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女子騰挪閃躲,柔美中帶著凌厲,竟有別樣的美。
“這舞姿真是極妙,不知皇后安排的是何人?”楚瑾問到。
“是許美人?!?p> 許可憶福了福身,摘掉了面紗,楚瑾嘆到,“后宮竟有如此妙曼之人。”
“恭喜皇兄再覓佳人?!背ふf到,眾人也紛紛附和。
那一夜,楚瑾執(zhí)了許可憶的手離去,后宮不知幾家歡喜幾家愁。
第二日,許可憶與眾多嬪妃到了興慶宮。
“臣妾給娘娘請安?!痹S可憶喜氣洋洋地說到,“也給眾位姐姐們請安?!?p> “起來吧,心菱,賞!”
心菱拿出了一個綠松石手鐲給了許可憶身邊的婢女。
我將一經(jīng)街上買來的各色瓜果分給了各宮婢女帶回,大家紛紛謝恩離去。但許可憶卻坐著喝茶不動。
“妹妹可有何事?”
“娘娘,你可知道我是大公子送進(jìn)宮的?”她笑著說。
“哦?”我不明白她突然說這個做什么,只好不置可否。
“我父親與大公子私交甚篤?!?p> “大公子果然慧眼識人。許嬪確實有寵妃的天份?!?p> “謝娘娘夸獎?!彼烀家惶?,“娘娘可知,皇上賞了臣妾何物?”
“何物?”
“鳳頭釵。”
在西齊,鳳頭釵只有皇后能用。
“哦?那許嬪便好好戴著?!蔽也[著眼睛。
許可憶抿了一口茶,說到,“皇后娘娘,這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的,趕明兒,指不定…”
我笑道,“據(jù)我所知,你那個臨江府知府父親與任家關(guān)系可是很密切的,密切到許老太太過壽,大公子送了一萬兩金子。許嬪,皇上最痛恨此等官商勾結(jié)、貪墨受賄之事,你說他若是得知此事的話……”
她臉色瞬間煞白,她緊咬嘴唇,羞憤地看著我。
她死死摳著紅木矮桌,染了雪青鳳仙汁子的指甲因用力過度而翻卷起來。
“許嬪,你可知本宮為何無所畏懼嗎?因為本宮無牽無掛。”我摸著她的臉說到,“臉長的是不錯,可惜腦子不好。本宮勸你,花點力氣去固寵吧!皇上就算廢了本宮,也輪不到你當(dāng)皇后,你可別忘了柔妃肚子里還懷著龍種呢,還有那個儷妃,可是太后之人,你小小知府之女別不自量力?!?p> 她打開我的手,站起來,憤憤說到,“江青妍,你別瞧不起我小小知府之女,我定讓你知道,這后宮鳳位非我莫屬?!?p> 她惱怒而去,單嬤嬤說到,“這個女人,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p> 又過了幾日,我與白釋冰從太后宮里出來,看著天氣晴好,便到綠漪亭小坐。
正說到自古以來,皇上在后宮女人中都是香餑餑。
“賢妃妹妹,這幾日皇上可是去你那去得最多的?!蔽掖蛉さ?。
“哪有?皇上去儷妃那里去得最勤,我們呀都比不過。”她嗔到。
我瞥見亭子邊一縷紅衣,說到,“宮中但凡有點姿色的誰人不想得寵呀,不然如何熬過那慢慢長夜?譬如戰(zhàn)國時期楚懷王那位魏美人,可不就憑美色得了寵嗎?”
“姐姐說的可是那位被割了鼻子的美人?”白釋冰了然地看著我,“我記得那位美人最后被南后鄭袖構(gòu)陷而受了劓刑?!?p> “是啊,夫妻之間最怕互相猜忌?!?p> 紅色身影動了動,隨即便走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