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公交的車站里,林安很容易的就吸引了車站眾多大爺大媽的目光。
“姑娘,你這貓挺好看的?!?p> “還挺乖,我家兒子養(yǎng)的貓可膩歪人了,我也搞不懂我家兒子一個大老爺們,天天抱著貓傻樂?!?p> “嘿,我那閨女養(yǎng)了只大金毛,精力那叫個旺盛,還天天掉毛,她天天上班,有時候回來晚了,滿屋子的狗毛全是我給掃的?!?p> 林安出來的早,這個時候出來的全是大爺大媽,等著公交車來坐車去公園遛彎兒。
上了公交車,林安坐到了老年人專座,只是覺得這個座位離后門口近,還不用走兩步臺階去后面,況且林安想著自己只是坐四站,應(yīng)該不會上來什么人了。
打開手機,先是刷了一遍朋友圈,然后看見微信置頂備注是“大禹”的人,消息還停留在昨晚的“早點休息”這句話,林安有些郁悶,別人家的男朋友都是女朋友生氣了,對方說些甜言蜜語,再買些禮物,林安倒是從沒想過讓陳禹睿給她買禮物,可是自家男朋友連甜言蜜語都沒有,難道這個“鋼鐵直男”沒看出自己生氣?可是林安自認為,自己不回他消息,已經(jīng)把“我生氣了”這四個字很明顯的表示出來了。
林安沒看多久手機就不看了,車又駛過了兩個車站,到了一個小區(qū),上來的全是大爺大媽,林安起身想給讓地方,可剛把手放在太空包上,還沒有站起來,就看見大爺大媽們徑直的向后座走去。
林安有些懵,心想:“現(xiàn)在的大爺大媽這么老當(dāng)益壯,都不看自己一眼,自己這個年輕人都懶得去爬臺階坐后座?!?p> 時間還早,寵物店還沒有開門,林安在附近找了家吃早飯的地方,不得不說,皮蛋和瘦肉很容易的就能吸引別人的目光,林安都怕它兩被別人看出個洞出來。
吃完飯,林安發(fā)現(xiàn)寵物店還沒開門,剛準備把皮蛋和瘦肉從太空包里放出來,就來人了。是個四十多歲的叔叔,就是頭發(fā)略微稀疏,林安想,可能是學(xué)醫(yī)的緣故,畢竟他們學(xué)醫(yī)的要記住的東西非常多,頭發(fā)禁受不住這么大的壓力。獸醫(yī)在林安心里,也是醫(yī)生。可是,陳禹睿也是學(xué)醫(yī)的,為什么他的頭發(fā)一點也不少?
甩了甩腦袋,林安把陳禹睿頭發(fā)多歸于他才上班每兩年,自然不可能禿這么快。又偷偷的看了一眼這個醫(yī)生,腦補了陳禹睿以后禿頭的樣子,林安突然覺得,現(xiàn)在換個男朋友還來得來不及。
等林安把皮蛋和瘦肉都放出來后,醫(yī)生看著這兩貓,說:“咦,這個貓原來在我這里檢查過,是一個小伙子,前一陣還是他抱過來打疫苗的。”指了指瘦肉:“這個貓是從我這里賣出去的?!庇挚聪蛄职玻骸澳闶撬笥寻桑矣浀卯?dāng)初那個小伙子來買貓的時候,特意問我如果送女生應(yīng)該買什么貓,還要公的,我就給他推薦的這個,他立刻就買走了?!?p> 林安笑了笑,沒有接這個話題,反而把貓遞給獸醫(yī):“您看一下這兩貓該打什么疫苗了,前幾次都不是我?guī)淼?,我不太清楚,不過我把本帶來了?!?p> 林安從包里翻出皮蛋和瘦肉的疫苗本,遞給醫(yī)生。
“我知道該打什么,從我這里打疫苗的寵物我?guī)缀醵加浀?。?p> 林安暗暗佩服,只覺得這個醫(yī)生非常敬業(yè),自己實習(xí)這么久有時候一些客戶的名字還不記得。
打完針,醫(yī)生還掂了掂皮蛋,對林安說:“不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問題了,當(dāng)初那個小伙子抱來的時候,又臟又輕的,就是一個營養(yǎng)不良的小貓,現(xiàn)在長得挺好?!?p> 林安付了錢,笑著接過貓,和醫(yī)生道謝,就回家了。
路上,白露給林安發(fā)消息,叫她中午一起去吃飯。林安把貓放回家又坐車去找白露。見到白露先說出了四個字:“我決定了!”
白露覺得此刻的林安就是腦子不正常,問她:“決定什么?”
“決定我要買車,每天這么坐車太費錢了!”
“好啊,你買吧,到時候我就能蹭你的車了,一到下雨天還可以讓你來接我,你買車,方便大家?!?p> “......我要買小電驢。”
白露:“……”
“我沒錢買汽車,而且我也不敢開?!?p> “……我以為你要汽車,你買個小電驢還這么認真的做個決定干嘛!”
“怎么著也算是個決定,等我考核成績下來,成功就買。”
“你肯定能成的,安啦~”
“借你吉言,小露子,今兒個中午吃啥?”
“林娘娘先不要急,咱們先逛一逛,待會兒吃的東西保準讓林娘娘滿意?!?p> “那就按照小露子的安排來吧。”
“喳,林娘娘請跟我來?!?p> 兩人嘻嘻哈哈的逛了一會,又去白露定的地方吃飯,林安不得不承認的是,白露比她會吃,也會挑地方,這家店的環(huán)境、價格、服務(wù)都讓她覺得很好。商場里正好有家電影院,兩人吃完飯隨意逛逛,就走到這里。
林安盯著最新的電影海報,她小時候看過動畫,現(xiàn)在是真人,林安指著海報:“露露,我們?nèi)タ措娪鞍?,我想看?!?p> “買票買票,想看就買票?!?p> 兩人運氣也是非常好,正好十五分鐘后有一場,只不過沒有好位置了。找到座位,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白露戳了戳林安。
林安扭頭看她,小聲說:“怎么啦?”
“你為什么不和你家陳禹睿來?”
“我是那種見色忘友的人嗎?我想和你看不行嘛!”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是見色忘友的人啊。”
林安:“……”
“你自己想想,自從和陳禹睿在一起后,明明都在一個城市,這一個月,咱兩都沒怎么見面?!?p> 林安摸了摸鼻子:“我這不是最近考核,忙嗎?!?p> 白露鄙視她:“你忙,也不至于一個月和我見不到一次面。我信你個鬼,你就是見色忘義的人。我看你昨天和陳禹睿去歡樂谷玩的很開心?!?p> “露露,問你個事兒,如果你生氣了你男朋友不理你怎么辦?!?p> “我生氣他不理我,當(dāng)然是分手!不然這樣的男朋友,留著過年用?怎么?和你家陳禹睿鬧別扭了?”
“算是吧,就是在一些方面想的不一樣?!?p> “安啦安啦,找個時間說開就好了?!绷职矝]有和她說是什么事,白露也就很默契的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