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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少的失憶妻

第61章

嚴少的失憶妻 a度 3074 2020-05-04 22:31:30

  她沒有任何時間去讓自己消化掉這些東西,言商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自己的處境已經(jīng)不能讓她有任何的猶豫,這不是選擇愛與不愛的問題,也不是恨與不恨。

  這一刻,言商確定了,嚴越到底有多變態(tài)。

  把自己放在身邊三年,溫柔對待呵護三年??墒亲蛲?,他顯現(xiàn)出的只是冰山一角,但她已經(jīng)看出,這個人比以前還要瘋狂。

  之前的他,做事狠厲,性格陰寒,至少是在明面上能看出來的。

  現(xiàn)在的嚴越,藏的很深,披著儒雅的外表,可是永遠不知道他的心里又在算計著什么。言商怕了,從內(nèi)心深處產(chǎn)生的恐懼。她想不出他還會怎樣對待自己。

  所以,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至少不能這么一無所知的陷入恐懼里。

  她裹上衣服出了臥室門,原本在那里守著的保鏢卻不在了,言商又下樓,也是空無一人。甚至昨晚丟在那里的手機,也還在沙發(fā)上。

  這一點她沒有想到,他就這么放心?

  打開手機,心里一瞬間閃過很多的念頭。幾年沒見,以為女兒早已去世的父母,心心念念,想起他心里就會發(fā)疼的男友,拿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

  急切、緊張,還有擔憂。一時之間她竟一個電話也撥不出去。

  還沒等她從糾結(jié)中掙扎出來,一條信息就彈了進來。

  嚴越的,甚至連備注都是簡單的“阿越”兩個字。

  嚴越從不會再無用的事上耗時間,言商心里再排斥,還是點開來。

  臉色一瞬間就僵了下來,抓著手機的手,因為握的太緊,骨節(jié)泛白。

  很簡單的一條信息,只有不到十秒的一個視頻。

  電話,又猝不及防的進來,言商并沒有掛斷的勇氣,她被嚴越拿捏的死死的,電話那頭傳來低笑。

  “早餐吃了嗎?”他聲音沉穩(wěn)。

  “今早出門匆忙,沒時間給你準備?!彼珠_口,說著體貼的話,卻懷著刻意的目的,就像逗一只老鼠,逗著她。

  好半晌,言商聽著他虛偽至極的問候,自己失憶的時候得有多傻,被他這種藏著毒藥的蜜糖,迷的暈頭轉(zhuǎn)向。

  “我不會聯(lián)系父母,不會打電話給他,不會再和別人聯(lián)系?!彼豢跉庹f完,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

  “所以,你到底想要怎樣?”她又問。

  他發(fā)了一段視頻過來,視頻是那天在揚市的時候錄的,他附在狙擊槍前,俊美的臉,可眼神里卻全是殺意。

  而狙擊槍瞄準的地方,也被錄了進去。許晉柏,這個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寬敞的辦公室里,嚴越接著電話,表情并沒有多大的變化。

  他勝券在握,清楚的明白什么才是言商的軟肋。

  “我還怕距離太遠,拍的畫面不清晰,看來倒是我多慮了。”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是那種沒有任何起伏的語氣。

  只是心里,卻冷嗤??磥?,確實是放在心底里的人,三年沒見,一眼就能認出模糊的身影。

  “我想怎樣?現(xiàn)在告訴你不就不好玩了嗎?”

  達到目的,他先掛斷了電話,抱著臂,躺在椅子里,神情未定。

  言商一直站在那里,舉著手機遲遲沒有放下來。

  她早該想到的,自己有父母,有牽扯,父母只是普通人,安危就捏在嚴越的手里。

  她的大腦現(xiàn)在有些空白,面前擺著兩條路,第一條路現(xiàn)在就從這扇門出去,直奔警局告訴他們所有的一切。第二條路,乖乖的待著,靜觀其變,看看嚴越到底有什么計劃。

  她也不想孤軍奮戰(zhàn),可是前一條路,已經(jīng)被堵死了。

  自己在三年前已經(jīng)“死”了,突然出現(xiàn)不清楚會引起怎樣的風波。唯一能證明嚴越是暗夜組織的那份材料,也已經(jīng)化為灰燼。她連自己都證明不了,又能做些什么?

  不管是沼澤還是地獄,她已經(jīng)逃無可逃。

  .

  夏夜,雖然沒有白天的炎熱,但微風中還是有股燥熱。

  嚴越坐在車里好半晌,一支煙抽盡,才又打著方向盤調(diào)轉(zhuǎn)方向,停好車提著西裝上樓。

  他的狀態(tài)像極了以往下班回家,卻比任何一天還要早。開完最后一個會議,甚至是提前十幾分鐘結(jié)束,直接開車回的公寓。

  他沒想過自己會看到這一副景象,她安靜的坐在餐桌前吃著飯,房間里滿是飯菜香味。

  玄關(guān)處,嚴越將車鑰匙丟在桌上,嘴角勾起說不出的諷刺。他倒是沒想到,言商居然還能做到這么四平八穩(wěn),心平氣和。

  “咽的下去嗎?”

