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秦司廷進了診室,時念歌站在原地沒有動,就看著秦司廷將病歷本放進檔案柜里,整理好桌上的紙張和鋼筆,洗干凈手,瀝干,然后朝她這個方向穩(wěn)步走來。
……向她走來?!
時念歌:“你……干什么?!”
幾乎是她驚呼的一瞬間的同時,消瘦的肩膀就被一只大手先一步抵在了背后有些涼意的墻壁上。
秦司廷微俯下身,漆黑的眸子暗沉一片,直直的像是要看進時念歌清澈見底的瞳孔。
“離劉佳旭遠一點,明白?”帶著警告意味的聲音從耳窩處傳來,連帶著些許男人清淺的呼吸。
“你放開我!”時念歌往旁邊縮了縮肩膀,卻沒能掙脫出男人禁錮住的大手。
“秦司廷,我干什么說什么和誰交往關你什么事?”時念歌掙扎了兩下,還是沒能掙脫開,動了些怒氣,“你管得著我嗎!”
“我是你導師。”
“那又怎么樣?”時念歌清澈的瞳孔含著怒氣瞪向高出自己一個頭的男人,“導師連學生的私生活也要管?導師就可以像現在這樣對學生上下其手?導師就可以唔——”
面前的俊容驀地在眼前放大,擋去身后的白亮一片,眼前的世界驟然變黑……
似乎鮮活多彩起來。
……
男人淺薄溫熱的唇貼上女孩不休的唇,吻去女孩所有的謾罵。
輕輕含住女孩柔軟的唇瓣,描摹著女孩微彎好看的唇形,寸寸深抵,一下又一下,溫柔而不容拒絕。
……
直到時念歌感覺自己肺部的空氣都快要被擠壓榨盡時,男人才主動結束了這個冗長纏綿的吻。
秦司廷微抬上身,看著面前雙頰溫熱眼神呆滯的時念歌,微勾唇角。
“傻了?”
“……”
“離劉佳旭遠點,嗯?”說完,又揉了揉女孩柔軟的發(fā)頂。
時念歌腦袋里一片空白,全身僵硬的不行,聽到男人撩人到不行的微揚尾音,機械而不由自主的上下點了點頭。
“乖?!鼻厮就⒑眯那榈臎]有點破時念歌一副蠢萌到不行的小表情,得到想要的結果后,收回壓在她肩膀上寬厚的大手,“去換上學校發(fā)的衣服,下午和我一起坐診?!?p> “……”
……
一整個下午,時念歌穿著和秦司廷一樣的白大褂坐在就診桌后面,看身旁的男人不時探病人心率,拿下鋼筆筆帽在病歷本上簽好名字,開出打印單,用溫淡的聲音詢問每個病人的病情和過敏史……
腦子里卻是一片茫然。
看著秦司廷一副隨意淡然到不行的樣子,她都快要懷疑中午的那個吻仿佛從來都不存在了一樣……就和當年他們高考前去溜冰場不小心摔倒后的那個無意卻又猝不及防的吻一樣。
可偏偏她就不能當做從沒發(fā)生過,而且,現在還很在意,在意到一整個下午都不能好好的坐診,腦子里什么都聽不進去也看不進去,腦細胞全都跑去一遍遍不停回憶那個冗長的吻去了。
為什么自從她喝醉的那個夜晚后,秦司廷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的樣子。
沒有言語上的諷刺,也沒有動作上的厭惡和不耐煩。不僅眼神,還有面對她的氣場……仿佛一切的一切全都回到了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