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師什么時候來?”孫慕晴看了一眼尸體之后,又看向了晏寒笙。
“電話沒接,先不管她了……”晏寒笙有些無奈的說道。
“昨晚上……你們干嘛了?她居然還沒起來?”孫慕晴說完,忽然聽見小柯呵呵的笑了起來,隨之,一邊的江鵬也笑了起來。
“你們的腦子現(xiàn)在都想什么呢?我們能干嘛?也許起來了在吃早餐也說不定啊……整天歪歪……也不知道像誰……”
最后那句話晏寒笙是小聲的,悠悠的,先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你就直說像我唄……”商睿從受害人的書房里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本書。
“噗……”應(yīng)思銘從臥室里走了出來,聽見商睿的話,噗嗤一聲的笑了起來。
“房間里沒打斗的痕跡,但是床有點(diǎn)亂,床上的被子是直接鋪在上面的,我覺得應(yīng)該是有人直接躺下,壓出來的痕跡,但是動作幅度不大……”
“呼……”晏寒笙深吸樂一口氣,甚是無奈,隨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奧……對了……床上還有一片這樣的假指甲。”應(yīng)思銘將手中的證物袋提了起來,給大家看。
里面放了一片精致的紫色指甲片。
“是死者的,和她手上的一樣?!睂O慕晴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死者說道。
“知道了……”晏寒笙一大早的,被他們調(diào)侃,悶悶的說道,隨后看向商睿。
“手里拿的什么?”
“《午夜鐘聲》第四季……”商睿舉起手中的書晃了一下。
“又是和這本書有關(guān)系,是模仿了哪個單元?”江鵬從一邊走了過來,悠悠的說道。
“誒,你們說,會不會是死者有男朋友,然后兩個人昨天發(fā)生了沖突,被殺死了?”江鵬對應(yīng)思銘挑了一下眉頭,“思銘不是說有滾床單的痕跡嘛?!?p> “我可沒那么說,你少侮辱我的專業(yè),我說的是,床上明顯有被直接壓下去的痕跡,但幅度不大,應(yīng)該是有人直接躺了下去,這樣造成的?!?p> 應(yīng)思銘說著,還一邊用手做著動作。
“你那個滾床單幅度怎么可能那么小……切……”應(yīng)思銘伸手指了一下江鵬,對他鄙視了一下,卻引來了江鵬無情的怒瞪。
“你們這兩個……真是……”小柯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覺得應(yīng)該不是什么男朋友,當(dāng)然啊,首先死者有沒有男朋友我們還并不知道,我們目前只知道死者是女性,身份還未知,還需要去查一下,如果是發(fā)生了爭執(zhí)被殺,那么應(yīng)該是直接殺死,用刀或者悶死之類的,要用到毒物了,恐怕是早有準(zhǔn)備……”商睿簡單的分析了一下大家的話。
“那這和有沒有男朋友有什么關(guān)系?”小柯提出了疑問。
“因為……我認(rèn)為這樣的長相,恐怕不會有男朋友……”
商睿說完,伸手指了指客廳里一邊的相框。
孫慕晴順手拿了起來。
照片上的女孩子錐子臉,歐式大雙眼皮,高聳的鼻梁,鼻頭尖的可以戳死蒼蠅。
還畫著大濃妝……
確實,整容過了頭。
撇撇嘴,孫慕晴放下了手中的相框,攤開雙手,表示我不發(fā)表意見,你們自己看。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說明人家是單身吧?”小柯提出了疑問,這世界上的人那么多,蘿卜青菜各有所愛的,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喜歡這樣類型的。
又或者是臭味相投吧。
“而且死者的臥室里有套套……”應(yīng)思銘又拿出了一個證物袋,里面確實裝了一個bi.yun.tao
“呵呵……如果真的有也只是玩玩吧,要么這個男人的眼光我覺得……”商睿冷冷的呵了一聲,隨即走到了晏寒笙的跟前。
“她的死狀和這本書里的第二個單元一樣……”
晏寒笙伸手接過了商睿遞過來的書,隨意的翻看了一下,這本書里面還有一些插畫,都是比較靈異的。
他又將書本的第一頁打開,首頁居然還有茶茶的親筆簽名以及寄語。
“咦……這上面有茶茶的親筆簽名?這本書也是才發(fā)售沒多久的,茶茶也沒有來過S市,難道是那天,她也去了茶茶新書的簽售會現(xiàn)場嗎?”晏寒笙提出了疑問,順勢看向了商睿。
“也許你女人和她見過也說不定……”商睿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又走開了。
“什么哦……”
晏寒笙總覺得這家伙說話酸溜溜的,好像吃了陳年老醋一樣,也不懂到底是為什么。
他撇了一眼商睿的背影,然后便聽見他悠悠的又開口了:“里面還有一個書簽,上面同樣有茶茶的親筆簽名……”
“是嗎?”
