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賜駕著馬車回到了東陳村陳長松家門口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是傍晚了,再過一會兒就到了晚飯時間了,還好趕上了不至于遲了時間讓陳長松他們等自己三人。
陳天賜停下馬車先上前推了推大門,門沒關,就走進去拿了木板鋪好,讓陳天恩和陳天頌先下了馬車,才把馬車趕進了院子,又把木板收好關上大門,才帶著陳天恩和陳天頌,還有那些打包好的糕點進去二進找陳長松他們。
到了二進的客廳,陳長松和陳柳氏正帶著陳彤嫻坐著,看到陳天賜他們進來,陳彤嫻跑過去叫了“大堂叔,小堂姑、小堂叔,你們回來了?!比缓缶屠愄於饕黄鹱呦蜿愰L松和陳柳氏。
陳天賜帶著陳天恩和陳天頌向陳長松和陳柳氏行禮,說了“叔叔、嬸嬸,我們辦完事回來了?!?p> 陳長松和陳柳氏點點頭,讓他們先休息一下,一會兒再開始吃晚飯,如果累了就回房間休息,不用陪著陳彤嫻玩耍。
回來的路上陳天恩和陳天頌有在車廂里睡一了一會兒,現(xiàn)在倒是不困了,陳天賜則是一路趕車吹風,早上起來又沒有打坐,現(xiàn)在有點疲勞,就讓陳天恩和陳天頌跟陳彤嫻在廳里或者院子里玩耍一會兒,自己先回房間休息一下,晚飯的時候再過來。
說完之后陳天賜就先回房間去了,陳長松就在一邊看著陳天恩陳天頌和陳彤嫻玩耍,陳柳氏則是坐了一會兒之后就先去廚房準備晚飯了。
天漸漸暗下來,陳家里點起了燈籠和燭火,準備好了晚飯,陳長松和陳柳氏帶著陳天恩陳天頌和陳彤嫻洗好了手,坐下來準備吃飯,正想著要不要去叫陳天賜,陳天賜就走了進來。看著人到齊了,陳長松就說了句“吃飯吧”,先動起手來吃著,溫馨的晚飯就開始吃起來了。
吃完了晚飯,收拾好碗筷,時間還不晚,陳長松就和陳天賜搬了椅子,帶著三個孩子坐在院子里,消消食打發(fā)一些時間再去睡覺。
今天已經(jīng)是正月二十了,月亮過了最圓滿的時候已經(jīng)漸漸有了缺口,今晚的月光也不怎么亮,所以倒是沒有賞月的情景和氛圍,陳長松看了一會兒天上就低下頭,先問了陳天賜今天去見柳清源和周興吉的事。
陳天賜向陳長松說了和柳清源周興結(jié)他們見面以及一起吃午飯的事情,才想起拿回來的糕點還放在車廂里,就先去馬車上取了糕點出來,拿過來交給了陳長松。
陳長松接過了糕點看了一下,笑了笑,說這是洛州城有名的糕點,是洛滿樓自家做的,一般不對外售賣,獨此一家味道又還不錯,所以倒是算個稀罕玩意兒,也算柳清源和周興吉有心了,還記著他家里有小孩子。
說完之后就先放在一邊,等著明天再拿給孩子們吃,畢竟一會兒就要睡覺了再吃了東西積食了就不好消化了。
接著陳長松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直接開口對陳天賜說道:“天賜啊,之前你說過是在跟著師父修道的,那以后你還是要繼續(xù)走修道這條路嗎?是要跟著師父到師門里修煉?那天恩和天頌呢,他們從小學的是儒家正統(tǒng),也是要繼承兄長這一脈的,總不能跟著你一起去道門里吧,你對這件事有什么打算嗎?”
