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榛榛:“……”
她臉色發(fā)青:“喬毓,我好心好意來關(guān)心你,你就不會好好說話嗎?”
“免了?!眴特拐f道,“你搞事的時候也沒想過我的感受啊,憑啥你想好好‘關(guān)心’我,我就要領(lǐng)情?”
“再說了,”喬毓嗤笑,“我這人向來是見人說人話,見狗說狗話。想聽好聽的,自己先做個人吧?!?p> 楊榛榛:“……你什么意思?你拐著彎罵我?”
喬毓驚訝:“你理解能力這么差?我哪里有拐著彎,我明明就是當(dāng)面直接罵的?!?p> 楊榛榛氣到神色扭曲:“喬毓你……你太過分了!”
她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語氣里甚至帶上了哭腔:“我是真的念著我們一起出道的舊情,現(xiàn)在又在一個劇組,想和你好好把話說開,和平共處的?!?p> 喬毓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讓我想想?!眴特拱欀碱^,繞著楊榛榛走了一圈。
“你這個人呢,雖然白蓮又愛裝,但私底下是個什么德行,我又不是不見過。你也不至于傻到認為,我不過退圈三年就失了智,會相信你這拙劣的表演。所以——”
她篤定:“你這些話,是說給別人聽的吧?”
她伸出手來:“來吧,讓我看看,你身上,藏了什么好東西?”
楊榛榛臉色一變,馬上就想走。
可喬毓剛剛繞圈的時候,剛好擋在門口。
“還真的有。”喬毓冷下臉,“楊榛榛,三年不見,你還是這么下作?!?p> 她輕蔑道:“我看不起你?!?p> 楊榛榛擦了擦眼淚,微笑起來:“三年不見,你也還是這么聰明?!?p> “你這樣看起來就順眼多了?!眴特共恢每煞?,瞥她一眼,“我勸你善良一點,楊榛榛。說真的,你這些年,要是把花在這些骯臟手段上面的心思,用在提升演技上頭,也不至于這么多年還在偶像劇里來回打轉(zhuǎn)了?!?p> 楊榛榛“呸”了一聲:“你看不起我?你有什么資格嘲諷我?你不過是運氣好,你以為我樂意嗎?但我不花心思,不使手段,我又怎么來今日的地位?”
“你現(xiàn)在這樣高高在上的指責(zé)我,不過是你運氣好,這些事,都挨不上你自己身上罷了?!?p> “可別給我?guī)裁春眠\的高帽子?!眴特雇笸艘徊?,語帶嫌棄,“是所以說我為什么永遠沒辦法和你好好交流。像你這種人,失意永遠都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看別人光鮮也永遠只會用嫉妒的眼神?!?p> 喬毓突然就想起了江司橋。
失去記憶的男人,明明對她了解并不多,卻能一眼道破光鮮背后的努力。
真正的成功者,永遠都不會吝嗇于肯定別人。
她忍不住想,這時候如果江司橋在……
他一定會罵死楊榛榛的。
和這家伙天天待一起慣了,這種時候,沒他在一邊幫著懟人,還挺不習(xí)慣的。
喬毓甩甩頭,將這些不著調(diào)的想法扔出腦海。
再看向楊榛榛,她陡然就覺得無趣起來。
“你拿出來吧。”喬毓伸手,“不然,我不保證,你能好好走出這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