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城外,一副秋風蕭瑟,枯黃樹葉漂落的落暮之境
陣陣大風場起,官道邊上與常人等高的的雜草在左右大幅度擺動。
雜草中窸窸窣窣般涌動,就如同有什么古怪存在在里頭跑來跑去。
一些個模糊如鬼影般的陰暗藍色一團團的在飄來飄去。
在暗牧中是沒有太陽的,因此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都如同九干世界的晚上一般。
天上不計其數(shù)的星星無時無刻在發(fā)著光,以致于這個特殊的地方不是真的像那萬丈深淵般,只有純粹的黑暗,無邊無際的黑,讓這的人感到絕望。
在魔都前門,有一白色僧衣的長頭發(fā)人類模樣的和尚,仰起他那神朗的面容,對著比他高出兩倍有余的兩位身穿破爛軍衣,頭戴生銹頭盔的守城者。
只見那白衣長發(fā),滿臉笑容,露出潔白的牙齒,面如桃花,神情真誠地給他們介紹著,論如果遁入空門的種種好處。
而對面那兩位原本還算是平靜的神情,已是漸漸難看,只覺得頓時心煩不已。
等到兩位守城者好不容易地控制心中不明覺厲的煩躁,卻見那自稱為佛門中人的白衣男子,在這滔滔不絕中停頓下來后。
心想終于可以停止這令人作嘔的聲音的時候,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那白衣男子只是咽了咽口水,然后喉嚨處的突出物往上下來回地動了動。
接著咳了咳喉嚨,清了清嗓子。
似乎那男子還要開口出言,大有那,不來討論個三天三夜不然不罷休的架勢。
“我接著來跟兩位大師講啊,這我佛是…”
“停!停!你這啰嗦的假和尚給老子閉嘴?。±献拥念^都要快裂開了!
休要暗中對我們下毒手,你這廝的妖言惑眾可是夠厲害,竟然能讓老子多年的平和心鏡掀起濤天巨浪。
你若再不停口,閉上你那嘴,那就戰(zhàn)個痛快吧。
也讓你看看我們兩個作為這魔都守城者的名號,是否有那資格?!?p> 只見那說話的守城者一手拿著嗡嗡作響的銀色長槍往下用力拍,另一手五指飛快捏決,然后指向白衣男子,面露猙獰的守城者只覺得心中暢快不已。
轟隆一聲,巨大的聲音響起,如同金屬與堅硬的石頭碰撞在一起,然后只見一陣陣灰塵自那白衣和尚腳下幽幽飛起。覆蓋住白衣和尚。
當時那突然出手的守城者也并不是真的想把眼前那啰嗦和尚給砸成肉渣打死,
因此并不是用盡他那不講道理的力氣出手,
只想教訓下,接著左手捏出個微型禁錮法術(shù)來定住長頭發(fā)和尚。
而現(xiàn)在當那聲巨響出現(xiàn)時,有著一股比自己力氣更為蠻橫的勁力從手上長槍那頭傳回來時,在頭盔里的他滿眼震驚。
因為那一股反震直震得他五臟六腑發(fā)麻,雖他身為門靈,并無血肉,可那內(nèi)臟如上翻下絞的感覺簡直是無法言語。
而左邊那個守城者則看起來比較冷靜,
只是隱隱約約地可以看出此時他已是腦門處青筋暴顯,咬牙切齒的,手中長槍緊緊握著,就想要出手。
不過他只是稍微運用道行強制平和。
然后凝重地盯著那白衣和尚,只見那白衣和尚左手微微舉起,恰好擋住了那一根長槍,使其再無法落下一絲。
“雖然這佛門真言還算是有威脅,和尚肉身也挺強大,可是這也不能確認他的真正實力,恐怕我出手也拿不到什么好處?!?p> 還未出手的守城者如此想道。那么就這般處理吧。
只見他口若金鳴,以巨大的聲音搶先說道:
“好了,這位佛門大師,不要再用你那什么佛門的真言試探我們的心性了,
雖然我們倆在生前那場絕無僅有的界亂戰(zhàn)中戰(zhàn)死后,成為那人人常說的心性暴厲恣睢的歷鬼,
但是如今我們已經(jīng)成為身后那兩扁巨大門戶的門靈,
已經(jīng)可以克制心中的殘暴意志了,
還有在這五百年中不是沒有比你道行還要高的,比你所用的佛門真言更為高深的行者到來,
想要強行逼迫我們顯出那殘暴一面,然后借機斬滅我們。
但可惜的是我們照樣還在這,我們也不怕和你交手過過招。
雖說不能做到穩(wěn)贏你,但是如果讓你的道行損失幾年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更何況我們倆個已是那守城者,除非你能把那兩扇門戶完全擊碎,不然的話,我們可以說是沒有任何損壞的?!?p> 然后指向身后那兩扇無比古樸的門戶,其上面的把手處各有一黑色虎頭,極其靈動。兩股兇殘的威壓撲面而來。
原來那白衣和尚剛剛已是在說話間運用佛門心法加持于他的聲音上,使其聲音對敵人進行干擾,
這種心法甚至可以對鬼怪之類造成巨大傷害,尤其是對精神方面上。
話說那白衣和尚用他左手往邊上輕輕一揮,然后那銀色長槍重新立回持槍者身份。
然后雙手輕輕拍著剛剛落下身上的灰塵,再行一個佛禮,微微笑到,
“不愧是這魔都里的守城者,如果不是前陣子我剛好把這肉身練了練,恐怕我這手臂就得沒了,
確實爾等的存在是與魔都前門共存亡了,門在爾等在,門滅爾等毀。
不過爾等不要覺得我沒有方法對付你們。
對了,我姓王。
算了,今天也是我動手在前,理不在我邊。我認錯,我認錯。
如果沒何事了,那我先去找這魔都的主人了。嗯,應(yīng)該沒什么事了。是的,爾等沒有何事吧?我很樂意積極參與的,以往的人都對我贊不絕口的呢,”
白衣和尚一如那春風十里,滿臉桃花,雙眼笑吟吟地望向兩位守城者。
一時間,三人鴉雀無聲,只有城池外的呼呼風嘯聲。
白衣和尚見兩人再無動靜,以為沒有事要麻煩他了,就從兩人之間緩緩走過,向城內(nèi)走去,手中念珠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只見那兩位高大的守城者,原本一臉震驚的樣子瞬間變得難看,自言自語到,“如此奇怪的和尚,怎的還有頭發(fā)呢,真是怪事年年有,就怕它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