晏寒笙聽商睿那么說,快速的翻開了書本,其中有一頁,確實夾著一個精美的書簽,上面也有茶茶的簽名。
“這么說來,受害人是茶茶的書迷?否則也不會千里迢迢的趕去京都參加簽售會了?”孫慕晴睨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死者,看向晏寒笙說道。
“也許吧,咱們還需要深入調(diào)查才知道,包括受害人的人際關(guān)系等……”晏寒笙默默的說道。
警戒線外面的鄰居是圍的越來越多,都是些上了年紀(jì)的老大爺老阿姨什么的。
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什么。
其中,一個老阿姨的話,讓大家都聽見了。
“這女人怎么死了?昨晚上還看見有個男人來找她,這就死了?”
“又有男人了?這次是高的矮的還是胖的瘦的?”接著老阿姨話的是一個大爺,他們都是幾十年的老鄰居了。
平日里都會聚在樓下聊聊天什么的。
“高高瘦瘦,穿的看上去挺不錯的,不過沒見著臉?!崩习⒁逃终f了起來。
他們的對話讓特案組的人都引起了注意,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對方,然后晏寒笙便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你好,我們是辦案的警察,剛才聽你們說認(rèn)識受害人,和她很熟嗎?”
“還有……昨天晚上您看見有個男人來這里了?”
晏寒笙看向老阿姨,一邊出示證件,一邊問道。
“看見了,要說熟嘛,也不是很熟,也就是偶爾遇見打個招呼什么的,這姑娘啊,住在這里好多年了,我們都是老住戶了,所以也認(rèn)識?!?p> “是啊,我是看著這姑娘從一個長相平平的女孩子,慢慢整容成了現(xiàn)在的網(wǎng)紅臉?!?p> 又忽然,站在后面的一個年級輕一點(diǎn)的女人說了起來。
還似乎有些替受害人惋惜。
晏寒笙聽見他們那么說,心中也有些明白這次的受害人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他看向商睿,商睿也看著他,然后對他點(diǎn)點(diǎn)頭。
晏寒笙繼續(xù)問向鄰居。
“那她是個什么樣的人,是一個人住吧?有男朋友嗎?”晏寒笙看向了圍觀的群眾。
大家互相看了看,然后之前替受害人惋惜的中年婦女說了起來:“這姑娘啊,我聽說還是在京都那種大城市上的學(xué),不知道為何會墮落,看著也不是小女孩了,也沒正經(jīng)的談個男朋友,盡是帶著些狐朋狗友的回來,每次來的男人都是形形色色的。”
“要說正經(jīng)的男朋友,我們估摸著是沒有的?!?p> “是啊,我也覺得沒有,這姑娘經(jīng)常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年輕人叫什么時尚,我們年紀(jì)大了,是看不懂咯?!崩洗鬆斠卜狭似饋?。
“那這么說來,死者是個不太檢點(diǎn)的人了?”晏寒笙提出了問題。
“是啊,我看著也不是正經(jīng)的姑娘,誰家好姑娘會這個樣子的,你看看那臉,假的很?!敝心陭D女又說了起來。
從鄰居的話里,大家都可以聽的出來,這次的受害人是個生活不夠檢點(diǎn)的女孩子,平日里接觸的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
那么她的死和之前的案子一樣,是連環(huán)兇手的殺人案,還是只是普通的殺人案呢?
但是之前商睿也分析了,如果是臨時起意的殺人,那么不會準(zhǔn)備了氰化物這樣的毒物,一般人家里是不會有的。
那么就很有可能是蓄謀殺人了。
商睿走出了這個屋子,出了警戒線,四處的看了起來,這是老小區(qū)了,案發(fā)現(xiàn)場的四周都沒有監(jiān)控。
鄰居也只是說看見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來過,但是沒有看著臉,這里也沒有監(jiān)控,所以一切都還是未知。
“你們之前說看見有個高高瘦瘦的男人來過,大概是幾點(diǎn)?沒看見臉的話,這旁邊有沒有監(jiān)控?”晏寒笙又詢問了起來。
“監(jiān)控我們這里沒有,我們都是老小區(qū)了,也都是熟人,所以物業(yè)也沒有裝這個玩樣兒。”
老爺說完,呵呵的笑了起來。
“是啊,只有小區(qū)的每棟樓樓下有一個,大門口有一個,樓道里什么的就沒有了,除非有的人家自己裝了。”老阿姨也說了起來。
“我記得那個男人來的時候是七點(diǎn)多鐘吧?七點(diǎn)半,中央新聞聯(lián)播結(jié)束了,我準(zhǔn)備等電視劇的,順便去扔了一個垃圾?!?p> “諾,我就把垃圾袋啊扎起來,然后放到了門口的角落里,準(zhǔn)備明早出門的時候扔,就看見一個男人進(jìn)了她家里?!?p> 這個老阿姨就住在受害人的對面,所以看見了。
“您是住在對面對吧?”晏寒笙看了一眼對面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