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阿澤與阿涵親吻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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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著我的目光似乎是在害怕我嘴巴漏風(fēng),將這件事情招搖出去,奇怪的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件事情還是被很多人知道了,傳到老師耳朵里的時候,阿涵貌似被叫了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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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了解在老師那里,這件事有著什么樣的性質(zhì),我只知道,阿澤在和阿涵交往的同時,還在和一個第一屆的女孩子往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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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的途徑也很簡單,我的一位朋友,喜歡那個小一屆的姑娘,喜歡的不能自拔,甚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到我寫這本小說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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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以為他是因為那個女孩子長得好看而喜歡她,事實也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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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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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嘴里說出來的喜歡和愛情真的像是玩笑一般,說說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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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發(fā)生了小學(xué)生涯中最令我崩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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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約好了在學(xué)校最近的小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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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時只是跟著雨兒去了,沒有想什么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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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了那里的時候,阿涵終于對我說了那句她大概忍了很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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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雨兒兩個人一路嬉笑著到了目的地,就看見阿涵面色不善的向我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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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燕子用一種近乎同情的眼神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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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以后能離我們?nèi)齻€人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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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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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幼稚又不值得我們信任,你什么時候幫助我處理我和阿澤的事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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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都不知道,難道還要等我們一句一句去和你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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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候幫我們出過主意了?嘁,一點兒用都沒有,還想著和我們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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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吧你!你快走吧,不配在這里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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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個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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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哆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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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腳冰冷,有一種血液逆流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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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更讓人寒冷的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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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具冷冰冰的尸體,我沒有說出一句話,因為我想不到任何話語去反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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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永遠都是對的那一方,仿佛是永遠把我踩在腳下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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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我離開的時候,沒有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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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默默走到我停車子的地方,騎著車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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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時候,我看著雨兒一臉糾結(jié)的表情,她是肯定不會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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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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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好像說了一句:“你先走?!?p> ?
我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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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陣風(fēng),踏著我的坐騎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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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們的面前,我沒有掉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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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刻,我的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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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無息的令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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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中午,我沒有直接回學(xué)校上課,而是騎著小黃車到了公路的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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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在那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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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要把從小到大受過的所有委屈都哭出來一樣,對著河水說著我無數(shù)的失意,埋怨著上天的各種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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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一個人沒有利用價值就要被人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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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我從來不能得到一份真摯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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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我從小就是一個既被愛又缺愛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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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死駱駝的不是最后一根稻草,是每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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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崩的時候也沒有每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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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以后,我學(xué)會了戴著面具說話,戴著面具笑,有了獨屬于自己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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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戴著冷漠,到最后都完全找不回真實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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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小學(xué)之中的回憶已被我挖掘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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