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說的可是酈貴妃?”沈滿問到。
“酈貴妃?”我聽何長所言,這諾卿僅僅是四妃之首。
“是啊,昨日皇上剛封她為貴妃,差一步就是皇后了,皇上還不如直接封她為后來得痛快!”沈滿憤憤說到。
“妹妹可知她的底細(xì)?為何她一進(jìn)宮楚瑾便將我的隨嫁之人流放了?”
“我也只知道她叫諾卿,生得極美?;噬蠈λ苁菍檺郏喼钡搅搜月犛?jì)從的地步,說來這諾卿長相與李璇倒有些相似呢。”
“別的信息可還有?”
沈滿思索了一下,說到,“再沒有了,只是這諾卿心胸狹隘,她進(jìn)了宮后皇上便再未涉足其他宮殿了,日日宿在鳳藻宮。”
“你是說,如今諾卿住進(jìn)了鳳藻宮?”藺栩忍不住問到。
“這位是?”
沈滿看著站在我身后的藺栩,問到。
“他是我的一位朋友?!蔽抑荒芎f到。
“在下林希?!?p> 沈滿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說到,“正是,大家都猜想,皇上讓她住進(jìn)鳳藻宮,無外乎是想封她為后。只是因?yàn)榻憬汶m然離了宮,但到底還是沒有被廢,也不能被廢,故而不能再封他人罷了?!?p> “也對,再怎么說我也是大興公主,他若廢了我,便是與大興徹底撕破臉皮。”
“正是這個理。”沈滿愁眉不展。
“這楚瑾,竟是個色令智昏之人!”我怒道。
“向來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更何況楚瑾罰了任家,也許并不全是酈妃的緣故。”藺栩說到。
“為何?”我疑惑。
“若任家不沾染皇家事務(wù),本本分分做個商賈之家也罷了?!?p> “只可惜,阿嫲為了我,終究還是涉入皇家事務(wù)?!?p> “任家是西齊第一大家,傳聞家資頗豐,所存金銀甚至超過了國庫。俗話說樹大招風(fēng),楚瑾早已惦記上這坨肥肉也說不定?!?p> “娘娘,時(shí)辰到了,請娘娘趕緊出宮吧,晚了難免引人注目。”
敬意在一旁說到。
“嗯,時(shí)辰確實(shí)也不早了。妹妹,我先出宮去,所有何消息可請人送到來福客棧?!蔽覍ι驖M說。
“好,我先回春滿殿!”
“等等,煜兒他,可還好?”
我知道,一問出這句話,藺栩便會知道,我與楚瑾生有一子養(yǎng)在宮里。但是我心里著實(shí)擔(dān)心,情急之下也顧不了這許多,還是問了出來。
“皇子很好,他如今被皇上親自帶在身邊,就連酈貴妃三番五次想接到鳳藻宮都未恩準(zhǔn)?!鄙驖M說到。
我心里松了口氣,但壓著的石頭卻始終放不下來,若將來諾卿生下皇子,楚瑾對煜兒的寵愛才是他最大的危險(xiǎn)。
沈滿前腳剛走,我與藺栩后腳就出了偏殿。
“娘娘,沿著這條道走,便能從西門出去了。若有需要,可在云城落筆巷尋奴才,奴才在那有座宅子,不當(dāng)差時(shí)便會回去?!本匆庑÷晣诟溃笆蛛x開。
藺栩推著車?yán)^續(xù)沿著巷子走著,我緊跟在他身后。
誰知前方來了一隊(duì)人,正是那身著黑衣的楚瑾坐著步攆緩緩而來,身后還跟著另一乘步攆,上面坐著個青衣女子,只是距離太遠(yuǎn),瞧不真切那女子的面容,但是那弱柳扶風(fēng)的姿態(tài)卻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青芷,快跪下?!碧A栩拉拉我的衣袖,我回過神,趕緊伏在青磚石板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