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伶用力搖著地上那人,但他的靈體依舊透明,且有種越來越淺的模樣。
她心知不妙,身后那掌柜的已經(jīng)跟過來了,見到這人躺在那里著,道:“這次應(yīng)是沒有人幫你了吧?”
接著看躺在一旁的男子,冷哼一聲:“想不到這人居然為了救你,用了燃燒魂魄的禁術(shù)?!?p> 冥府的每一個靈,皆有三魂七魄?;昶侨羰鞘軗p,需耗大量的時間才可養(yǎng)回來。這人為了救一個陌生人,用上這樣的法子,不可謂是不冒險。
孟一伶雖不知道這禁術(shù)具體是什么,但聽掌柜的語氣,這代價想必極大。
她有些無措,正在此刻,耳邊忽然響起了鬼帝冷冷的聲音:“何事?”
冷冷的聲音在她耳中,聽起來猶如天籟。此刻,孟一伶有千言萬語想說。但最終匯成了兩個字。
這兩個字完美地表述她的現(xiàn)狀,不僅如此還加了點迫在眉睫的緊迫感,那就是:“救命!”。
……
鬼帝倒真不知道這人不過離開大半日的時間,怎么就能將自己置于險境的,還叫的如此慘烈。
只是,現(xiàn)下這宅子里除了自己,就只剩幾個門童、仆役了。對于這突如其來的救命,他忽然覺得自己不該一時頭昏,將那玄靈玉給了出去。
這么想著,他慢悠悠地坐下,倒了杯茶,答道:“稍后我派人前去?!?p> 這話音剛落,那邊沒在回答,只聽玄靈玉里傳來一聲尖叫,那聲尖叫聲嘶力竭。
鬼帝臉色一變手中的杯盞立刻放下,不過瞬間,便出現(xiàn)在了孟一伶的身前。
孟一伶身上被一個符紙貼著,整個人痛苦地扭作了一團。
鬼帝神色微變,縛靈符!
顧名思義,縛靈符只要碰到了靈體,靈體便會被束縛。日復(fù)一日地消磨,直至縛著的靈體徹底消散。
若是自己晚來一步,亦或是換個其他人,孟一伶定是沒救了。
他沒有說什么,時間緊迫,他揮揮手,那折磨著孟一伶符紙便輕飄飄地飛到了他的手中。符紙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在空中扭動著。
黑色的身影擋住了孟一伶眼前的光線,她看不見發(fā)生了什么,但身上痛哭的感覺已然消失,看著鬼帝的背影,莫名的就有種安撫感。
鬼帝細細端詳了自己手中的符紙,朱砂色的圖案應(yīng)是用雞血石研磨的紅色顏料制成,陽氣極盛。這么陰狠的符紙,,四下應(yīng)都禁止了才是。思及此,鬼帝眼眸冷冷地看向那掌柜。
那本耀武揚威的掌柜的,見到鬼帝就這么驟然出現(xiàn),還看向了他。
直接跪地求饒,在地上磕頭:“大人,小的不該背叛大人,小的該死?!?p> 鬼帝對這種陽奉陰違的人自是沒有什么好感,見他如此求饒,言語間并未提及被背叛之事,只懶散道:“你是該死。我的人,豈是你這個廢物能動的?”
字字鏗鏘有力,孟一伶雖然看不見他的臉,聽到這話,卻覺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
“你既喜這符。”他頓了頓,不過手指微動,那扭動著的符便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徑直向跪著的掌柜的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