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叫你未婚妻,離我遠一點
終于考完最后一科,林向北坐在校園的石板凳上,等周寓出來,因為約好了,要跟他去玩狼人殺。
今天去浪完,就這樣回家算了,反正紀恒遠沒空來,她早就打定主意,今天跑掉,再在醫(yī)院住下去,真的要發(fā)霉了。
“誒,那個就是林向北?。俊?p> “什么啊,她真的很像男孩子誒?!?p> “不像男孩子,怎么可能和霍然他們走的那么近,這種就是兄弟婊啊?!?p> “那紀少也太可憐了吧,被這種人栽贓嫁禍那么久,她好可怕惹!”
“她以前就一個朋友都沒有,紀少是可憐她,才做她的第一個朋友,結果她真的好惡心噢,她居然和紀少告白,還被拒絕了,才鬧翻了的?!?p> “真是個變態(tài)的男人婆!”
“我就說嘛,紀少那么溫柔可靠的男孩子,怎么可能會是渣男?!?p> “就算他是渣男,我也好想被他渣一下啊!”
那群女生笑得前仰后合,林向北靠在石板凳上,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誰輕易靠近紀懷清或者被他靠近,內心有一丁點的動搖,都會落得她上輩子或者陳嵐那樣的下場。
流言,就是從一群非當事人身上發(fā)生,添油加醋描述出來的所謂事實,荒唐不可信,對了某些人的胃口,就能騰起風浪,如果是上輩子的她,估計是會沖上去,和她們扯頭發(fā),比比誰更耐打。
畢竟,用流言來詆毀一個人,真的非常容易,只要詆毀她的人格、她的私生活、她的外貌,而她恰好不自信,不夠強大,就會被一步步的逼進死亡的深淵。
然而,重活一世,很多東西早就變了,她深知自己不是他們口中描述的那樣,把這些罪惡通通還給散步流言的人,才是她最想做的。
追究起來,會出來這些流言,怕是跟沈家脫不了關系。
前陣子,沈風啟請了律師,要立遺囑,沈娟娟才急著把紀懷清和白茉莉的婚事定下來,多一個保障。
白茉莉扭捏一陣,就答應了訂婚,興奮地廣而告之。
這樣的流言,不是紀懷清為了挽回被曝渣男的面子,就是白茉莉下了功夫摸清了她的身份,向她宣誓擁有紀懷清的主權,目前來看,或許兩者都有。
林向北抬頭,漠然看著紀懷清,他那張好看的臉上,那些為難和委屈都是那么的精彩。
“阿北,我想你應該也能體諒我,我心里未婚妻的位置一直都是你,一直一直都是你,但是因為家里給的壓力,我才答應了這次聯(lián)姻,你等等我,等我把我手里的公司都壯大起來,我就和她退婚?!?p> 紀懷清悲悲戚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對她早已情根深種。
“沒有必要口口聲聲都是為了我,聽著惡心?!绷窒虮崩湫σ幌?,“我對你從頭到尾,一點興趣都沒有。”
“阿北,你是在意那些流言嗎?我去和她們解釋啊,事情不是她們想的那樣的!”
“走了,沒意思。”林向北站起來,朝著走過來的周寓揮手,回頭瞪一眼紀懷清,“以后,叫你未婚妻,離我遠點?!?p> 周寓看了看明顯不甘心的紀懷清,“這滿肚子壞水的家伙,真是百折不撓啊,沒吃虧吧?”
“我能吃什么虧啊,我學精了?!绷窒虮睋P揚手機,視頻里的角度剛剛好,就像有個在場第三人記錄好一切似的,“好東西要和大家一起分享?!?p> “你發(fā)給我,我?guī)湍恪!敝茉⒔舆^來,鼓弄了一會,“這幾天他都別想好好過?!?p> “你真猛啊,直接丟到學生的幾個大群。”林向北說著,給周寓點了個大拇指,“這波兄弟謝了,但是不妨礙一會玩狼人殺的時候,把你殺的屁滾尿流!”
“口氣不小嘛~”周寓雙手插在褲袋里,微微笑著,林向北哈哈哈的笑起來,拍拍他肩膀,“走著~”
向北這種利落爽快的,紀懷清還真的配不上。
等到他們在俱樂部玩到過癮,一群人才散了,等林向北出了俱樂部,已然十一點。
周寓剛走,她一開機,紀恒遠的奪命call立馬就到了……
她會關機,是因為曝光了紀懷清傍晚給她澄清的視屏,周寓又整理出了紀懷清歷代女友劈腿實錘,這些,自然都是些猛料!
無論是哪個論壇,都會直接轟炸開來。
為了避免紀懷清的騷擾,她選擇了關機。
只是沒想到,紀恒遠居然會忙里抽空,想起她來。
“在哪里?”
