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那個,院長大人,你不是有學生會燒烤嗎?要不要帶我一塊兒去?我能跟這人交流溝通有關烤肉的技法知識。”
唐月無力又掙扎的想著緩解緩解自己現(xiàn)在的尷尬。
“行,不過那小子有婚約,你可要注意一點啊。畢竟這小子玉樹臨風,還有幾分我當年的風姿,很受小姑娘喜歡的,你可要注意一些,要被他那個未婚妻知道了,估計會少不了一頓胖揍?!?p> 那老先生雖然滿滿都是胡子,倒是鶴發(fā)童顏,一副老頑童的模樣。
聽見了唐月的話,卻是滔滔不絕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對話實在過于尷尬,成功導致了剩下的六個甚至包括代鳳在內(nèi)的所有人,成功離開了這地方,就留下唐月和那位老先生在閑聊。
其實,唐月是不大困的,畢竟之前暈過去一次,還在那個洞里夢了一段。
所以,這位老院長當機立斷,把唐月帶去了高年級學子在的地方。
本來今日就是公休,整個學院都是沒有課程的,兩人去到了教室不曾找不到老先生口中說得那學子。
“唐家小姑娘不要著急,我知道他會在哪兒?!蹦前缀永显洪L扶著自己的胡子,笑了。
唐月現(xiàn)在并不很是好奇那人到底在何處,但一想到那人燒烤手藝不錯,且能造出來這樣的燒烤桿子,唐月便是有些期待了。
在唐月學到過的歷史里,似乎烤肉簽子大多是鐵質的,偶爾還有紅柳枝所做,極少見到這樣竹制簽子,似乎是近現(xiàn)代才發(fā)展起來的。
說不定,這人跟自己一樣,是穿越來的呢?
就算不是也是個聰明人,說不定也能結交一番。
但是一想到老先生說的,他是有婚約的了,那估計結交就有點兒困難了。
萬一那小子覺得自己對他有意思咋辦?
就算唐月自己對這種乳臭未干的小子沒興趣,但旁人不一定這樣認為的。
這個年代估計十五六歲就成親了,算起來,自己這年紀,情竇初開也不是沒可能的。
but,自己實際都快二十了,怎么可能會看上這些十三四歲的少年。
就在唐月還在自我糾結時候,那陸老院長,已經(jīng)帶著唐月上山了。
“只要一休息,這小子就肯定在山上修煉,每次我想吃他烤的肉了,我就過來山上找他,這次肯定錯不了?!蹦抢项^背著手,一臉氣定神閑的跋山涉水,看著唐月氣喘吁吁的樣子,眼神中似乎還帶著幾分憐憫。
不是,這山似乎有那么一丟丟的陡峭???這大爺看著少說有六七十了,咋就這樣輕而易舉呢?
唐月內(nèi)心的復雜無法用語言形容。
而且她覺得陸老院長這一番話,似乎是在掩飾他之前帶錯路的尷尬,唐月才不會中計。
您不是厲害伐?
您咋還找不到呀?
可把你厲害壞了。
唐月一面腹誹,一面后悔自己怎么就為了那樣可能性微乎其微的事情就上來了呢?
這里如此陡峭,唐月怎么就上來了呢?
若是她原本的身體,怕是已經(jīng)散架了吧。
這身體真是強壯。
唐月正想著時候,忽然腦海里閃過一個畫面。
還是自己的這身體,看起來要小很多。
嘴上還念叨著:“這身體太弱了,真沒用。”
一瞬間,唐月頭痛欲絕。
為何,自己的身體總有這些個奇奇怪怪記憶。
那位陸老院長發(fā)覺了唐月的奇怪之處,趕忙封住了唐月的七經(jīng)八脈。
“唐家小女娃娃,你是不是得了離魂癥?”
那陸老院長替唐月把脈后,眉頭緊鎖。
自陸老院長替她封住經(jīng)脈后,唐月的疼痛即刻緩解了大半。
“一息六至,身子極虛。又不到七八至,不是什么頑疾。疾脈來,躁而急,脈來一息七八至,亢陽無制真陰竭,喘促聲嘶病危矣?!?p> 唐月此刻并不覺得自己身子有何不適應,只是聽著這位陸老先生說了這么一堆,都感覺自己要死了。
雖然她聽不懂前面那一大堆,但“病?!边€是能聽懂的。
“陸老先生,什么叫離魂癥?我是不是,快不行了?”唐月一只手緊緊拉著陸老院長的衣袖,一只手緊緊捂住心口。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雖然她唐月是女中豪杰,英姿颯爽,無懼生死。
但是,就算死,至少也是要醉臥沙場吧,病死算是怎么回事?一點兒也不瀟灑的。
“誰說你快要不行了?不過就是離魂癥,不記得就不記得了,怎么就不行了?”那老先生看唐月的眼神都不對勁了,似乎是看傻子的眼神,“還有,誰告訴你我姓陸的?”
“???離魂癥是失憶?我沒???沒病就行?!碧圃赂緵]聽見后面的話,此刻腦子很不清醒,只覺得很高興。
太好了,自己不用死了。
“老夫不姓陸,姓桑?!?p> “啊,我看先生姓陸,您是她祖父,自然也是一個姓的?!碧圃逻@時候才聽見老院長的問題。
感情自己陸老先生陸老先生叫了這樣久,他還不姓陸?
唐月揉揉自己的太陽穴,覺得有些不大好意思了。
“小翠,啊不對,你們陸先生,全名叫桑陸宗,她偏偏是不要假托我名聲,所以當先生時候改名了?!?p> “原來如此?!?p> 唐月也不再詢問,畢竟是人家家務事,知道的多了萬一被滅口就不好了。
本來唐月還想著要尋個其他話題,一時半會,也沒想到有什么好話題。
只得一味的悶頭跟上,不過想到自己馬上要能吃到燒烤了,逐漸開心了起來。
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是一頓烤肉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大概是兩頓就能解釋的了。如果再不行,那就配上一頓可樂。
此時,那位桑老院長,終于是把唐月帶到了目的地。
那山上,果然是有個藍衫少年,背對著唐月和桑老先生,正巧在打坐,看不見模樣,只覺得身姿挺拔,看著應該不差。
只是不知道為何,唐月覺得此人瞧來很熟悉。
那種熟悉感,并不是來自與這身體。
唐月能真切感受到的,這熟悉感覺,真真切切來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