陳長松話里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陳天賜如果要回師門繼續(xù)修道,那陳天恩和陳天頌就要跟他分開,留在陳長松家里讀書學習,等到以后讓陳天頌走科舉之路繼承陳長青的衣缽,而陳天恩則是長大之后嫁人或者怎么樣,反正是打算讓他們跟著陳天賜去修道。
陳天賜一時之間愣了一下,之前一心想著帶著陳天恩和陳天頌完成陳長青和陳李氏的遺愿,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現(xiàn)在被陳長松提了出來,是必須面對最現(xiàn)實的問題了。畢竟修道是陳天賜一直在做的事,之前師父讓他去陳家的時候說過,等他做完了該做的事情會來找他,接他到另外一個國家的師門里正式修道的。
而陳天恩和陳天頌還小,又是從小在奕國長大,現(xiàn)在還有陳長松這些家人親戚在,總不能讓他們跟著自己離開奕國,而且?guī)熼T畢竟是不外傳的,帶著兩個孩子到師門里也說不過去吧。陳天賜一時之間想著各個方面,沒有說話,微微皺著眉頭。
陳長松看陳天賜在思考則是沒有打擾他,倒是一邊的陳彤嫻聽到了,悄悄地跟剛才沒聽見的陳天恩和陳天頌說了。陳天恩和陳天頌聽到陳彤嫻轉(zhuǎn)達的話,聽出了一些意思,是想讓他們留在這里,而哥哥陳天賜則是要去修道,一下子著急了起來,走到陳天賜身前,搖著陳天賜的手,急急地說道“哥哥、哥哥,不要留下我們,我們要和哥哥在一起。”說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陳天賜回過神來,連忙抱了抱陳天恩和陳天頌,讓他們不要哭,只是先隨口說說而已。陳長松也在旁邊安慰著,說只是先問一問,沒有其他意思,不要著急,不過還是說道叔叔嬸嬸也在這里呢,還有陳彤嫻這個小輩也在呢。
陳天賜又安慰了幾句,陳天恩和陳天頌才安靜下來,不過只是抱著陳天賜的手臂不說話了。陳天賜看這樣,就跟陳長松說要先帶著他們回房間了,陳長松點點頭,又小聲地跟陳天賜說還是要好好考慮一下他剛才說的話,才帶著陳彤嫻先走了。
陳天賜帶著陳天恩和陳天頌進了房間,擰了毛巾給他們擦了臉,又提了熱水來給他們洗漱了,讓他們在床上躺下,輕輕的拍了拍他們身上的被子,哄著他們睡著了,才輕輕的關上房門出來。
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陳天賜簡單洗漱完,坐在床上開始打坐。不過打坐了一小會兒腦海里又想起剛才陳長松說的,心神有點不寧,連忙念了幾遍清心咒,壓下這個事情,明天早上起來再想,才先繼續(xù)凝神打坐著。
而這個時候,在商州城外的一個車隊里,有一個十六歲穿著樸素的少年,正靠在一輛裝滿貨物的車上,手里握著一把長劍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不過呼吸還有點重,似乎只是在休息平復著氣息。
少年確實還沒睡著,因為車隊才剛剛停下來沒多久,一路跟著車隊行走的少年才剛平復了氣息,一個人孤身在外不太敢睡死了。少年在心里算了算時間,自從十二月二十二接到師命開始,二十三出發(fā)前往這奕國,用了七天才經(jīng)過了那神秘的混沌林,到了奕國的邊境邊西村,在村里打聽到了消息,接著就一路找著車輛前往洛州。到了今天已經(jīng)走了快一個月了,終于到了商州,離那個洛州還有三四天的路程了。只希望到了洛州之后一切順利,找到師父要找的人,先跟著他再做其它打算。
想到這里,少年停下了思考,先專心修煉起來,雖然這奕國沒有多少靈氣,可是修行不能落下,畢竟自己的修為還不高,雖然目前在奕國沒有見到什么高人,但是還是要以防萬一,自己能過那混沌林也是靠著師父給的法寶,要是有一些隱士高人隱藏在這奕國,自己沒碰到就算,碰到了如果有了沖突可是要靠著修為抵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