  他問完,大大咧咧的走過去,拉開椅子在言商的對面坐下來,西服穿的規(guī)整,卻沒有打領(lǐng)帶,襯衫微微敞開著,說不出的狂狷恣意。

  言商只是頓了一下,并沒有受他的影響,繼續(xù)吃著飯,連頭也沒有抬。

  一句話,并沒有等來任何的回應,嚴越看著她好半晌,突然伸過手拿走了她面前的碗,用了不小的力氣甩到桌子的一邊,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言商終于放下了筷子,她抬起頭直視著他。

  “飯吃一頓就少一頓,怎么,現(xiàn)在連飯也不讓吃了么?”

  嚴越聽著她極為認真的問出這個問題,突然就笑了,笑的連言商都有些猝不及防,她看著他微微勾起的嘴角,一時間摸不清頭緒。

  “總不能餓著肚子,就死在你手上吧?”她又問了一句。

  嚴越原先還想著這女人這種時候,還吃的下東西,看來自己的威懾,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卻沒想著她是真的被嚇到了,抱著必死的決心。

  他順著她的話說下去,“怎么不讓吃?你敞開胃口吃,反正也沒幾頓了?!?p>  這話說的極淡極輕,卻好像比以往任何一句話都具有重量,言商還是盯著他看,看著看著眼眶就紅了。

  他說了這話,她卻怎么也咽不下去了,一個人簡單的兩菜一湯,吃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菜里忘了放鹽,湯里放的是糖。可她仍舊像沒有感覺一般的,往嘴里喂。

  她還沒有不懼怕死亡的勇敢,只能強裝著鎮(zhèn)定。

  “我真看不懂你?!毖陨掏鲁隽诉@一句,顯的有些無力。

  嚴越?jīng)]有多余的反應,只是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企圖讓自己更加舒服一點。他顯然還想聽她繼續(xù)說下去,所以并沒有開口。

  言商的臉,顯得有些蒼白,昨晚并沒有休息好,被他折騰了大半宿,又忍受著精神的折磨,她是在強打著精神,繼續(xù)坐在這里。

  “我們說開些吧,說開些。”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他說的。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養(yǎng)我三年,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也想到了,她或許會直接問出口,三年的蟄伏,足以讓她產(chǎn)生前所未有的恐懼。

  可他想要什么?

  這還真是個令人費解的問題,平時一個一直生活在黑夜里的人,或許并不需要考慮這么深奧的問題。他挑挑眉,有些好笑道:“我想要的不就是你嗎?目的也是你。三年前是你,三年后也依然是你?!?p>  這句話被他說出來,像極了霸道的情話。

  可是,我想要的是你,或許又是這樣的意思,三年前,我曾想你是我的妻子,我費盡心力想要得到的女人?,F(xiàn)在依然想要你,但想要你痛苦,無望或者是想要你的生不如死。

  這就是完全不同的,天翻地覆的變化。

  言商向后靠了靠,她讓自己放松下來,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還能更糟嗎?顯然是不能了。

  但她也不會傻到去相信這個男人是因為愛她,所以才會費盡心思的照顧她三年。

  “想要我?是想著要我怎么死吧?”她冷聲問。

  嚴越討厭她這種語氣。

  可是他壓下了心里的躁動和體內(nèi)叫囂著的暴虐因子,只是坐直了身體,極具壓迫感。

  “其實,我比你想象中的要更沒有底線,所以不要總是企圖試探,如果想讓你死,三年前何必費那些個功夫救你。言商,話今天我給你交代明白,你父母還有那個小警察的命,可都攥在我手里,你最好是乖乖聽話,不要惹我不快?!?p>  他話說的通透,又覺得自己很有道理,至少還愿意費這么多話,浪費自己的口舌。

  他看著她的臉色,突然又開口:

  “三年的時間,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未婚夫,被我睡的次數(shù)恐怕你自己都數(shù)不過來吧?肚子里懷過我的種。言商,你現(xiàn)在說的清嗎?”

  所以,憑什么要這樣冷聲的質(zhì)問,要說她冷心冷情,可他就不信三年他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那些纏綿的日夜不會在她的心里留下任何一點痕跡。

  只要留下一點痕跡,那他嚴越就不算輸,說不定會贏個徹底。

  嚴越的這一句話,比以往任何一句都具有殺傷力,不是因為動搖,言商心里涌上來的深深的屈辱。

  她都做了些什么?

  愛這樣一個人到極致,每天心心念念著一個這樣的人。甚至是躺在他的身下和他纏綿歡好,為他學會買菜做飯煲湯,守在寂靜的家里,等著他下班回來。

  而他,或許就那樣目光平靜的看著自己,心里卻恥笑著,恥笑著曾經(jīng)的言商。

  多可笑,她的眼淚有些控制不住,伸手去擦,卻越擦越多。嚴越贏了,徹徹底底的贏了,言商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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