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空

　　道格大道，十七號。

　　本杰明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身前的查克，問道“他們去的是哪里？”

　　“橡樹大道，二十七號”查克語氣呆板說道。

　　“幾個人”

　　“兩個”

　　本杰明站起身“消息是誰告訴他們的”

　　“詹森·法瑞爾”查克語氣平靜說道。

　　“好，我知道了，告訴凱文，人先不要動，我有用”本杰明語氣沒有波動說道。

　　“好”

　　查克轉身離開。

　　本杰明轉身，透過落地窗，看著院子里面的花壇，嘴角慢慢翹起。

　　·····。

　　橡樹大道。

　　藍蝴蝶咖啡屋里，尼爾透過玻璃，看著斜對面二十七號的獨立屋，說道“我們分兩班，白天你監(jiān)視，晚上我監(jiān)視，你要是看到卡奧法，不要自己行動，要馬上通知組長”

　　“我知道”何塞認真的點點頭。

　　尼爾想左面一指“哪里有家旅館，這今天我們就住在旅館”

　　“我聽你的”

　　“好，我去開房，晚上我來換班”

　　“行，你走吧”何塞說道。

　　尼爾站起身，快步離開咖啡屋。

　　咖啡屋對面路燈下站著兩個人，他們看到尼爾出來，其中一個人說道“扎克跟上去”

　　叫扎克的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有一頭棕色短發(fā)，他點點頭，腳步不快不慢的跟上尼爾。

　　屋內。

　　看尼爾走了，何塞收回目光，后背靠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快嘴報，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好像忘了有監(jiān)視這回事。

　　其實，他就沒打算監(jiān)視，這幾天，他準備混過去拉到。

　　至于尼爾，那是他豎起盾牌。

　　等事情沒有進展的時候，約瑟夫追問，他就把責任都推到尼爾身上。

　　把快嘴報看了一遍，何塞放下報紙，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小口。

　　然后，他調出系統(tǒng)面板。

　　樹木身軀已經(jīng)掌握了，他準抽取第二個能力。

　　在這個神秘與工業(yè)同行的世界，一切都是扯淡，只有力量才是真實的。

　　最近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他這一點。

　　綠色字幕出現(xiàn)在眼前，何塞用意念選擇聲望抽取。

　　字幕跳轉。

　　本次抽取消耗五十聲望，是否抽取。

　　“抽取”他心中默念。

　　綠色字幕開始滾動。

　　一秒后。

　　對不起，本次抽取，空。

　　何塞看著眼前的‘空’字，心態(tài)還是穩(wěn)穩(wěn)的，情緒沒有波動。

　　他心中默念。

　　“抽取”

　　字幕滾動。

　　對不起，本次抽取‘空’。

　　他眼皮跳了一下。

　　“抽取”

　　對不起，本次抽取‘空’

　　‘抽取’

　　他咬牙默念。

　　恭喜你，獲得眼罩制作圖紙一張。

　　領取消耗十點聲望，是否領取。

　　何塞一齜牙，惱火默念。

　　“否，抽取”

　　恭喜你，抽取槍套圖紙一張。

　　領取圖紙，消耗十點聲望。

　　何塞恨的一拍桌子，看面板上方，聲望還剩下一百五十三點，他不由得有些猶豫。

　　他要留下一定聲望，一是給系統(tǒng)續(xù)費，這個不能馬虎，是重中之重。

　　二是用來支付，使用聲望兌換功能的費用。這個功能等同于大招，關鍵時刻可以保命，也非常重要。

　　可現(xiàn)在放棄抽取，他又有些不甘心。

　　咬了咬牙，何塞一狠心，心中默念。

　　‘抽取’

　　字幕滾動。

　　恭喜你抽取到，M1911手槍圖紙一張。

　　領取圖紙，消耗二十點聲望。

　　“這是要逼著我轉型手工小達人呀”

　　何塞看著眼前的圖紙，猶豫一下選擇領取。

　　浪費這么多聲望，不能白白浪費，多少要留一樣。

　　···

　　紅杉木旅館。

　　尼爾拿著房間鑰匙，走上二樓的樓梯，他剛到樓梯拐角，旅館大門被人推開。

　　聽到推門聲，他下意識看去，瞧見兩個身穿黑色大衣，頭戴禮帽的男人，走進旅館。

　　走在前面是個中年男人，留著兩撇小胡，手里拿著一把黑色的雨傘，后面跟著的是個青年，手里提著一個棕色的皮箱。

　　兩個人禮帽的帽檐壓得都很低，讓人看不清具體相貌。

　　尼爾皺了皺眉，收回目光，繼續(xù)上樓。

　　他的房間在二樓，房間號是二零五。

　　一樓前臺，兩個黑衣人交完錢，拿著鑰匙上二樓，找到二零六房間，他們開門進屋。

　　兩個人剛進屋，二零五房門打開，尼爾閃身出屋，他放輕腳步走到二零六門前，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屋里的動靜。

　　聽了一會，屋里毫無動靜，里面好像是沒有人。

　　尼爾皺了皺眉，轉回身回屋。

　　二零六房間內，拿著皮箱的青年，坐在沙發(fā)上，語氣平淡說道“坎貝爾先生，我們的鄰居好像對我們很好奇”

　　“卡萊爾，放輕松，你有些緊張”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中年人不在意說道。

　　卡萊爾點點頭，忽然一皺眉“又來了，坎貝爾先生，是不是我們暴露了”

