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16樓的診室內(nèi)。
秦司廷看著面前顯得拘謹(jǐn)?shù)内w小清和郝羞澀夫婦,不輕不重哼笑,“剛送走一個孕婦,又來一個,還以為我是婦產(chǎn)科的?!?p> “秦神,天下孕婦千千萬,可趙小清只有一個哇。”郝羞澀憨憨厚著鼻音,大放厥詞。
秦司廷:“......”
“表白土了點,辣眼睛?!卑胩欤怕伦?,薄唇抿起,眼尾上挑。
“可是我就是喜歡他的土,嘿嘿,一看就老實本分?!壁w小清卻不在意,一臉甜蜜瞟了下站在身后的郝羞澀,兩人暗送秋波的樣子盡映入面前一臉平靜的男人的眼簾。
秦司廷別開眼:“......最近福運多,我一單身的也不多說,免得擋了你們的好運?!?p> 說罷,徑直站起,走到桌旁的檔案柜前,打開左下側(cè)的柜門,從里面抽出一小盒用塑料薄膜包裹好的藥盒,仔細(xì)看了看背面的說明書,又走回來,把聽診器隨手甩到衣架上后坐下。
“嘿嘿,最近好運是挺多的?!焙滦邼犅?,沒停住嘴,撓了撓頭繼續(xù),“剛剛還真是巧了,小清她在22樓碰到了念念,我們還說改天要再聚聚來著,啊——”
胳膊莫名被人死死掐了一下,郝羞澀立刻閉嘴,回過頭一臉不解的望著自家老婆。
他是又說錯話了嗎?
“別說了......”趙小清瞪了眼面前的男人,頓時只感覺一陣頭大。
......這下怎么辦,現(xiàn)在不僅念念也知道了,連秦神也知道了,蒼天啊——
“那個...秦神?!壁w小清緩了緩,掂量了下,小心翼翼開口,“我今天碰到念念,是,是因為念念她腳傷來醫(yī)院復(fù)查,剛好她最近又搬回了驪水那邊,就,就一個人來...我們倆就閑聊了一會兒......”
說完,又小心翼翼瞥了眼面前的男人。
唉,今晚這叫什么事,一個兩個的這下全都知道了......
秦司廷溫漠面龐未變,下顎線緊繃,幽暗的眸子里像是被打翻了墨,深不見底。
......
“這是你十二周到二十周的安胎藥,煎著吃,一天三次?!?p> 半晌后,男人身形未動,繼續(xù)說道,好似沒聽到剛剛趙小清的話語,語氣清冷平淡。
“秦神...那個,我——”
“沒什么事就可以走了,孕婦不要過度勞累?!鼻厮就⒋驍?,眼神波瀾不驚直視趙小清,“回去的路上慢點。”
“......好,那謝謝秦神...我們先走了。”
......
趙小清和郝羞澀走后,診室里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冷清。
......
男人端坐在桌前,背部緊繃。
搬回來了嗎。
終于舍得回來了。
......
兩天后是樂樂小朋友的家長會。
一大早樂樂就蹦蹦跳跳進(jìn)了時念歌的房間,吵著鬧著要穿上衣柜里早早熨燙好的小紗裙和紡紗披肩,不過一會兒就把時念歌昏沉的睡意打消的完完全全。
“真是怕了你啊樂樂?!睍r念歌無奈從床上坐起,穿好拖鞋進(jìn)了盥洗室,快速刷牙洗了把臉,一出來就開始馬不停蹄地給一臉興奮的小丫頭梳妝打扮。
“樂樂,上午你在幼兒園乖乖的,下午媽咪就來給你開家長會?!睍r念歌扎好樂樂頭上的最后一個蝴蝶結(jié),滿意地抱著樂樂下樓吃早餐。
“嗯,樂樂乖乖,不僅有爸比,還會有媽咪來給樂樂開家長會!”樂樂興奮叫喊。
“就你嘴甜?!睍r念歌一手接過香姨手中打包好的早餐,一手抱著還在喝牛奶的小丫頭出門上了車,適時輕輕親了親小丫頭軟乎乎的臉蛋,臉上柔意盡顯。
......
