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裴寂現(xiàn)在身價不菲,陳導就算是有意維護自己的演員但也沒法說什么。
陳導壓低了聲音說道,“小裴總,您看……”
裴寂指了指陳恩蔓,“第二,作為一個演員,公然揩油?這是覺得D.R的藝人太低賤了?”
陳恩蔓這才站起身來,走到裴寂身旁。
她想了想,既然裴寂現(xiàn)在是D.R的副負責人,本身就會收到裴朗的敵對。
那還不如就像這樣……
大大方方的去做這一切……
何恒嗤笑了一聲,“呵,你當我多稀罕?不過就是演戲而已?!?p> “演戲?”
裴寂重復著他的話語,臉上有些譏諷的意味。
“沒關系……不過一個小公司的演員而已……你覺得你背后有人?你就可以這么說話囂張了?想清楚再說話?!?p> 裴寂看著他,一臉的淡漠。
不用猜也知道,何恒背后恐怕還有裴朗的支持……因為有他的撐腰,所以何恒才會這么放肆。
陳恩蔓拿出手機,找出當時的視頻。
她在何恒的眼前虛晃了一下,何恒看到后抿了抿唇,強裝淡定。
月榕抱著手,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你無非就是有靠山了。不過也請你想一想,你……真以為出了事之后你的那幾個靠山會保護你?!?p> 何恒臉上有些掙扎之意??吹贸鏊值莫q豫。
裴寂示意了陳恩蔓一下,她看出裴寂眼中的縱容后,于是緊逼何恒。
“何恒,我手上這些……我是打算爆出來的……順便……還有你和某些藝人之間的齷齪事兒?!?p> 何恒聞言,瞪大了眼睛。
這要是被爆料出來……
他上前一步想要搶走她的手機,陳恩蔓反手將手機遞給裴寂。
她伸手一巴掌就扇在何恒臉上,一字一句說道,“老娘就直說了。你三番五次地揩油,還賣劇透買垃圾熱搜……你有一個作為演員的職業(yè)操守嗎?嗯?”
她說完后,又步步緊逼。
何恒被她一下子給打懵了……機械性地后退著。
陳恩蔓收回自己的手,優(yōu)雅地擦了擦手,“總之,不管怎么樣,你!絕對完了?!?p> 說完,她略帶歉意地對陳導說道,“不好意思了陳導。占用了一下時間,繼續(xù)拍戲吧。”
在場的工作人員也沒法說什么……畢竟那可是裴家的人……
“月榕!你和那個韶光的演員快來!”
——韶光道,“很久很久以前……大楚還分為北楚南楚時,云家與寧家便是北楚的世家大族。云家乃是書香門第,世代為儒?,F(xiàn)今,雖說云家對朝政不太感興趣,但并代表云家沒有權力了。朝中大部分文官,皆是云家門生。而我要說的,便是云家這位嫡女。她自小就愛慕寧相……這是宮里一些閑言碎語我聽來的,云家那位貴女才可謂是溫柔嫻靜、舉手投足都是貴女的模樣?!?p> 許棠安想了想,伸手扯住韶光的臉,“你是在說我沒有貴女的模樣!”韶光含糊道,“沒有沒有……我就是想說,若是寧相喜歡溫柔嫻靜的女子,那他早就迎娶云家嫡女了。所以,這更能說明許姑娘你有著非同尋常的閃光點!”
許棠安撅著小嘴松了手。她看了眼天色,唔……有些餓了?!吧毓?,讓婢子去準備飯菜罷。我餓了?!?p> 用過午飯后,許棠安便坐在書桌前。握著筆,歪著腦袋又開始寫寫畫畫。韶光瞧了眼她的坐姿,不由得汗顏——許姑娘在燕塢究竟學了些甚么啊……燕塢的老前輩見到她這副模樣豈不是要氣死?
許棠安放下筆,滿意地敲了敲自己一下午的成果。哎,世間怎會有自己這般聰慧的絕世女子?
