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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三國治安官

第15章 吊打許褚

我是三國治安官 水的火 2887 2020-04-20 19:00:00

  按照曹五等人所說,翻過帽兒崮,再向東行三十余里,應(yīng)該便到了沂水邊緣,距離臨沂縣城自然也就近了。

  吃飽睡好,又梳洗打扮一番的美少年李子聰神采奕奕。

  仗著新衣新鞋,從陡峭的崮頂下山后,便如矯健的野兔,一路跋山涉水,穿林過橋,更不停留。

  及至日頭快要落山時,終于來到一條大河邊緣。

  大河自山而下,水流湍急,暴漲暴落,滾滾向南。

  李子聰知道這便是沂水了。

  據(jù)曹五所說,沂水發(fā)源牛角山,上游主要流經(jīng)山丘,因而水流湍急。

  而到了下游,流經(jīng)臨沂后,便是平原,河道寬淺,漸趨平緩。

  李子聰根據(jù)沂水的流向水勢,已判斷出臨沂縣城當(dāng)在沂水下游。

  看看天色,黃昏將至。

  以他現(xiàn)在的腳力,若是全力施為,一個小時內(nèi)奔行五十余里不成問題。

  在天色徹底黑盡之前,應(yīng)該能夠到達(dá)臨沂縣。

  打著這樣的主意,李子聰邁開雙腿,沿著沂水河岸一路向南狂奔而去。

  果然,在黑夜徹底來臨之前,李子聰終于遠(yuǎn)遠(yuǎn)看到了臨沂縣城的輪廓。

  又行片刻,總算來到以沂水改作的護(hù)城河的臨沂縣城前。

  只是,護(hù)城河上,木板吊橋已經(jīng)收起,河對岸的城門也已緊閉。

  只有城樓箭垛上,豎著無數(shù)火把。

  火光中,隱約看得見身著盔甲、往來巡邏的官兵。

  見到此番光景,李子聰知道今夜是不可能進(jìn)入臨沂城了。

  雖說漢朝在地方上并未有夜禁制度,但此是亂世,常有戰(zhàn)事。

  為免受夜襲攻伐,各地官吏均選擇了夜閉城門、斷絕交通的守城方式。

  哪怕是在白天,為防止有奸細(xì)混入,也會嚴(yán)格盤查往來行人,仔細(xì)勘驗隨身過所。

  因此,即便李子聰身上帶著曹嵩給自己的過所,此刻也絕不可能進(jìn)得臨沂城。

  望著滔滔沂水,李子聰思量了片刻,終是放棄了今夜入城的想法。

  且不說能不能進(jìn)得縣城,即便進(jìn)得城去,這深更半夜的,到處關(guān)門閉戶,又能到哪去找從未謀面的便宜老爹呢?

  還是等明日開城,再進(jìn)去慢慢找尋吧。

  打定主意,李子聰望了眼高聳的臨沂城,轉(zhuǎn)身上了官道,披著淡淡的月華,摸黑往郊外行去。

  城外數(shù)里之內(nèi),均是無遮無擋的一片平原,已被辟為戰(zhàn)場,幾無民居存在。

  黑夜來臨,狼嗷陣陣。

  曠野之下再比不得荒山野嶺,須得找個落腳的地方歇宿。

  但李子聰走了半晌,連一處如昨日途徑的那種廢棄院落都沒尋見,更遑論燃著燈火的房屋了。

  帶著些許失望,李子聰繼續(xù)行了半個小時。

  終于,在官道變窄處,發(fā)現(xiàn)有一座飛檐吊角的建筑聳立在旁。

  雖然看不清這建筑到底是民居院落還是別的什么,但想到總算有可以過夜的地方,李子聰略微放下心來。

  加快腳步,走到近前,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座破敗的廟宇。

  廟宇不大,占地不過幾十平。

  雖有門框,卻沒安門。

  門眉上倒是掛了塊牌匾,月光照耀下,勉強能夠看到上面斑駁的“蒙山祠”三個字。

  李子聰猜想這祠堂十有八九是用來祭祀蒙山山神的,也懶得糾結(jié),跨過門框,進(jìn)得里面。

  發(fā)現(xiàn)廟內(nèi)正中端放一座高有兩丈余的彩色塑像,披紅掛綢,辨不出具體形貌,也不知是哪路神仙。

  塑像前擺著一條香案,上面放一個瓦罐香爐,爐里插著幾根已經(jīng)熄滅的焚香。

  此外,廟里再沒有多余的空間和擺設(shè)。

  李子聰站在塑像前,心里沒來由有些發(fā)毛。

  今夜,想要在這廟內(nèi)借宿一宿,也只有香案下這一點地方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恭恭敬敬對著塑像作了三個揖后,李子聰解下包袱,彎腰便要往香案下鉆。

  “??!”

  剛一探頭,李子聰便驚叫一聲。

  赫然發(fā)現(xiàn),香案下這一點地方竟已有了主人。

  一條大漢正蜷著身子半躺在里面,兩顆銅鈴大眼盯著李子聰,骨碌碌亂轉(zhuǎn)。

  更瘆人的是,這人還咧著一張闊嘴,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黑夜里格外顯眼。

  若非有些晃眼的牙齒,李子聰一時間怕也難發(fā)現(xiàn)香案下有人。

  見李子聰一聲驚叫,那大漢才閉上闊嘴,眨巴了下眼睛,嘟囔道:“大驚小怪個啥!大驚小怪個啥!這塊寶地爺已占了,你且去別的地方安睡。”

  李子聰一驚之下,也立馬回過神來。

  聽這大漢粗聲粗氣的說話,確信是條大漢而非妖魔鬼怪,反倒心安了許多。

  連忙將腦袋從香案下退出來,歉然道:“擾了大哥清夢,委實不好意思。只是這荒郊野外的,小弟確實找不到可以歇宿的地方。既然這香案下大哥看上了,那這香案上,可容小弟躺一宿?”

