他摸索著向前試探,大概走了七八步左右,手掌便傳來冰涼的金屬觸感,很快他便圍著房間繞了一圈,房間不大,只有七八平米左右,沒有任何家具存在。
周臨用力高高躍起,卻發(fā)現(xiàn)根本觸摸不到屋頂。
房間的角落里還堆放著部分餅干和礦泉水,還有就是一只木桶和一卷手紙,除此之外別無他物,身上的物品也全都被搜刮干凈,只穿著一身普通的病號服。
周臨隨便找了一個地方盤膝坐下,開始思考自己的處境。
很明顯,是軍隊的人把自己困在了這里,但是周臨又想不通其中的原因,他現(xiàn)在可不相信什么隔離的鬼話。
難道是林虎?
不可能,如果是他,沒有必要這么麻煩。
周臨絞盡腦汁也想不通這其中的關(guān)節(jié),干脆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進入了入定狀態(tài)。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周臨肚子咕咕作響,這才起身吃了點餅干,便又返回坐下。
如果一個普通人,被困在一個未知的,狹小且黑暗的空間之內(nèi),過不了多久便一定會焦躁不安,直至精神崩潰。
但是周臨不一樣,作為一名職業(yè)殺手,最重要的便是意志力,強大的意志力可以讓他克服一切困難,成功刺殺目標(biāo)。
有一次為了刺殺某小國的政府首腦,他預(yù)先在埋伏好的地點等待,整整二十幾個小時都沒有沒有挪動一步,最后完美的完成了任務(wù)。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周臨也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可能是一天、兩天、三天或者更長時間,無聊了就練練拳法,餓了就吃點餅干,只是因為通風(fēng)的關(guān)系,空氣中彌漫的惡心氣味讓他有些煩躁。
如果換成別人,在這種被剝奪了視覺和聽覺的封閉環(huán)境下,早就已經(jīng)精神崩潰,甚至?xí)a(chǎn)生自殺的傾向。
周臨相信,任何行為的背后都有一個目的,在這個目的沒有浮出水面的時候,自己就不會有危險。
但是周臨并不知道,就在距離他不遠(yuǎn)的另一處房間之內(nèi),正有人偷偷的觀察著他。
趙長林背著雙手,目光望向前方的熒幕,里面顯示的正是周臨的身影,雖然密室內(nèi)一片漆黑,但熱成像依然能清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他身邊還站著一個穿著軍裝的女子,身材高挑,一頭利落的短發(fā),沒有絲毫妝飾的臉龐略有些粗糙,卻散發(fā)著一股英姿颯爽的氣質(zhì)。
“首長,已經(jīng)整整七天了?!币幻┲咨蠊拥目蒲腥藛T匯報道。
趙長林點點頭:“嗯,情況怎么樣?”說著拿起做上的資料翻看著。
科研人員扶了扶眼鏡,語氣中帶著一絲贊嘆:“從第一天到現(xiàn)在為止,情緒沒有任何異常波動。”
“哦?”趙長林眉毛微微揚起,神色微微有些驚訝,“你是說他在暗室內(nèi)這七天里,都一直跟正常人一樣?”
“沒錯,從各項數(shù)據(jù)顯示來看確實是這樣的?!?p> “會不會是儀器出了毛???”旁邊的女子開口問道,就跟她的氣質(zhì)一樣,聲音也是冷冰冰的。
“不可能?!笨蒲腥藛T的語氣很篤定,“儀器沒有任何問題,從心跳、脈搏、呼吸等生理特征來看,他的情緒一直都很平穩(wěn)?!?p> “看來我們還真找到了個人才?!壁w長林臉上露出了笑容,“這上面的身份信息很齊全,沒有任何問題,我們應(yīng)該見見他了?!?p> “我去提前安排一下?!崩淦G女子說道。
“不用了,現(xiàn)在就過去?!壁w長林?jǐn)[擺手,走出了房間。
來到一處閉合的金屬門前,按下一連串密碼,金屬門緩緩開啟,一股難聞的異味撲面而來。
趙長林和冷艷女子率先走進房間,后面還跟著兩名持槍的警衛(wèi)員。
房間內(nèi)被幽冷的燈光照亮,地面上還散落著食品的包裝袋,唯獨不見了周臨的身影。
“人呢?怎么不見了?!”
冷艷女子心頭一跳,反應(yīng)最為迅速,急忙轉(zhuǎn)身后撤一步,從腰間拔出手槍,剛剛抬起手臂,一道黑影便已凌空撲下。
趙楠下意識便想扣動扳機,突然感覺手腕一麻,下一秒手中的槍已經(jīng)被奪走,頂在了自己頭上。
“你干什么?馬上放下武器!”兩名警衛(wèi)員此時才反應(yīng)過來,把槍口對準(zhǔn)周臨,高聲喝道。
“你們誰能來解釋一下,這到底是這么回事?”周臨微瞇著眼睛,突如其來的光亮讓他有些不適應(yīng)。
“你叫周臨吧?!壁w長林示意警衛(wèi)員收起武器,和顏悅色道:“我們沒有惡意。”
“我的遭遇可不是這么告訴我的?!?p> “那李維山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吧?!?p> “李維山?”周臨回想起了之前在章臺市見過的那個男人,“你們是部隊的人?!?p> “沒錯,現(xiàn)在可以把槍放下了吧?!?p> “當(dāng)然?!敝芘R笑了笑,把槍口從趙楠的腦袋上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