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剛才說什么水來著？”晏寒笙被她看的有些發(fā)毛了。
“禍水……”
韓泠悅依舊那副樣子盯著晏寒笙看。
“什么禍水？我？我看著也不像，你說商睿呢吧。”晏寒笙說完，一只手拿著證物袋，一只手摟住了韓泠悅的肩膀。
“我的親女朋友啊，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你怎么不說說，為什么蔣澤峻會收到張雨柔的快遞，還是那本書?！?p> “那就是他們認識唄……”韓泠悅已經(jīng)印證了自己的猜測，可能之前幾個受害人之間也是認識的。
“蔣澤峻和張雨柔是認識的？蔣澤峻是京都人，兩年前來的S市，張雨柔是咱們本市的人，在京都上的學……難道真的有什么關系嗎？誒……”
晏寒笙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松開了摟著韓泠悅的肩膀。
“那為什么張雨柔的書上有簽名，蔣澤峻收到的那本沒有，既然是張雨柔去京都簽售會買的，干嘛不一起簽名了再寄走……”
“還是說，一人只能夠簽一本？不可以代簽名？”晏寒笙看著韓泠悅，好像她的臉上有答案一樣。
“別那么看著我啊，我又不知道，簽售會現(xiàn)場有多混亂你是沒看見，能不能代簽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看見都是一人拿著一本書去簽名的，有機會的還可以和茶茶合影，我還真沒注意誰拿著兩本去簽名的?！?p> “也許不能，或者是張雨柔買了書就直接給蔣澤峻寄了過去，接著才去的簽售會排隊，反正快遞的發(fā)出時間，一般都是晚上，不管你是什么時候拿著快遞去寄的，都是統(tǒng)一等到晚上發(fā)出的?！?p> 韓泠悅轉身，又朝著前面走去了。
晏寒笙跟在后面，覺得韓泠悅說的是對的，現(xiàn)在可以證明的是，蔣澤峻和張雨柔是認識的。
后面就要等顧風巖的消息了。
說不準，還要往外跑，京都肯定是第一個要去調(diào)查的地方。
……
楊杰康的辦公室，門被推開了——
楊杰康和一個穿著套裝，高跟鞋的職業(yè)女性走了進來。
女人是長發(fā)，披散著，襯衣的扣子也解開了幾個，沒有死板的扣在一起。
事業(yè)線盡顯眼前，江鵬不禁唏噓了起來。
第一感覺就是輕浮，哪里像他家樂亦然那么穩(wěn)重，性感中帶著矜持，時尚卻不騷氣。
女人的年紀看上去有些大了，但是卻畫著濃妝，讓人誤以為是個年輕的女人。
其實估計四十要有了吧。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公關部經(jīng)理，季經(jīng)理。”楊杰康對著商睿和江鵬說道，隨后又看向季經(jīng)理，“季經(jīng)理，這是咱們南城分局的二位警察，江警官和商警官，來調(diào)查你們部門張雨柔的事情的，你把知道的都和兩位警官說就好了。”
楊杰康又對季經(jīng)理說道，然后示意她坐下來。
季經(jīng)理先是看了一眼楊杰康，隨后又看了江鵬和商睿各一眼，視線又落在了楊杰康的身上，楊杰康似乎是收到了她的視線，便坐到了她的身邊，但是有著一段的安全距離。
商睿和江鵬還坐在之前的位置上，和他們是面對面的。
也方便交談了。
“季經(jīng)理你好，我們想了解一下，張雨柔平日里和同事的關系如何，有沒有什么仇家？”商睿首先開口了。
有一點江鵬說的是對的，時候不早了，破案要盡快啊。
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都已經(jīng)下午的三點多了。
看來，今兒要加班了，通宵也說不定。
“張雨柔啊……”季經(jīng)理咬了一下嘴唇，眼睛瞥了一眼身邊的楊杰康，但是沒有之前那么明顯就是了。
可是商睿那么敏銳的人，怎么會看不出來呢。
但是他只是默默的觀察，不打草驚蛇。
“對，張雨柔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所以我們需要了解她身邊的一切，你如實回答就，不用緊張?！鄙填Ｓ终f道。
“死了啊，怎么會這樣呢……”季經(jīng)理一聽到這個事情，是真的緊張了起來，眉頭緊緊的皺褶，語調(diào)也有些顫抖。
她一雙手攪在一起。
局促不安。
“你緊張什么，如實回答就是了，警察同志問你，張雨柔的人際關系，你們部門的，你了解，才叫你來的?！睏罱芸涤行┥鷼獾牡闪艘谎奂窘?jīng)理。
季經(jīng)理抬起頭，哀怨的看了一眼楊杰康，然后才緩緩地開口——
