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江芷姐姐、生蘭姐姐?!瘪p雙極為得體地福了福身。
不過行完禮她便轉(zhuǎn)身看著藺栩問到,“藺栩哥哥,你這次來要住多久?”
“明天就走?!?p> “明天?去哪兒?”她好奇地說到。
“雙雙,你給我下去!為父是怎么教你的?可以隨便打聽人家的事情嗎?”
見覃掌柜發(fā)了怒,覃雙雙身邊的丫鬟趕緊拉住她,說到,“小姐別說了罷,不然又得挨罰。”
覃雙雙馴鹿般的大眼睛里瞬間蓄滿了淚水,她委屈地看著藺栩說到,“上次我說去京城尋藺栩哥哥,父親不準,還罰我抄一百遍女則!如今藺栩哥哥來了義陽,我連和他說句話都不行?”
“藺公子,不好意思,小女太過嬌縱了些,叫你們笑話了。”覃掌柜一邊朝著覃雙雙瞪眼,一邊賠笑到。
“沒關(guān)系,我也好久沒見雙雙了,就讓她和我們一起用飯吧?!?p> “還是藺栩哥哥最好?!?p> 少女的臉雨過天晴,瞬間笑語晏晏,我懷疑若不是礙著禮節(jié),她估計要抱著粘在藺栩身上了。
“藺栩哥哥,你離開義陽以后去了哪里呢?你也不留個口信。”
她與藺栩并排著走在前面,我和生蘭面面相覷。
看著前方越走越遠的兩人,我感慨到,“年輕真好!”
若我也是二八年華,豆蔻枝頭,定也像她這般自在吧,遇見喜歡的人就笑,遇見不喜的人便冷臉。
“青芷,你說什么?”生蘭問到。
我苦笑著搖搖頭。
藺栩卻在此時回過頭來,對著我和煦一笑。
覃雙雙還在說著什么,他卻不耐煩地打斷了她,朝我們走了過來。
我趕緊快步走了上前,總不好因為自己自怨自艾便讓他等著。
“快進來!”覃雙雙也對我們招手道。
只見雅間外掛著一匾額,上書:又一村。雅間里裝飾得古香古色,有一面墻上用紫砂盆種著一水的吊蘭,層層疊疊,滿眼綠色中點綴著星星點點的白花,很是別致。
窗外也臨江,微風(fēng)徐徐吹來,只覺得渾身上下的毛孔像陷入溫水中,熨貼舒坦。
“江芷姑娘、生蘭姑娘,快把面紗摘了吧!這里沒有外人。”覃雙雙說到,眼中露出卻藏不住的好奇。
面紗帶久了也憋悶得慌,單嬤嬤趕緊上前幫我摘下了面紗。
“我的臉可是有什么臟東西?”我看著覃雙雙驚愕怔忡的樣子,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頰。
“沒,沒什么?!瘪p雙接過丫鬟送上的茶水,低頭喝著。
“你是不是也被她的美貌震撼了?”生蘭挑著眉調(diào)皮地笑道。
“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也驚呆了,這世上竟然有這么好看的女人!”
“你別聽她的,她慣會取笑我?!蔽覍︸p雙說到。
她訥訥不言,這時覃掌柜上前問到,“藺公子,今日可還是上一魚八吃?”
“對,再來點冰粉,消消暑。”藺栩笑著說。
“得嘞,我這就吩咐他們?nèi)プ??!?p> “雙雙,你們這里晚上最好玩的是哪里?”生蘭天生對尷尬氛圍置若罔聞,神色自若地探著身子問到。
“嗯,最熱鬧的就是義江上的船舫,上面不僅有葡萄美酒,還有外邦來的歌姬舞娘……”覃雙雙很快便神色如常,滔滔不絕地介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