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阻斷了許兆延的目光。
他神色憂郁收回了視線,轉身關門進屋。
傅盞跟在言笙后面,一邊打量著這間宿舍,確實小得離譜。
跟以前學生時代住的宿舍大小差不多,床也是上下床,言笙睡在下床。
言笙突然轉身對傅盞說:“你要不睡在上面?”說著,同時指向上鋪。
傅盞也看了眼上鋪,輕描淡寫地說:“沒床墊沒被子沒枕頭,睡不了?!?p> “我們現(xiàn)在去買?!?p> “你買了也是放著讓它閑,我是不會上去睡的,我要抱著你一起睡?!?p> 言笙:“......”
“傅盞,我怎么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還是個無賴“騷”人?!?p> 那是你發(fā)現(xiàn)太晚了。
傅盞神色無波動,雙眼平靜,“我也才發(fā)現(xiàn)我自己是這樣的人。”
“不過你放心,我只對你自己,別人不敢拒絕我任何要求?!?p> 呵呵呵......那她還真是三生有幸得他獨“寵”。
言笙不想跟他在這里講廢話餓肚子,她瞥了眼他的行李箱,再瞥了眼他的人,說:“行李箱先放著,先去吃飯?!?p> 傅盞頷首,把行李箱推到墻邊,完了之后看向言笙,“吃牛排?”
牛排?這里連個雞排都沒有,還想吃牛排。
“沒有牛排,面和飯選一個?!毖泽夏闷鸢笨嬖谏砩希D身看了一眼他,“吃刀削面吧。”
傅盞微微啟唇,“隨意?!?p> 兩人來到面攤,進門時言笙對老板說:“老板,兩份刀削面,一份辣一份不辣。”
“好嘞。”老板目光一轉,落到傅盞的身上,笑呵呵地問:“男朋友啊?”
言笙來過兩回,老板記得她,看見她帶著男人來,多嘴問了一句話。
言笙還沒回話,傅盞搶先答:“不是,她老公?!?p> 言笙轉頭不明所以地看他,怎么覺得他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倆的關系一樣。
剛才在鎮(zhèn)口對著司機師傅也是這樣,每回都不等她解釋,是怕她不給他名分嗎?
面攤老板哈哈笑著,“先生你肯定很愛你老婆。”
懂得顯示主權的男人通常都是愛老婆的。
傅盞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邁出的腳特意停了下來,“那是當然。”
言笙聽完頓住,這男人是認真的嗎?
愛她嗎?
兩人尋了座位坐下,言笙圓碌碌的眼睛在他身上轉來轉去,傅盞略略掀眸,直視她,“看我做什么?要說什么?”
看看看,這直男病又犯了,長得帥還不讓人看嗎?
“你愛我?。俊?p> “你覺得呢?”傅盞手指搭在桌上,神情懶散,似笑非笑地睨著她。
她覺得?她要是知道就不會問了。
“要我覺得的話,你還是不要愛我好了?!?p> “這樣我有負擔?!?p>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小店里已經(jīng)開了燈光,日熾燈估計是永久了,店里有些昏暗,莫名有些蕭索破敗的錯覺。
雖然這家店小且舊,但還不至于破敗。
昏暗的環(huán)境中,傅盞的眼眸透著幽光,平靜又幽深。
言笙長發(fā)微曲垂放在胸前,眼睛清亮如一汪泓泉,遠山眉黛,桃紅腮頰,柔軟粉唇,她的聲音隨意又散漫,結合她話中的意思,聽起來活像一個只管結婚不管愛的渣女。
“負擔?你現(xiàn)在的負擔就夠多了?!?p> “你不是不希望我們兩個只有性嗎,解決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就是愛。”
突然正經(jīng)地談起愛她真的不是很習慣。
言笙移開看他的眼,清咳了兩聲,皮笑肉不笑的,“我們順其自然,不能強求,不能強求。”
傅盞象征性地勾了下唇,愛笑不笑的,“嗯,我不強求,反正除了我你也沒得選擇?!?p> “不愛我可以,但要是愛上別人,長江的魚肚子就是他的歸宿?!?p> 這話說得云淡風輕波瀾不驚,但就是透著狠。
長江這個梗就是過不去。
言笙身子往后仰了下,要是自己有一天得罪了他,不知道會不會也被他扔進長江里喂魚。
面很快上來,一碗紅湯和一碗清湯。
言笙自覺地就拿過紅湯,干剛要往嘴里吃,傅盞的筷子攔住了她的筷子。
“你還能吃辣?”他皺著眉說。
言笙一臉愣,“我能吃辣啊。”
“你沒來經(jīng)期?”
“沒有啊,干嘛突然這樣問?”言笙眼神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怎么誤會我來經(jīng)期的?”
傅盞蔑視她一眼,“沒來經(jīng)期買什么衛(wèi)生棉,還赤裸裸放在桌上,擺著好看嗎?”
言笙:“???”她這不是買了沒來得及放好嗎......
這幽怨的語氣還怪上她了?
傅盞拿下她的筷子,把她那碗紅湯刀削面移到自己跟前,把清湯那碗給了她,臉上帶著不爽的表情,命令式的語氣,“我喜歡吃辣,你吃清湯?!?p> 言笙:“......”
“傅盞,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男人做成你這樣的,是很失敗的?!?p> “難怪你要相親,難怪你急著娶我,肯定是怕自己將來娶不到老婆做鰥夫,看我好騙就連忙上手?!?p> 搶她睡的地方又搶她面吃,簡直毫無風度,無理專制。
傅盞被她的話生生氣笑,他冷哼一聲,盯她看了幾秒,什么話都沒說,而后低頭吃起了面。
言笙原本瞪著眼睛在與他對視,現(xiàn)下看他低頭吃起了面,在懷疑是她眼睛有問題還是他腦子有病。
她都罵他不是男人了,這時候他不應該是氣極甩袖子走人,留下她的面,讓她好吃嗎?
他居然還若無其事優(yōu)雅地吃起了面?
言笙不可置信看著他吃了一分鐘的面,最后自己越看越餓,無奈之下,撿起筷子開始吃那碗清湯的刀削面。
兩人吃完回家一路上也沒有說話,氣氛安靜得有點像暴風雨欲來的征兆,太安靜反而不對靜。
言笙還在氣某男人吃了她的面,自然不會跟他主動說話,某男人氣她罵自己,更不會想要和她說話。
就這樣安靜一路走到了家,言笙打開門,傅盞先走了進去,他站在桌子前眼睛泛著幽光地看著進來的人。
言笙被他看得一怵,不敢走近他,貼著墻走,繞過他坐在床上。
他靠在桌子前也不說話,言笙受不了這氣氛,打算去洗澡,她拿了睡衣進去衛(wèi)生間,剛想關上門,發(fā)現(xiàn)門被人扣住。
奶油抹小籠包
標題不知道取什么了,隨意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