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老太君所言,兩位表哥并沒有挨板子,按著江婉兒往常的性子,發(fā)生這樣的事挨板子都是輕的。
但誰叫云裳得寵呢,因他們白日里又要去學(xué)室,所以禁閉自是不能罰了,不過好在上官令回來了,依著他的性子,這倆兄弟也有得受了。
此時云裳正在松壽堂,兩位表哥因有早課所以先一步走了,而今天她也是要去學(xué)室的,只是外祖母昨兒個被她嚇壞了,說什么都要大舅舅送她去才行。
終于挨到大舅舅來,云裳微不可見的松了口氣,拜別了外祖母后云裳便跟著上官令離開了。
今日上官令也得上朝去,順路把云裳送到了學(xué)室門口后囑咐了幾句后就匆匆上朝去了。
上學(xué)的時候一向都是雪兒陪著她,因雪兒刺繡了得,偏她什么都好,除了這刺繡,總也繡不好。
可學(xué)室每半年都會舉行一次考試,而這刺繡就是其中之一。
“小姐,進去吧。”雪兒手里捧著學(xué)具硯盒,站在臺階上對著云裳說道。
抬頭看了眼天上如火爐一般的太陽,云裳輕輕的搖晃著手里的團扇,夏天,真是她最不愛的季節(jié)了。
“走吧?!痹粕崖氏染拖蚶镒呷?,雪兒則抱著東西跟在后面。
“哎呀~”嘩啦,有什么東西落在了地上,伴隨著的還有一聲嬌呵:“你瞎了眼了,蠢奴才”
云裳聽到響動便回身去看,地上掉了一地的東西,雪兒正在撿,還有一個綠衣裳的小丫頭也同雪兒一樣正撿著地上的東西。
而另一邊站著的乃是一十二三歲同她一般大的姑娘,只見那姑娘一身的錦衣華服,綾羅綢緞,頭上耀眼的金釵步搖,手腕上的雙環(huán)金玉鐲子。
此時再加上那惱怒的面容,到不像是天真的女孩兒,更像是從亂花從里爬出來的大金蝴蝶。
“說你呢,蠢丫頭,沒長眼睛么?”
云裳沒有動,而是在腦子里回想這位飛揚跋扈的小姑娘是哪家的大小姐,如此不知禮數(shù),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
雪兒并沒有道歉,也沒有爭論,不道歉是因為并不是她撞了對方,而是對方撞了她,不爭論是因為主子沒發(fā)話,她不能擅作主張。
所以撿起地上散落的東西后她就回到了云裳的身邊。
那小姐見一個丫頭都敢給她臉色看,更是氣的不行,又見云裳一臉風(fēng)輕云淡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模樣就要上來理論。
“喂,你沒看見你丫頭撞了本小姐么?”
因那小姐并沒有云裳高,所以說話也是半仰著腦袋,云裳不欲理她,這會日頭快上來了,她正熱的心煩,沒有心情與她理論。
剛才她想起來了這人是誰,但就是因為想起來了才更煩。
“本小姐在和你說話呢?你沒聽見么?”那小姐依舊一副囂張的模樣,活像是云裳比她低一等一樣。
“慕小姐,我家丫頭并沒有撞你,是你們先撞上來的,而且,我想我并沒有一定要回答你的義務(wù)吧。
快要到上課的時辰了,恕我不奉陪,雪兒,我們走?!?p> 云裳說著還真就離開了,而那李小姐似像是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主仆的身影越走越遠(yuǎn),直至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