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菱聞言趕緊去了柴房。
“這個賊人真狠心,招招斃命!”生蘭挨個探著這些侍衛(wèi)的脈搏說到。
“他是沖著我來的,”我嘆了口氣,“讓半夏去問問,這些侍衛(wèi)可有家人,如有家人多給點撫恤費。如果沒有,便找個好地方好好安葬吧!”
“青芷,你可知道那黑衣人是誰?”
生蘭見我不語,以為我不知是誰,便繼續(xù)問到,“你再仔細回憶回憶,是不是曾經(jīng)得罪過什么人。這樣我們下一次也好有準(zhǔn)備?!?p> “生蘭!”藺栩打斷了她,“想不起來就算了。”
我當(dāng)然知道是誰,除了他還有誰?只是,終究是我欠他。
“小姐,你沒事吧?”單嬤嬤快步跑過來,急切地對我說到。
我搖了搖頭,看著她青紫的手腕,心疼地說到,“嬤嬤,辛苦了?!?p> “小姐可是知道那些人是誰?”她問到。
“難道不止一人?”我問到,“進前廳的就一個。”
“捆我們的共有三個,為首那個讓另外兩個守著我們,就走了!”
“另外兩個人呢?”藺栩在一旁急切地問到。
“他們聽到為首的跑了,轉(zhuǎn)身也跑了?!眴螊邒哒f到,“臨枝會點拳腳功夫,與那二人搏斗受了傷,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
“這臨枝!”我心急如焚,她真的太傻了,這個時候逞能做什么?
我來到臨枝住的西廂時,只見她正躺在床上,緊閉雙眼,雙唇發(fā)白。
“她背部受了刀傷,”單嬤嬤急忙將她扶起,“生蘭姑娘,快來看看!”
“幫我脫掉她的外衣!”生蘭一邊凈手,一邊說到。
藺栩自覺的走了出去。
血還在潺潺地往外冒著,傷口極深,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唔…”生蘭用了鹽水給臨枝清理傷口,臨枝因為疼痛而無意識地哼了一聲。
生蘭清理完以后又上了金瘡藥,又拿出小瓷瓶里的丹藥讓單嬤嬤化了水,說到,“這是極好的養(yǎng)融丸,趕緊讓她吃下去才行?!?p> 單嬤嬤舀了一勺喂給臨枝,她卻牙關(guān)緊咬,藥水說著嘴角流了出來。
“她喝不下去。”單嬤嬤搖搖頭說到。
“我來捏著她的下巴!你來喂!”生蘭極有技巧地捏住臨枝的下巴,臨枝瞬間就張開了嘴,單嬤嬤一勺一勺地喂了,才將她放躺下。
“她沒傷到心肺,但是流血過多,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p> 走出了里間,生蘭對藺栩說到。
“養(yǎng)融丸可用了?”藺栩問到。
“用了,估計兩個時辰就能醒了?!?p> 經(jīng)歷過這一連串的事,生蘭顯得有些力不從心,癱坐在椅子上。
這時天已微亮,清晨獨有的濕冷讓我瞬間打了個冷噤。
“青芷,你們快去休息吧!”藺栩說到,“剛剛我已命禁衛(wèi)軍守著江府,一時半會不會有事?!?p> 我看著他沾上露水的雙鬢和略微疲倦的面容,心里不由得深起一股暖流。
“藺大人,你也回府休息吧!”我福了福身,說到,“此次多謝你救我一命,日后定當(dāng)報答!”
“嗯,我進宮去一趟?!?p> 他進宮無非是要將今日之事告訴青越,可是那個人,我確實不想讓他因此獲罪。
“藺大人,你能不能不要告訴青越黑衣人的真實身份?”我說到。
“他想要你的命,你還想要保護他?”他皺緊眉頭,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