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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少的失憶妻

第83章

嚴少的失憶妻 a度 2165 2020-05-17 00:29:51

  她信不過嚴越,何況他說不會動她的父母,還得看她的表現(xiàn)。

  這算不上承諾的話,簡直就是一顆定時炸彈。言商需要知道,炸彈何時會被引爆,她需要知道嚴越究竟在何種情況下會動手。

  可是昨天就已經(jīng)試出一切,那還只是普通的爭吵,她情緒失控,去激怒他,想要試探他的底線。

  可是,這個底線并不高。他生氣了依然會重新以她父母的命要挾,或者是許晉柏的命。言商慶幸自己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

  怎么能相信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的話?可笑的是,她竟在某一時刻,心里犯蠢的信了。

  片刻失神,躺回去,她忘了自己手腕上的傷,伸手去扯被子,刺痛感讓她清醒過來,怎么最后就真的下手了呢?還是這么重的手?腹部也疼起來。

  明明安排好一切,就算嚴越去了揚市,父母也已經(jīng)被許晉柏接走。那家餐廳就在市中心最豪華的地段,人絡(luò)繹不絕。嚴越即使去了父母家,也只是撲一場空,就算找到,那么多人的地方,他動手又談何容易。

  明明一點點小心的算計,一切都安排的滴水不漏。

  可最后,她竟真的打了電話去,還真把那把刀子往自己身上割。皮肉被割開的感覺,太過刺骨,言商躺在那里,心里竟生出一些后怕來。

  那時候,還真就像她自己所說的,不是為了威脅他,只是想結(jié)束,想離開。

  護士看她躺著又休息了,以為她又睡著,換好吊瓶,輕聲出了門。

  言商卻只是閉目躺著,她想起昨晚自己在割開手腕,看著鮮血流出的時候,她的腦海里滿是畫面。

  她跳下車,扶起受傷倒地的嚴越。她為他包扎傷口,在他的手心寫下自己的名字。他跟著她走了好幾條街,在她回頭的時候,說了一句“我想你做我的女人”。

  他把槍抵在她的額頭,閉著她答應(yīng)和他在一起。那個夜晚,他開槍打傷她,把她帶回公寓抵在床上發(fā)狠折磨。

  還有那些言商最不想想起的日子,他發(fā)了瘋一般的,讓那個博士給她一次次的注射藥物,就像是給蠶抽絲一樣的,一點點把她的記憶抽離出來,帶著血肉,還有不想忘記的不甘……

  多深的絕望,才能迎來新生?何況,還是著虛假的新生,被迫的遺忘。

  一切又都在腦子里回放了一遍,現(xiàn)在又是一遍。言商的頭昏昏沉沉的,就要睡著。最后的一副畫面卻是那年春天,她拿著檔案袋出門,臨出門前又拿了一把放在門口的大傘。

  她跑的有些著急,試圖去追上那個早已經(jīng)出門的男生。微微下著小雨,瓊花因為風(fēng)雨落下來,踩在腳下軟軟的感覺。

  她跟了他很長一段距離,卻始終不敢開口喚他的名字,窘迫之下只是一句簡單的“哎,”男生回過頭來。

  他好高,比只有十六歲的她高出了一個頭不止。往事就像是一幕電影,畫面就定格在男生回頭的那一瞬間。

  那十六歲生命里出現(xiàn)的光,是那樣耀眼,耀眼到即使多年以后身處在無邊的黑暗里,她想起來,心里發(fā)緊發(fā)疼。

  深刻到,每次在嚴越的身下,她都經(jīng)受著身心剝離的煎熬。

  她閉著眼睛,思緒慢慢變的模糊起來,應(yīng)該是進入了睡眠,可眼角卻涌出一滴淚,一直蜿蜒而下,沒入鬢角。

  ……

  嚴越?jīng)]出現(xiàn)過,或許只是通過在言商身邊的那個護士了解情況。

  又或許現(xiàn)在根本不想管她的生死,言商不清楚。她也不知道那晚的嚴越,到底有沒有進父母的家門,這是個很關(guān)鍵的問題。

  如果他在她以生命為“要挾”的時候,還是去了,那就是真的報復(fù),不加雜任何感情的報復(fù)。

  如果他沒去……

  言商往嘴里送了一口粥,白粥口味有些清淡,但她還是差不多吃光了一碗。大病大災(zāi)之后,人總是會格外的珍惜自己的生命,她現(xiàn)在才體會到這句話的合理性。

  余下的日子好好活著,哪怕每天是與惡魔為伍,那又怎么樣呢?

  如果他沒去,是不是就可以說明,嚴越對自己還是夾雜著一些情感的,不純粹是恨。當然,她不會自信到覺得是刻骨的愛和在乎。

  但至少,是有那么一些微妙的情感存在著。就算是最后,就算是余生她和他糾纏不休,那至少是有一個底牌,用自己的生命,保護父母和許晉柏的安穩(wěn)。

  言商吃完了護士買的所有東西,醫(yī)院里將近一周的時間,她每天按時按點吃飯,很快的就恢復(fù)過來。

  護士悄悄觀察著坐在床上的女人,已經(jīng)不是剛送來那會兒的蒼白孱弱,她沉靜話不多,開口的時候總是帶著一種吸引力,想讓人盯著她看。

  她長的很好看,又是那種越看越好看的類型,淡淡的表情,卻好像又比所有表情都要生動豐富。這樣的女人,是個男人應(yīng)該都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力吧?因為這似乎是一個挑戰(zhàn)。

  她對誰都有著恰到好處的疏離,可正是這種疏離,會讓人想去靠近,探究。

  言商覺察到護士的目光,抬起頭去看,護士立馬有些尷尬的別開了目光,去收拾餐具。

  “可以幫我找?guī)妆緯鴣韱???p>  在這里躺著,確實無聊,可能這么平平靜靜地躺著,至少不用面對嚴越,也不失為一樁好事。帶著試探性的語氣,想要進一步確定這護士是不是嚴越安排的人。

  護士果然是個藏不住事的,一點小事立馬都會向電話那端匯報。

  嚴越剛好出辦公室門,看淺白桌上的手機一直在響,順手接了起來。

  “白先生,醫(yī)院的這位小姐說,要我?guī)退規(guī)妆緯催@……”

  護士有些為難的語氣,這也不是大事,可到底是找還是不找?

  “拿給她。”嚴越淡淡開口。

  “你不是白先生?”

  護士一下子就聽出了這聲音并不是讓她照顧701床病人的那個男子,開口問。

  淺白恰好進來,嚴越也嫌麻煩,把手機丟給了淺白。當初人送到醫(yī)院后,他就沒再管,交給淺白負責(zé)。

  淺白雖然對言商有怨懟,又巴不得她早點死,可到底是不敢陽奉陰違,還是將事情安排的妥帖。

  嚴越這幾天不知道是不是生活一團糟,但事業(yè)得意?幾家收購公司的善后工作竟做的十分順利,他自然忙的天昏地暗。

  才閑下來,護士的這一個電話,倒讓他想起來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還躺在醫(yī)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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