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姬你太美!
“公子你看,那便是了,快去店中歇息罷?!?p> 船夫指了指野店說道。
許宣打量一眼,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便對二女道:
“兩位娘子,請。”
白雨萱有些猶豫。
但小青卻是不假思索:“姐姐,這位公子收了咱們的銀兩,有什么事讓他扛著,咱們走。”
說罷當先朝野店走去。
許宣也未反駁,不論收沒收錢,只要他力所能及,該做的自然會做。
“喲,三位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
三人來到店前,一名身形佝僂的中年男子迎了上來。
倒不像下人,更像是掌柜。
因為店里一共就兩個人。
除了他,便是一名村婦,眉眼低垂,有順從之意。
“當然是住店,且先弄些吃的,我等吃完便休息?!?p> 許宣兜里有錢,也不小氣,雖說難免有慷他人之慨的嫌疑,但總算是憑本事賺來的。
“好嘞~您吃點什么?本店有秋葵、羊肉,和美酒,您都嘗嘗?”
三人入得店中,老掌柜一邊問道。
“好,深夜叨擾,辛苦您老了?!?p> 許宣拱手一禮,與二女隨意挑了張座位。
此時月上中天,大約八九點的樣子。
按他前世的作息,一天才過了一半,因此倒沒什么困意,倒是二女精神奕奕的樣子讓他頗為驚奇。
這兩個弱女子,大半夜跟著一名陌生男子,還進了一家野店,居然一點都不害怕?
真是怪哉。
并非他反應(yīng)遲鈍。
而是此一時彼一時。
之前天黑之際,女子不敢獨自回家很正常,故而他不懷疑。
但此刻已至深夜,對方跟他在外面“開房”,居然一點都不慌,這就很奇怪了。
二女并無他心通,自看不出他的心思。
只是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
“你這小賊,看我和姐姐作甚?莫非是想圖謀不軌?”
小青忍不住質(zhì)問道。
白雨萱則是輕輕拉了她一下,示意她別鬧事。
只是未等小青反應(yīng),許宣便主動應(yīng)道:
“有花當折只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兩位娘子美若天仙,我又不是瞎子,難免情不自禁看上兩眼,冒昧之處還請見諒?!?p> ——不是我許某人好色,只怪姑娘你長得太美!
借口之完美,讓小青都瞪著眼睛沒話說。
心中冒出一句: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倒是白雨萱,見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由掩嘴輕笑:
“公子莫要這般,妾身尚未出閣,與陌生男子同行已是失禮,當不得公子調(diào)笑?!?p> “哦?”許宣眉頭一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道:“你說我調(diào)笑你,我卻要說,是兩位娘子害我。”
白雨萱一愣:“公子何出此言?”
明明是你在撩撥咱們姐妹,怎的還賊喊捉賊,倒打一耙?
青兒亦是翻起白眼:“就是,你這小賊一派胡言,我姐姐心底善良,怎會害你?何曾害你?”
許宣微微一笑:“哪里不曾?娘子從方才一直害我到現(xiàn)在,讓我有苦難言,實在煎熬?!?p> 見他煞有介事,這次連白雨萱也忍不了了,不禁問了一句:
“我害你什么?”
聲音清冷中帶著一絲溫柔,又有些不耐。
許宣這才說道:“都怪娘子太美,害我既想詢問姑娘來處,好來日上門提親,又怕唐突佳人,留下惡感,真是有口難言,倍感煎熬?!?p> 說時,又是搖頭晃腦,又是作揖請罪。
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讓小青忍不住笑了出來:
“噗~你們讀書人都是這般油嘴滑舌嗎?姐姐可不吃你這一套?!?p> 她明眸善睞,顧盼間十分生動,讓許宣頗覺有趣。
而那位白雨萱白姑娘,則是端莊典雅,有大家閨秀氣質(zhì)。
即便聽到如此輕薄之語,也只是一愣,便低頭提醒道:
“公子想問便問,大可直說,何必如此拐彎抹角?”