　　坎貝爾皺眉站起身，不緊不慢走到門前，猛然拉開房門問道“有事嗎”

　　“沒事，沒事”正在門外偷聽的扎克語氣慌亂說道。

　　坎貝爾靜靜的看了他一會，重新把房門關上。

　　扎克松了口氣，不知道為什么，他剛才被看有些心慌。

　　“奇怪，我怕什么”

　　他嘀咕一句，轉身離開。

　　出了旅館沒走出多遠，忽然，他感覺有人跟蹤自己，跟蹤的感覺并不強烈，若有若無。

　　“老手”

　　扎克心里暗道。

　　作為洛克會的底層人員，他能接到的任務，大多是和蹤監(jiān)視有關，所以，他對跟蹤以及反跟蹤，有著相當豐富的經(jīng)驗。

　　他知道，經(jīng)驗豐富的老手，跟蹤的時候，不會離目標太近，這是怕目標發(fā)現(xiàn)，當然也不會離得太遠，不遠不近一個適中的距離，是最好的選擇。

　　而現(xiàn)在跟蹤自己的人，正處于一個適中的距離。

　　如同沒有發(fā)現(xiàn)一樣，扎克照常前行。

　　一面走他一面小幅度轉頭，用余光掃視身后，果然，他沒有發(fā)現(xiàn)跟蹤的人。

　　轉回頭，他不緊不慢的向前走。

　　走了一陣，扎克突然加速，向左一拐，鉆進一條小巷子里。

　　隨后，他用沖鋒的速度，向前飛奔。

　　雖然不知道后面跟蹤的人，是不是個厲害人物。

　　但是碰到這種事，還是謹慎一些好。

　　順著巷子，拐了七八個彎，扎克停下腳步，這一路狂奔，已經(jīng)把他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

　　還好，跟蹤的感覺也消失了。

　　扶著墻，扎克大口喘粗氣。

　　正在這時，他肩頭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扎克嚇了一跳，扭頭去看。

　　“跑什么”詹森笑呵呵看著他。

　　“你想干什么”扎克緊張問道，他已經(jīng)認出來詹森的身份。

　　“為什么跟蹤那個警察，誰讓你跟蹤的”詹森語氣平和問道。

　　“沒人，沒什么跟蹤，你說什么我聽不懂”扎克緊張的語言系統(tǒng)開始混亂。

　　“介紹一下，我叫詹森·法瑞爾，你可以叫我詹森，看你的表情，我知道，你認識我”詹森笑容不減說道。

　　“是的，杰羅姆先生的行刑官，冷酷的刺客，法瑞爾先生”扎克老實的點點頭，他知道自己騙不了詹森。

　　詹森慢慢收殮笑容，眼神冷漠的看向扎克“我希望，你誠實的告訴我，你為什么跟蹤那個警察”

　　“我”

　　扎克感受到詹森身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壓力，壓迫自己的心臟開始急速跳動。

　　他知道，如果自己的答案，不能讓詹森滿意，下一刻，自己的腦袋一定會，離開的自己的身體。

　　扎克喉結蠕動一下，聲音嘶啞說道“是雷蒙德先生，讓我跟蹤他們的”

　　詹森眼睛瞇起來問道“理由，我想知道理由”

　　“我不知道，真的法瑞爾先生，我用先祖發(fā)誓，我沒有騙你”扎克顫抖的舉起右手，三根手指豎起。

　　“我相信你，不過我希望，我們見面的的事情，你不要告訴其他人，包括雷蒙德，你能做到嗎？”詹森臉上帶笑問道。

　　“我發(fā)誓，我能做到”扎克下意識大聲說道。

　　詹森滿意的點點頭，沒有再說話，轉身離開。

　　扎克靠著墻一屁股坐在地上。

　　此刻，他腦袋里不受控制的想到，關于詹森的各種傳說。

　　傳說中，詹森是一個帶著笑容的冷酷殺手，喜歡用割掉腦袋的方式殺人，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割掉了二百七十一顆腦袋。

　　他有些慶幸，自己居然保住了腦袋。

　　靠著墻，扎克緩了一會后，剛要起身。

　　突然。

　　一個壯碩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的身前。

　　“為什么跟蹤我”

　　他身前的人出聲問道。

　　“我”

　　扎克嚇得一哆嗦，感覺自己心臟好像停止了跳動。

　　他臉色慘白的仰起頭，發(fā)現(xiàn)身前的人，正是自己跟蹤的目標。

　　尼爾看著他，伸出右手，握緊拳頭“告訴我，為什么跟蹤我”

　　“我，不是我，是雷蒙德先生，讓我跟蹤你的”

　　扎克毫不猶豫的把雷蒙德賣了，反正賣了一次，他也不在乎再賣一次。

　　“為什么，他為什么讓你跟蹤我”尼爾追問。

　　“我不知道，我發(fā)誓”扎克帶著哭音說道。

　　尼爾皺著眉有些詫異。

　　自己也沒干什么，怎么就嚇哭了呢。

　　這種心里素質，還敢跟蹤警察。

　　尼爾搖搖頭，沒再問，轉身離開。

　　扎克喘了口粗氣，擦了下頭上的冷汗，也不休息了，起身小跑著向東而去。

　　沒跑出幾步，一只手拍在他肩膀上。

　　“···！”扎克脖子僵硬的向后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