把時可樂小朋友安全送到幼兒園去后,時念歌和文柯一起回到了公司,開始一天繁忙的工作。
“時總,這是今天的行程安排?!敝碚绽哌M(jìn)辦公室匯報時念歌一天的行程。
“嗯,好的,就先這樣吧。”時念歌吃著早餐含糊了句,“下午我不在,有事打我私人電話?!?p> “好的時總,那我先下去了?!?p> 小助理話音剛落,辦公室門就又被人推開,緊接著文柯就一臉嚴(yán)肅一陣風(fēng)似的大步走了進(jìn)來。
“念念,看看這個。”文柯冷聲說道。
“什么東西啊文叔,搞得神神秘秘的?!睍r念歌懶洋洋開口,跟著調(diào)侃了句。
她極少看到文柯如此嚴(yán)肅的表情,若真有,那應(yīng)該還是在五年前她剛接手公司那會兒。
文柯把手中的檔案袋放到桌上,語氣嚴(yán)肅不減,“打開看看,今天早上送來的快件,蕭氏發(fā)過來的。”
“蕭氏?”時念歌詫異,“時達(dá)和蕭氏又沒有合作,蕭氏能有什么文件需要給時達(dá)?”
“你看看就知道了?!?p> 時念歌不疑有他,接過檔案袋,快速拆開密封袋上的線,從里面抽出厚厚一沓文件。
文件抬頭大大五個加粗黑字:
股份轉(zhuǎn)讓書
轉(zhuǎn)讓人:時達(dá)集團(tuán)
受讓人:蕭氏集團(tuán)
轉(zhuǎn)讓:時達(dá)集團(tuán)股份
......
長達(dá)幾十頁的文件.......時念歌只感覺如墜冰窖,五頂轟天,腳下的血液都開始結(jié)冰倒流。
“...文叔,這是什么意思?”時念歌聲音有些顫。
“這是個巨大的陰謀!......早在五年前蕭氏和時達(dá)還有合作的時候,蕭氏就已經(jīng)在暗中掌握了時達(dá)的股份。”文柯一臉嚴(yán)肅,聲線陰沉,“我一直都以為時達(dá)剩余的股份都在市場上作為散股流動,沒想到蕭氏竟然手持這么多的普通股??梢哉f,現(xiàn)在只要蕭氏想,時達(dá)在短短半天內(nèi)就可以改頭換姓。”
“怎么會這樣,這中間到底出了什么岔子?”時念歌腦子里一片漿糊,翻江倒海,身體氤氳著冷意。
為什么蕭氏會突然掌握時達(dá)這么多的股份,而且文件的落腳日期還是在六年前?更重要的是,為什么蕭氏會這個時候不聲不響就發(fā)來了這封原裝的股份轉(zhuǎn)讓書?
......
太多的疑問排山倒海窒息般迎面壓來,卻叫人無從下手。
“文叔?!睍r念歌穩(wěn)了穩(wěn)心神,把餐盒推到一邊,沉聲吩咐,“發(fā)郵件給蕭氏,約他們今天見面。”
不等文柯應(yīng)答,又徑直拿出手機(jī),撥通電話。
“...嘟嘟嘟,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
時念歌不死心,又撥打了一次。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聽,請稍后再撥?!?p> ......
一連幾個,沒有一個號碼是通的。
“文叔,召集股東大會吧......除了徐董,其他股東今天下午三點在會議室開會。”時念歌放下手機(jī),冷靜道。
蕭達(dá)蕭路野兩人的電話沒有一個是通的。
蕭氏到底在玩什么......
想毀了時達(dá)么。
穎落十一
每一個情節(jié)都有它存在的意義嗷,就這樣,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