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覺得這一天過的,頗有些兵荒馬亂之感,不知是不是自己得罪了他,亦或者他是真就那樣覺得,竟在下課后讓她回去好好練習。
還說他會告訴無雙表哥,說要監(jiān)督她完成練習射箭,這讓云裳覺得自己像是身在云端,又腳踩山巔,整個人也是昏昏沉沉的。
就連看到的人,也由一個變成了兩個,直至再也看不清楚,一片黑暗。
“裳兒,裳兒,你怎么了?”
在她倒下去的前一刻還好林冬兒警覺,又因自己時常舞刀弄槍的,所以力氣自然比別人更大了一些,此時扶著昏過去的云裳倒也不是很吃力。
這會兒她們正在下學的路上,還好云裳的丫頭雪兒來的夠快,此時見自家小姐躺在林小姐的懷里,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雪兒從小習毒,不如鶯兒習醫(yī)來得實在,剛才是隔得遠,這會兒隔得進了才發(fā)現(xiàn)云裳并不是中了什么毒,而是,中了暑。
等云裳醒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躺在了自己房間里的床上,圍在床邊的除了外祖母江婉兒外兩位舅母也在,此時見著她醒了身邊的丫頭眼疾手快的就要扶她起來。
“哎喲,我的囡囡,怎地就中暑了呢?”江婉兒此時滿眼的心疼,伸手摸了摸云裳的臉蛋,依稀還能夠感覺到烈日留下的兩分薄熱。
“外祖母”
剛才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的云裳此時也知道了,沒成想她還真的中暑了,委實有些不爭氣。
“如今天兒熱的厲害,那騎射課又是在烈日之下,媳婦已經(jīng)遣了人去學室說讓裳兒別去騎射課了,母親大可放心?!?p> 大舅母接過了丫頭遞過來的藥,邊遞給一旁的鶯兒邊對著江婉兒說道。
江婉兒沒說什么,但眼里的神色可見是滿意的。
云裳接過藥碗端在手心里,心想此事怕是不容易,不過若是真不用去上他的課,她也是樂意的。
“媳婦早些時候讓廚房燉了些銀耳蓮子湯,此時怕是早涼了,剛好適應裳兒喝,母親可要著人端上來。”
二舅母此時也上前來說道,不待江婉兒說什么云裳倒是頗為不好意思的先一步開口說道:“不敢勞煩舅母,讓鶯兒去便是了?!?p> 鶯兒也算懂事,她話一落鶯兒便拉著二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鬟離開了,二夫人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含笑著站在一旁。
江婉兒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都回去,自己又做了好一會,叮囑云裳好好休息也就有些精神不濟的扶著丫鬟回去了。
今兒個老國公并不在府上,等他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月上眉梢了,除了罵了一兩句那教習夫子不是東西外便說了錦程與無雙兩句不懂事就算了。
顯然,老國公并不知道他口里不是東西的夫子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凌王殿下。
而一下八卦如錦程兩兄弟也是在第二日才聽學室里的人說起那位新來的夫子便是凌王的時候他們還特地去找了襄云候世子求證。
這求證的結果讓他二人不僅吃了一驚,更多的則是自家白菜有危險的覺悟,看來,他們以后得好好看著那丫頭才是,別一不小心被豬給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