紀恒遠的聲音聽著冷冰冰的,感覺不到情緒,可以確定的是,他肯定生氣了,“D Kill 狼人殺俱樂部,我是那個……手機沒電了,剛才借到充電寶來著。”
“我去接你?!?p> 等了十來分鐘,沒等到紀恒遠,卻等來了紀懷清,他沖過來,搶過林向北手機,一檢查,相冊里只有她和紀恒遠的合照、今晚她和周寓的造型合照,別的什么的都沒有。
林向北嗤笑,他當然不會看到什么,周寓用的也是小號,紀懷清想找他們對證,門都沒有!
戲,還是要演的。
“你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林向北一臉怒氣,跳來跳去拿不回手機,干脆狠狠的踩他一腳,“還給我!”
紀懷清把她手機舉起來,任由她踩。
林向北一向耿直,做了必然會認,這副茫然不知,明顯還不知道視屏的事。
“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的你有多可愛?”紀懷清突然抓住林向北手腕,把她推到墻上。
林向北側頭,看著那輛沈娟娟出門必開的勞斯萊斯,明顯是緊跟自己兒子出門,打算過來一探究竟的。
她猛然低頭,躲開紀懷清要落下來的尬吻。
沈娟娟一見這架勢,氣勢洶洶地下了車,就沖了過來。
林向北對著紀懷清的膝蓋就是一腳,一副崩潰極了的樣子,放開嗓子哭嚎,“我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再來煩我了!放開我?。∥也粫矚g你的!”
沈娟娟拽開他一只手,啪的一巴掌,打到紀懷清臉上,“好啊,我說白家小姐為什么說要悔婚!你這個臭小子,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方家我們高攀不上,白家小姐對你一心一意,你跟這狐貍精在這玩什么?。俊?p> 一臉倔犟的紀懷清,任由沈娟娟又扇一巴掌,另一只手,依舊緊緊鉗制著林向北的手,就是不放開。
林向北狠狠甩他的手,他還是不放,沈娟娟氣急敗壞去扒他的手,他也不放。
紀恒遠從車里下來,林向北委屈巴巴地哭得更厲害了,救星終于來了,她這甩手的戲碼都演了兩三分鐘了……
“阿北,你信我,給我時間?!奔o懷清說得有多認真,林向北就哭得有多委屈。
紀恒遠走過去,扯開紀懷清的手,就是一拳、兩拳、三拳,沈娟娟驚呼一聲,完全不敢向前,她哪敢攔著,一會紀恒遠連她一起收拾了。
紀懷清跌坐在地上,起不來,紀恒遠才停了手,把林向北攬回懷里,林向北整個人鎮(zhèn)靜下來,伸手抱緊紀恒遠,好像紀恒遠就是她的支柱一般。
紀懷清心里愕然、失望、不甘涌現(xiàn),憤恨的一拳擂到地上,頓時血跡斑斑。
“聽媽的,現(xiàn)在和白家小姐道歉還來的及!你得罪那尊瘟神做什么?你開罪他你就什么都沒有了!”沈娟娟聲音不大,卻正好能讓紀恒遠聽見。
林向北吸吸鼻子,不滿地回過頭,有多大聲就吼得多大聲,“才不是什么瘟神呢,比那些只會兩面三刀、耍陰招的小人,好太多了!我哥哥,是最好的!”
林向北氣呼呼的,紀恒遠看著,覺得著實可愛,所有人都怕他、恨他,林向北卻一直如此信賴他,他對林向北來說,確實是不一樣的。
他擦擦林向北的眼淚和鼻涕,有點心疼,今晚找不到人這事,就先原諒林向北,“他怎么又來糾纏你?”
“我就沒想著搭理他,他媽媽叫他娶白茉莉,他來找我訴苦,我不想聽,他就不讓我走!”
紀恒遠眼神冷冷的盯著外后視鏡,那對煩人的母子的身影逐漸變小,他們覬覦的,又何止是方氏。
“他還說男孩子和男孩子,也是可以談戀愛的,是這么個道理,可被他這么一拉扯,我覺得他這樣挺惡心我的,我一三好學生,忙著好好學習還不夠嗎?跟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林向北嘟囔著,紀恒遠已經(jīng)變了臉色,范晟不經(jīng)意間從內后視鏡看到,紀總那個備受打擊的神情,心里瞬間,炸開了巨雷……
難怪這陣子紀總躲林少爺,躲得那么遠,紀總根本就是怕林少爺,知道他的心思之后,討厭他?。?p> 紀總一開始,拿林少爺,真的是當?shù)艿軄韺櫟?,誰能想,后來會是這么個結果啊……這八成就是他想的那樣,紀總愛上林少了!
范晟心臟嚇得砰砰砰地狂跳,他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做保證,他絕對不透露任何!他也不想知道更多,他只想好好活著,繼續(xù)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