剛準備好好休息一下,便有婢子前來告知宋瑯邀她去楚風殿。許棠安翻了個白眼,拿起桌上晾干的紙,隨著婢子前往楚風殿。
路上,許棠安的嘴也沒閑下來?!皻G!楚王的寢宮不是瑯凌殿么?怎么去楚風殿?”婢子客氣回道,“許姑娘,瑯凌殿早在幾日前就被推平了。王上現(xiàn)下沒有住的地兒,所以就在楚風殿用餐?!?p> 許棠安點點頭,記起之前與韶光看到的那些宮人在拆殿……這宋瑯,當真是個敗家子!
“許姑娘,到了?!痹S棠安瞧了眼那婢子,顯然是不與她一同進去了。于是許棠安跨過門檻,隨手將門關上。
“卡!”
這一段本身還有何恒的戲份的……但是何恒狀態(tài)現(xiàn)在并不好,所以陳導沒有讓他上。
陳恩蔓料想何恒一定會告訴裴朗這件事兒,防止裴朗提前買熱搜亂發(fā)營銷號,她立馬說道,“裴寂!你現(xiàn)在聯(lián)系幾個營銷號!”
裴寂聞言打開了微信,看著她問道“怎么了呢?”
“何恒告訴裴朗后,肯定會有很多人鋪天蓋地地黑我們!”
“所以我們要提前放消息?”
“對!”
何恒也不過這部劇男主角而已……
就算出了什么事情,那也可以利用輿論將他一個人拉下來。
“我們先買通,然后……裴朗消息一發(fā)出來,我們就緊接著發(fā)!”
裴寂點點頭。
陳導喊著何恒,讓他去演戲。
——“嗯?關上門來是想和寡人做些甚么?”還未轉身,許棠安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許棠安勉強扯出一個笑來,轉身走到桌旁,“楚王還是這么喜歡說些有的沒的?!?p> 宋瑯拍了拍他身旁的凳子,笑吟吟道“來,坐?!痹S棠安伸腿勾起凳腿,輕輕地往一旁勾?!肮讶艘匀??寡人讓你坐就坐?!彼维樍ⅠR變臉,笑意全無。
許棠安看得腿一軟,一下就坐了上去?!澳恪愫喼本褪窃诳謬樔?!”許棠安撅著嘴,委屈說道。宋瑯為她布菜,反問道,“寡人這就是在恐嚇?你當真應去瞧瞧,晉珩與寡人說話時,有多嚇人?!痹S棠安聞言不解,晉珩……?
宋瑯手撐著腦袋,就斜著身子瞧著許棠安小口地吃。許棠安蹙眉,拿起衣袖遮住臉,甕聲甕氣道,“看我作甚?楚王你吃??!”
宋瑯伸手扯下她衣袖,“你先慢慢兒吃,吃飽了喝足了寡人再慢慢兒和你算賬?!彼维槾脚先耘f掛著笑意,只是眼眸里卻不見半點笑意,只是看著她。
許棠安被看得發(fā)怵,潦草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碗筷?!澳悖跄f。我做錯了甚么?”許棠安在心里早已盤算著,自己到底做了些甚么了。
畫王八?不對,韶光已經扔了。說壞話?不對,宋瑯未聽著。出宮?也不對,宋瑯知曉啊……分明今早還好好的……許棠安咽了咽唾沫,緊張地抿了抿唇瓣。
宋瑯待宮婢們扯下碗筷桌子后,忽地道,“今日光玦來了?!痹S棠安眨巴眨巴眼,無辜地搖頭,“是嗎?我一直都在屋子里,也不知曉他今日進宮了?!?p> 宋瑯挑了挑眉梢,欣賞著她胡說八道睜眼瞎的模樣。許棠安嘴里還在裝模作樣地嘟囔著……
“寡人在想一件事兒——光玦愛慕你?”宋瑯突如其來的話,把許棠安嗆著直咳嗽?!俺酢?,這個不太可能……我和他只是兄弟?!薄班??”又是拉長著尾音,意味不明的一個字。
許棠安思襯良久,終于還是決定說出來。她小臉上滿是悲壯,低聲沉痛道,“光玦,其實愛慕男人?!?p> 此話一出,殿內一片寂靜。宋瑯張了張口,又閉上嘴。宋瑯敲了敲腦袋,道,“寡人沒想到……也是,正常男性也不會每日與你混在一起。是寡人的疏忽了……一直擔心你拐走大楚的將軍,寡人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