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宇寬!賈如!開玩笑的吧?有沒有搞錯?你們兩個是什么時候搞在一起的?居然不告訴我!”李得曦大聲地嚷嚷,語氣里充滿了驚訝和不滿。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們并沒有瞞著你,就在你進(jìn)來的幾分鐘之前,我才跟小如表白,所以我們也是剛剛在一起,除了我們倆,你算是第一個知道的人了。”董宇寬認(rèn)真地用食指比劃著“1”。
“請問……”我想問李得曦什么叫“搞在一起”,也想問董宇寬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了和他在一起,話還沒出口,立刻被得曦打斷:“小如,你不用解釋了,你是知道我的,只要你喜歡,無論你跟誰在一起,也無論對方是人是鬼,我都會百分之一百支持的。”隨后她又轉(zhuǎn)向董宇寬:“死皮猴兒,你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暗戳戳對我的女人有非分之想!說,什么時候開始的事兒?”
“老師,你到底是在哪個學(xué)校學(xué)習(xí)的語文科目?為什么所用之詞總是那么破壞意境?我美好的一見鐘情被你說得好像下流變態(tài)?!倍顚挷粷M地嘟囔著。
原來從第一次見面他就喜歡我了,我心里暗暖。
得曦瞪了董宇寬一眼:“難怪你那天一個勁兒地跟小如說話,又什么學(xué)妹,又什么童顏的,現(xiàn)在我回憶起來才發(fā)現(xiàn)這明明就是公然調(diào)戲啊!”
嗯,得曦用詞依然這么銷魂。
得曦秒換一副溫柔的面孔轉(zhuǎn)向我,讓我立刻聯(lián)想到了四川的“變臉”藝術(shù)。她輕聲地問我:“那你對他呢?”
“肯定不是一見鐘情?!蔽倚χ苤鼐洼p,卻也算給了董宇寬答案。
“日久生情更顯牢固?!倍顚捫念I(lǐng)神會,掛著一臉得意。
得曦忽然又提高了分貝:“好吧,死皮猴兒!那我暫時把我最重要的女人交給你,不過你不要掉以輕心,因?yàn)槟氵€只是在試用期!你小子以后要是敢對她不好,我掛掉你所有的科目!不行,這個懲罰太輕了……我會找黑社會打斷你的狗腿!兩條!”得曦先是伸出中指,隨后又伸出食指,惡狠狠地發(fā)出警告。
董宇寬無辜地攤開雙手,看看得曦,又看看我,哭笑不得。
我忍不住低頭笑了。
“小如,你安心養(yǎng)好身體,雖然不是什么大病,但畢竟也動了手術(shù)啊,必須重視起來。明天我去你家?guī)湍隳靡恍Q洗的衣服,再給你帶幾本書來,還有什么需要的?你告訴我。”得曦的身體里仿佛住著紫霞和青霞,現(xiàn)在又變成了柔情蜜意的那個。
“有友如斯,夫復(fù)何求?!蔽覍W(xué)著古人作揖的姿勢,得曦被我逗笑。
“我就說吧,她實(shí)在是個可愛的姑娘?!倍顚捲谝慌钥粗?,自言自語,嘴角上揚(yáng)。
和得曦說說笑笑了一會兒,我漸漸感到困乏,居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醒來發(fā)現(xiàn)董宇寬正坐在我的身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我,一股尷尬瞬間從我的心房涌到頭頂。
“我臉上有電影畫面嗎,你干嘛盯著我看?”我盡量掩飾著自己的不自然。
“怎么都看不夠?!倍顚挼谋砬橹荒苡谩百v兮兮”來形容。
我把內(nèi)心的喜悅化作一個白眼送給他,他回饋我的卻依然是一臉的笑容。
我想坐起身來,董宇寬立刻過來扶我,同時把枕頭立了起來充當(dāng)靠墊。
“得曦呢?”我突然想起剛剛她還在這里。
“我讓李老師先回去了,她本來想留下來晚上也陪著你,但是在我質(zhì)問她為什么要跟我爭奪照顧你的機(jī)會之后,她就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地離開了?!倍顚捯贿吇卮鹨贿叞差D好我。
“你晚上也不用在這里,回去好好休息吧,我自己沒問題的?!蔽沂钦嫘牟幌胍膊蝗搪闊┤魏稳恕?p> “不行,我怎么可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況且我在哪里都吃得香睡得著,你就不要擔(dān)心了。”董宇寬拽了拽被子,把我裹得更嚴(yán)實(shí)了一些,繼續(xù)說:“從今以后,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任何困難?!?p> 我笑笑,望向窗外,天邊緋紅的晚霞好像姑娘羞赧的臉龐,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