“張雨柔平日里挺好的，和大家關系不錯，她很大方，經(jīng)常請大家吃飯，給大家?guī)г绮褪裁吹模k公室里是一片和諧，仇家……外面我不懂，公司里肯定是沒有的，我也不允許我們部門的人搞小集體的?！?p> “這個你們可以再去我們部門問問就知道了，總的來說，張雨柔還是不錯的，關鍵是啊，工作能力強，也不怕吃苦，剛來的時候呢，是個新人，什么都要學，一句怨言都沒有，我是看著這個姑娘有上進心，所以很喜歡她，平是出差也都會叫她一起，知道她喜歡旅游嘛，就帶著她出去跑跑?！奔窘?jīng)理說著，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一些。
也沒有之前那么緊張了。
但是又是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楊杰康。
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人有一腿呢。
江鵬冷笑了一下，細細的觀察著，想著之前商睿的話，又學著之前韓泠悅教的東西，開始準備蛻變，讓自己在眾人面前也驚艷一把。
“而且雨柔嘴巴也甜，客戶也都很喜歡她，她處理事情的能力真的是不錯的，我還準備提拔她，給我當助理的，可是……”
“可是雨柔好好地，怎么就死了呢？昨天我們也是出差剛回來的，晚上下了飛機還好好地，到家了還給我發(fā)了條微信，報平安來著，怎么就……”季經(jīng)理說著，臉上有一絲的惋惜和哀傷。
但是商睿注意到了客戶兩個字。
“你們出差了？就你們兩個嗎？”商睿又問了起來，“幾點下的飛機？”
“不止我們兩個，還有我們部門的三個丫頭，加上我，一共是五個人，還有……還有……”季經(jīng)理說著，看向了楊杰康，不知道能不能說。
“看我干嘛，知道什么就說?！睏罱芸涤行┥鷼獾牡闪艘谎奂窘?jīng)理，隨后又抱歉的看著商睿。
“不好意思，季經(jīng)理肯定是有些緊張?！?p> “其實啊，除了咱們公司的，還有幾家合作單位的，一起出差的?！?p> “幾點下的飛機？在哪里出差的？”商睿不管楊杰康的解釋，又問了起來。
“大概是晚上六點的時候，我們從機場分開的，她是七點給我來的微信，她家離機場還挺遠的，有的人就住的近一點?！?p> “我看著她打車走的，估計回家也要一個小時的樣子，她肯定是一到家就給我來的微信?！?p> “我們是去云南出差的……”季經(jīng)理說著垂下了頭。
雙手還是攪在一起。
“我能問下，你們公司的公關部平日里的工作內(nèi)容嗎？”商睿忽然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季經(jīng)理抬起頭，微微的驚訝，還帶著一絲的不解。
但是很快的，就開口了：“奧……我們平日里就是負責公司的一些大型活動的公關接待工作，還有作為公司的代言人，向外界發(fā)布一些消息，協(xié)助運營部去接待客戶的一些工作，主要就是對外的一些接待工作的，所以為人處事方面，還是比較重要的，雨柔就是個很不錯的員工，只是很可惜……”
季經(jīng)理說著，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這么說的話，你們部門應該不需要出差吧？你剛才說，你經(jīng)常出差會帶著張雨柔，出差都干什么？”
“這樣吧，我們知道的也都差不多了，麻煩季經(jīng)理給我一份這次你們出差的名單以及合作單位和相關人員的名單?！?p> 商睿說著，看向季經(jīng)理，他的問題讓季經(jīng)理愣住了。
“這個……”她不知所措的看向了楊杰康。
楊杰康也沒想到商睿會那么要求：“呵呵，這個是咱們公司的合作方，貿(mào)然的去調(diào)查不太好吧，張雨柔是死在出差回來之后的，這個……”
“我們只是要名單，沒說要去調(diào)查，楊董別緊張啊?！苯i適時的開口了。
“我……沒……”楊杰康偷偷的咽了一下口水。
“去打印一份，時候也不早了，二位警官還要回復復命呢。”楊杰康生怕他們繼續(xù)看出點什么，想著讓他們趕快走好了。
“好，我馬上去……”
得到了董事長的首肯，季經(jīng)理便立刻走了出去，很快的，她便帶著幾張A4紙來了，遞給了商睿。
商睿接過去，簡單的看了一下，然后對楊杰康說了句謝謝，就走了。
“后面有什么問題我們會再來的，今天麻煩您了，楊董……替我向楊法醫(yī)問好?！?p> 江鵬走在后面，也客套的說著。
“好的好的，慢走啊?！?p> 看著他們走了，楊杰康癱軟在了沙發(fā)上，一邊的季經(jīng)理有話不敢說，偷偷的看著楊杰康。
“看什么啊，還不走，你用點腦子行不行，他們問什么，你自己保留著回答，你老看我干什么？我臉上有答案啊，他們是警察，怕看不出什么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