又扭頭看了眼小青。
小青會意過來,這才說道:
“好教公子知曉,我與姐姐乃‘祁陽人’,此番是來零陵省親,家中無父無母,只有一位師父,傳授我姐妹二人武藝——”
“青兒。”
她話未說完,白雨萱便想打斷,但被她按了回去:
“姐姐~”
又回頭看向許宣,半調(diào)侃道:
“若非如此,咱們可不敢與公子這等人同行?!?p> 許宣聞言點頭,這才恍然:
“原來如此,難怪兩位娘子美若天仙,卻不懼這荒村野店,竟是有武藝在身?!?p> 心中疑慮終于放下。
他方才出言調(diào)笑,其實并非無的放矢,而便是想看看這兩人的反應(yīng)。
若是尋常女子,大晚上聽到這些話,不免羞憤難忍。
只有身懷利器者才可能坦然應(yīng)對。
眼下看來果然如此,只是并非他猜想的什么山精鬼怪。
可既然如此,何必非要與自己同行?
自己找條船不就好了?
似是看出了許宣的疑惑,小青美眸一轉(zhuǎn),主動說道:
“怎么?怕咱們對你不軌?我和姐姐只是不認識路而已,不然還真指望你一個小秀才保護?”
“不過你也別想撂擔子,收了咱們的銀子就要負責,真有什么事還得你先上,不然本姑奶奶揍你!聽清楚了嗎?”
說著揮了揮粉拳,抬起下巴一臉豪橫。
被白雨萱瞪了一眼才收斂。
許宣正要說話,這時掌柜的來了:
“三位,飯菜到齊,您請慢用?!?p> 許宣看了看眼前的飯菜。
二葷一素,還有涼碟配酒,雖談不上奢侈,但在這深夜荒郊野外,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兩位娘子請。”
許宣作了個請,帶二女動筷之后,這才夾起一口冬葵吃了起來。
“舂谷持作飰,采葵持作羹?!?p> 冬葵葉嫩汁鮮,極為可口,又有羊肉、黃酒,因此這一頓夜宵倒是不差。
許宣餓得極了,有大半都進了他的口。
好在二女吃的不多,倒也沒失了面子。
飯后,三人上樓歇息。
許宣酒足飯飽,進了房中,準備研究一下那本金色古書。
既然加坎能學(xué)會御水之術(shù)。
是否其他法術(shù)也能學(xué)會?
他眼下還剩幾個傳承點,便打算試試。
“震為雷,巽為風,坎為水,離為火,艮為山,兌為澤……”
水已經(jīng)學(xué)會了,余下五點,正好一卦一點。
將五個傳承點加到除坎之外的其余五卦閃。
腦海中金色古書的對應(yīng)卦位先后亮了一下,一股神秘的力量便在體內(nèi)產(chǎn)生。
許宣一一試過。
本以為一用就會。
然而除了【風】卦,其他幾卦根本用不出來。
艮卦僵硬,澤卦不動。
離卦脹痛難忍。
震卦更是像觸電一般,剛一用,就感覺手上傳來劇烈的灼痛。
如同過電一般。
只有巽卦,能吹起一陣微風。
“難道這就是五行生克?”
心中正生出疑慮,忽然,門外傳來一陣響動。
有腳步聲逐漸靠近,同時門外有人在暗中低語。
“相公,咱們先吃男的,還是先吃女的?”
是一個女人。
而后便是男子聲音:
“廢話,當然是先吃女的,女的肉嫩——哦不,差點忘了,你去吃男的,我去吃女的?!?p> 女人頓時氣惱:“相公,你又想——”
“噓!”男人阻止道:“禁聲,別被發(fā)現(xiàn)了?!?p> 聽到此處,許宣不再猶豫,裝作打了個哈欠,一邊自語,一邊走了出去:
“啊~困了,起床尿個尿,再睡一覺?!?p> 一出門,剛好和掌柜夫妻撞了個照面:
“你們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