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和明澤的公寓著火了,不是她放的火,門窗全部被上了鎖,她逃不出去了,她給明澤打電話,沒有接,打了很多個電話,都沒有接,她想,她只能等死了。
不,不,不。
她驚醒了,原來是場夢,夢里讓她害怕的不是大火,而是怎么也打不通電話的那個人,離開了她,不如就索性被大火燒死好了。
她聽見門外有人交談的聲音。
“我就說這個女的不一般吧,長得漂亮,好像還是被包養(yǎng)的呢,等一下我們進去了,就……”后面?zhèn)鱽淼氖且幍男β暋?p> 她愣在哪里,她想起今天回家,忘記鎖家門了,她打開手機,凌晨一點,她跑到門邊把門上鎖。
給明澤打電話,門外一直有東西搬運的聲音,明澤的電話卻一直打不通。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她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也沒能聽到他接起電話的聲音,她突然想起剛才那個噩夢。
她愣在那里,不,她不能像夢里一樣絕望的被燒死。
她給葉瑾年打了電話,她做在門后,靠著門。
葉瑾年很快接了起來。
“想我了?”電話里是葉瑾年溫柔的聲音。
“哥,救我?!彼痪湓掃€沒有說完,耳朵邊傳來了門把轉(zhuǎn)動的聲音,但是卡在那里,隨后撞門的聲音。
“怎么了?”那邊的葉瑾年聽到撞門聲隨即意識到什么?!澳阍谀睦??”
“在公寓里,明澤這里,快點救我?!?p> “我來之前保護好自己。”明澤掛掉電話。
孜然跑到床邊,尋找重物和尖銳物,可惜尖銳物怎么會在寢室里呢。
身邊只有臺燈,衣柜里有衣架,外面不知道什么東西被搬空了,但是自己一定要突破外面,至少要出門呼救。
思考的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門就被撞破了。
兩個男人,頭上半蒙住。
她二話不說,抄起臺燈扔了過去,這種情況下,只有讓自己成為主動的那一方,才有贏的勝算,所以她扔完臺燈就跑到床的另一邊把另一個臺燈也扔過去了。
黑暗中,她看見他們手上有刀,如果能搶到刀就贏了,她這樣想著。
兩個人只有其中一個被砸到了,那個被砸到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嘴里大罵了一口。“不就是個情婦嗎,媽的?!背值稕_過來,踢了一腳,踢在孜然的肚子上,由于后坐力,孜然摔在了床上,頭撞在了床頭柜的尖角上,還好她特意偏了一下頭,并沒有撞出血。
她想起身反擊,卻被抓住長發(fā),她出腳打算踢在那男的下體,卻被他抓起來,向墻上撞去。
另一個男的也上前,她只好把手機砸出去,張嘴咬在抓她頭發(fā)的男子手上。
那男的果然放手,她順勢從地上站起來,給了那男的一腳。
立刻向門的方向跑去,奈何另一個男的卻沖過來抓住了她的手。
她想故計重施去咬他,他卻把她的手向后扭去,她吃疼無法咬他。
她掙扎著想把他也拖出去房間外,卻被他拖到廁所。
她想起廁所有一瓶新買的沐浴露非常大瓶,她抓起沐浴露朝他頭上砸去。
他吃疼放開她,手中的刀子劃在她手臂上。
她再次將沐浴露砸在他手上,刀子掉在地上,她低頭去撿,卻被抓住頭發(fā),往廁所那面大鏡子上撞去。
鏡子瞬間破裂,掉落的碎片滾過她的手臂留下淺淺的傷痕,臉上也有不少碎片劃過的痕跡。
她的頭流血了,她掙扎著撿起碎片準(zhǔn)備扎過去。
他卻剛好低頭去撿刀子,躲過了,她的意識在抽離,另一個男的也進了廁所,她只好將碎片扔了過去。
撿刀子的男子起身后,看見自己的同伴被碎片扎得暫時無法過來幫他,他一刀捅在孜然的肚子上,然后抽刀去看同伴。
孜然掙扎著,雙腳踩在碎片上也比不上肚子和頭上的痛。
她撿起碎片,走過去捅在捅她的那個男子身上,并伸出腳底上滿是碎片的腳,將兩個人踹了出去。
墊著尖角,步履蹣跚的掙扎出門,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做反抗了,連走到門口都是奢侈了。
她半昏迷半清醒間,被打了幾個巴掌,然后她就真的昏迷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