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堅聞言,笑著湊近沅離兒,沅離兒有些害怕的向后退去,卻只聽苻堅說道:“不過是讓你留下做個侍女,你這般緊張做什么?”
沅離兒此時尷尬的扯出一絲笑來,若是換了旁人,沅離兒當(dāng)真是要罵人了,可是眼下只好一忍再忍,她可不想再和苻堅多說下去了,不知道為何,她總是說不過苻堅。
“我有些渴了,茶水在哪里?”沅離兒可沒忘了正經(jīng)事。
苻堅手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茶幾,上面放著茶壺水杯,沅離兒一見,立刻起身走道了茶幾邊,悄悄回頭看了眼苻堅,正撞上苻堅看著自己的眼神。
沅離兒緊張的說道:“你盯著我看做什么?”
“你怕我看你做什么?可是心虛?”苻堅晲眼看著沅離兒。
“我有什么好心虛的?!便潆x兒嘟囔著轉(zhuǎn)過身去,確定好這樣擋住的角度,苻堅是看不見的,便立刻從袖中取出小瓷瓶,將瓶中的藥粉倒了一些在左邊的茶杯內(nèi)。
沅離兒端著兩杯茶,轉(zhuǎn)過身來,朝苻堅走去。
將左手下了藥的茶杯遞給了苻堅,“喏!”
苻堅并沒有接,笑道:“我不渴?!?p> “我倒都倒了,不渴也該接去喝了,這不是男子當(dāng)有的風(fēng)度么?!便潆x兒佯裝生氣的說道。
苻堅接過茶,說道:“夜風(fēng)有些涼,去把窗戶關(guān)上。”
沅離兒見苻堅已經(jīng)接過茶,也不疑有他,將自己手中的茶杯放在了床沿,便去關(guān)窗。
再回來時,茶杯還在她放的地方,苻堅仰頭將杯中茶水飲盡,沅離兒見苻堅喝完,瞬間松了口氣,心中歡喜,抬手便將自己手中的茶水飲完。
苻堅突然一點點的靠近沅離兒,聲音輕柔非常,“現(xiàn)在,是不是,該侍寢了?”
沅離兒已經(jīng)退至床幃處,實在是退無可退,就這么被苻堅圈在臂間,此刻苻堅的呼吸近在咫尺,沅離兒的心砰砰直跳,心想著,這劉太醫(yī)給的藥,也不知要多久才能生效,這可怎么是好,該想什么法子再拖延拖延呢。
“你在想什么?”苻堅的鼻尖蹭到了沅離兒的臉上,沅離兒只覺渾身一陣酥麻,別過臉去。
“沒…沒想什么,我就是有些餓了,能不能先吃些東西?”沅離兒實在是想不出什么來拖延苻堅了。
苻堅用手托起沅離兒的下巴,直視著自己,笑道:“不能?!?p> 沅離兒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盯著苻堅的臉看,她從來都沒有注意過苻堅竟然生了一雙這么好看的眼睛,有些綠色的光芒摻雜其中?;秀遍g,竟覺得那般迷人心魄。
“你一直這么看著我,可知道后果是什么?”苻堅湊近沅離兒的耳邊小聲說道。
可此時的沅離兒突然腦中一片空白,眼前景象慢慢虛晃起來,閉上了眼。
苻堅看著昏睡在他懷中的沅離兒,將她藏在袖中的小瓷瓶取了出來,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
“真是難為你,動了那么多心思了?!?p> 沅離兒自從出了勤政殿,苻堅便派人一直跟著,她去劉太醫(yī)那里做了什么,他一清二楚,沅離兒的那些小心思,苻堅在她回來之前,便已經(jīng)了若指掌,方才那杯茶水,早就被苻堅悄悄給換了去,沅離兒怎么都沒想到,卻是自己給自己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