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商捏著手機,早已經猜想到他是這種態(tài)度,心里倒沒有多大的失望。
即使之前嘴上說著要和她好好生活,在床上熱情的像是把她看做珍寶,可是給她的自由恐怕也就只有那么一點。
從他的床上到他的股掌之間,也只有這么一些自由。
何況經過前幾天這么一鬧,估計他連這點好好生活的想法都沒有了。
她又給趙寧發(fā)了信息,說自己有事去不了,打了車回公寓。
…
然而警局這邊,那份鬧得人仰馬翻的舉報信,現(xiàn)在已是人盡皆知。
從副局的辦公室出來,許晉柏也沒多少的表情,從容不迫的回辦公室整理東西。
方浩待不住了,又看他這一副樣子,氣的就要罵娘。
他也罵了:“哪個龜孫子,會拿這件事舉報。不知道你一年四季沒閑過?不知道你因為案子好幾天沒睡覺?不知道你……”
“說完了就出去,我嫌吵?!痹S晉柏繼續(xù)整理著東西,實際上也不多,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現(xiàn)場,這辦公室也就是擺設。
“哥,你真要走?”方浩急了,一個大男人竟抓著許晉柏的胳膊,聲音哽咽。
許晉柏放下了手里的東西,回過頭,頗為嚴肅的喊了一句:“立正…”
方浩原本還像娘們一樣哭哭啼啼的,現(xiàn)在聽到口令,立馬站直了身體,兩手緊緊的貼著腿,標準的站姿。
“那你的眼淚憋回去!幾年軍校白上了?!”許晉柏看著他,面上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直到方浩把眼淚憋了回去,他才喊了一句“稍息”。
又很是看的開的說:“去青州,也是一種鍛煉,懂不懂?”
“不懂。”方浩立馬搖了搖頭,聲音很是響亮。
許晉柏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可看著他這副樣子,也是沒了脾氣?!安欢蔷投鄬W著點?!?p> 他把不多的東西整理好放到柜子里,從柜子底下拿出那個相框,上面的女孩有著難得的笑容。他看了一眼也放到里面,又用鎖了起來。
“鍛煉個毛,這就是赤裸裸的下放,那舉報你的龜孫就是嫉妒你,將骨干警察下放,趙副局長腦子進水了?!”方浩還是忍不住,他的聲音也不小,穿過門,外面的人聽的一清二楚。
剛走到門口的趙副局長聽著自己被點名道姓的罵,竟也沒有進去,轉身又離開。
這年頭,好人不好做,壞人更不好做。
“你長本事了?!”許晉柏過去拍了拍方浩的臉。
又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以后脾氣收著點,我不在,這脾氣你遲早被孤立。二十多歲的人了。”
“你不也是獨來獨往的嗎?這叫做派!”
許晉柏:……
他什么時候獨來獨往了?看方浩的眼神有些無奈。青州那邊派出所的報道時間是在下午,再不出發(fā)就要遲了。
他也沒再說什么,正要出門,剛走到門口,身后的方浩又急切的開口:“你那幾天究竟干嘛去了?”
許晉柏沒理,徑直出門。
在一個案子關鍵的檔口,身為主調查人的許晉柏卻整整失蹤了三天。
第三天局里就接到了匿名舉報,說重案組組長,刑警支隊隊長許晉柏玩忽職守。
可也沒人知道他到底玩忽什么職守了,連方浩也不知道,他失蹤的那幾天究竟干嘛去了。
可現(xiàn)在問,也沒問出一個答案來。
方浩是又急又氣,偏偏這時候劉然還拿著最終結案報告給了他。
“送給激越集團嚴先生?!?p> 方浩一臉不滿:“要去你去,我、不、去!”
劉然搬出殺手锏:“許隊讓你送的?!?p> 果真有用,方浩立馬接過來,風一樣的出了門。
…
在前臺,方浩就被攔住了。嚴越的行程一天密的連針都插不進去,沒有預約自然不可能見到。
他正打算把結案報告留在前臺,身后一群人就過來。
嚴越和一批意大利商人剛談完一個合作,正送他們下來,渾身都是商場磨煉出來的意氣風發(fā)。注意到淺白偏頭看前臺,他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來。
他并沒有見過方浩,淺白卻是和他有過一面之緣。
“和警察隊長一起的?!彼氏乳_口。嚴越目光又向那邊掃了一眼。
“過去看看。”又示意淺白,自己率先上樓回了辦公室。
淺白有些不明所以,只能提醒,等會兒還有個研發(fā)部的會議要開,根本再沒有時間見一個小警察。
左右權衡之下,淺白讓方浩在會客廳等了幾分鐘。
方浩原本只是送個文件,大可不必非要見嚴越一面,聽到淺白讓等,竟憑著心里對激越企業(yè)這個年輕總裁的好奇,真就在會客廳等了將近半個小時。
他對嚴越除了好奇,還是好奇。而這份好奇的來源,無非就是八卦心里作祟,一個年輕的迅速崛起電子產品領域總裁,還有著寵妻的傳聞,何況這次的案件也是有些匪夷所思,萬家千金因情雇兇殺人。
但更為重要的,是上次在許晉柏抽屜里發(fā)現(xiàn)的那張照片,劉然說照片上的那人就是嚴越傳說中的妻子。
可是,許晉柏又矢口否認,說并不是。
但是這世上有兩個人長得如此相像,哪有那么大的巧合?
方浩就這樣,帶著疑惑與好奇,等在會客廳。嚴越開完會進去的時候,他又是充滿好奇目光的打量。
嚴越已經接到了那份結案報告,翻閱半晌,萬筠佳雇兇行兇證據(jù)確鑿,性質惡劣,被判處有期徒刑3年。整個刑期差不多縮短了一半,嚴越嘲諷了笑了笑,這應該又是萬家的手筆。
不過,這種人,嚴越也沒打算多和她玩兒,之前還有些興趣逗弄,現(xiàn)在也完全喪失了興趣。
“怎么不見許警官?”邊翻著資料,又問了一句。
方浩雖然是個急性子,但也懂分寸。只答了一句:“許隊最近忙。”
卻沒想到嚴越又問:“是嗎?在忙什么?”問完,手里雖然翻閱這資料,卻像是安靜的等他的回答。
方浩有些不知怎么開口,正在為難時候,嚴越又開口:“許警官應該是很忙的。”隨即勾了勾嘴角。
這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卻又沒什么大的差錯。
一直到方浩出門,嚴越看著他的背影,又詢問身側的淺白。
“晚上的時間空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