  大漢顯然不是個好脾氣的,即便李子聰說得這般客氣委婉,還是怒道:“臥榻之上,豈容他人鼾睡?滾!”

  李子聰沒想到自己好言好語,居然只得了一個“滾”字,火氣騰地一下也竄了起來。

  去了斯文,站直身體,冷哼道:“你這廝好生蠻橫,老子今夜偏要在此過夜,你能奈我何?”

  說罷,一腳將案上香爐踢飛。

  然后縱身一躍,不管案上積灰多厚,徑直坐了上去。

  案下大漢沒想到李子聰說話斯斯文文,卻也是個不怕事兒的主。

  見他一怒之下,便坐到自己頭上,頓時炸了毛。

  一個驢打滾從香案下滾出,豁地起身,睜著兩只銅鈴大眼怒瞪著李子聰。

  現(xiàn)在的李子聰藝高人膽大,哪會鳥他?

  權(quán)當(dāng)他根本不存在般,取下背上包袱,枕著后腦勺便安然躺下。

  這下,是徹底激怒了性如烈火的大漢。

  “你丫找死!”

  一聲大吼,大漢握緊雙拳,劈頭便朝李子聰身上砸去。

  李子聰見他一雙砂鍋大的鐵拳向腹部砸來,撇了撇嘴,動也不動。

  只極其輕蔑地打了個哈欠。

  “嘭——”

  “咔嚓——”

  雙拳落下,端端砸在李子聰?shù)亩瞧ぃ瑐鞒鲆宦晲烅憽?p>  悶響之后,緊接著又是“咔嚓”一聲木板破碎的脆響。

  碎木翻飛,李子聰?shù)纳眢w失了依托,應(yīng)聲落到地面。

  只是,讓大漢目瞪口呆的是,落在碎屑之中的李子聰依舊保持著先前的睡姿。

  伸了伸懶腰,扭頭,不屑道:“你這廝怎像個娘們兒,打人都沒力氣。沒吃晚飯怎地?”

  此言一出,大漢雄壯的身軀顫了顫,有些懷疑人生地道:“你——你——你——是是——是人是鬼?”

  他自知自己一身蠻力足可倒拽奔牛,剛剛因為怒氣上涌,轟在眼前這人身體上的雙拳也用足了千鈞力道。

  若在平時,這雙拳一擊定能將一頭水牛打個半死。

  可是,在眼前這人腹部要害處轟了一擊,不僅沒有見到他半點負(fù)痛受創(chuàng)的樣子,反倒還譏諷自己像個娘們兒。

  如此這般,大漢怎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子聰見這粗野莽漢都結(jié)巴了,心中好笑。

  一個鯉躍打挺彈身而起,撣撣衣衫上的灰塵,戲謔道:“老子說自己是神,你丫信嗎?”

  大漢見李子聰一躍而起,先是楞了楞。

  再聽他口中戲謔,終于斷定他是人非鬼,頓時心神大定,怒氣又生。

  一腳踢起地上半截案板,凌空抓在手中,便朝李子聰當(dāng)頭砸來。

  嘴中同時大吼道:“信你娘個大頭鬼!”

  李子聰沒想到這大漢如此蠻不講理,再不客氣。

  等到木板堪堪砸來,身形不動,倏然抬起右腿。

  各項屬性已升至滿級的黃帛翹頭履好似鋼澆鐵筑,又似風(fēng)馳電馳,剎那便向大漢手中的案板踢去。

  “轟——”

  一聲巨響,案板碎為齏粉,余波迫得大漢連退數(shù)步。

  一擊得手,李子聰哪會收勢?

  右腳回,左腳出。

  一個跨步,足尖接勢踢向大漢胸膛。

  大漢見到李子聰?shù)纳硎?,心中早感不妙?p>  這時再見對方足尖快要踢中胸膛,慌亂中急忙揮臂格擋。

  “嘭——”

  可剛剛觸到那只黃帛翹頭履,大漢便感覺自己兩條巨臂好似被霹靂擊中,又麻又痛。

  接著,重達(dá)兩百余斤的雄壯身軀好似泄了氣的皮球,竟是在這一撞之下,直直倒飛出去。

  如滾地葫蘆般,摔落廟外,滾出老遠(yuǎn)。

  李子聰收回左腳,扯了扯直裾下擺,整理好凌亂的衣衫。

  抬步,慢慢行出廟門。

  來到橫躺地上的大漢跟前,俯身,冷冷道:“你這廝,真真欠揍。為了一點睡覺的犄角旮旯,挨一頓暴揍,可值?”

  大漢感覺一身骨頭都快散架了,只將牙幫子咬得緊緊。

  抬眼望著李子聰高大的身影,悶聲道:“技不如人,俺許褚無話可說?!?p>  “許褚?!”

  這下,泰然自若的李子聰?shù)故悄樕⒆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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