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誰不知道這平南王世子是個頑固的,還喜歡拈花惹草,喜歡往姑娘們多的地方去,況且他不但是個多情的種,還很疼他的妾室們,這包準(zhǔn)是又給他府上的姬妾們采買胭脂水粉來了。”
鶯兒一臉嫌惡的看著對面,有些不屑的說著,感覺對這平南王世子并沒有什么好感。
其實剛剛?cè)~珩也看見了,秦紹進了店里,以他那絕世容貌絕對能引的大堂里的女子們尖叫。
可奇怪的是,那些女子雖然眼睛總往秦紹身上瞟,但是身子卻不由自主的躲閃著,生怕被秦紹給瞧見了,看來她們只是戀慕他的容顏,對他的人卻是退避三舍的。
“是嗎?可我總覺得他并不是這樣的人,那晚還是他帶我去見的暖暖姑娘,不然我那天可就白跑了?!?p> 葉珩若有所思的說著,又想起了那晚的秦紹,并沒有今日這樣的輕挑言行。
鶯兒聽到葉珩的話就慌了,有些急切道:“?。抗媚锬峭磉€見了世子?”
“你著什么急啊,那晚我與姑娘穿的是男裝,你覺得世子還會對男子感興趣么?”
燕兒看著緊張的鶯兒不禁翻了翻白眼,一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的樣子,將鶯兒譏諷了一番。
鶯兒并沒有理會燕兒,繼續(xù)苦口婆心的對葉珩道:“姑娘,這個世子長相雖是極好的,但為人品行是絕對不行的呀,他今年才十八,可是養(yǎng)在王府的姬妾卻有八九個,還都是些妖嬈嫵媚的煙花女子或者在街上看上眼的就直接搶了去的,他至今都沒有妻室,也沒有與哪家閨秀定親,這樣的人就算身世地位再好,也是沒有好姑娘家喜歡的,躲都來不及,姑娘不要被他的外表給迷惑哄騙了才好??!”
聽著鶯兒的肺腑之言,葉珩對那秦紹的認(rèn)知又上升了一個層次,了然道:“原來他是這樣的人啊。”
“是呀是呀,姑娘還是離他遠(yuǎn)些的好。”
一邊的燕兒也點頭附和,很認(rèn)同鶯兒的說法。
葉珩皺了皺眉道:“可是他這么囂張跋扈,就沒有人管管嗎?養(yǎng)煙花女子就算了,竟然還在大街上搶人,這也太不像話了,官府都不管管的嗎?”
燕兒聽了雙手一拍大腿道:“哎呦!我的姑娘啊,那可是平南王府的世子,官府管天管地也管不上王爺家啊,再說了,那世子搶的姑娘們大多也都是自愿的,這官府也是沒有辦法?!?p> “哦~”
葉珩應(yīng)了一聲不再說話,只是低頭喝著茶,看這個三個丫頭在桌上的盤子里東挑西揀,耳朵卻總是能聽見隔壁隱隱傳來的爽朗笑聲。
他總是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葉珩心里悄悄的埋下了疑團,對秦紹的好奇更甚了。
雖然聽鶯兒燕兒說他不是好人,也能看見路人對他的態(tài)度,不過那晚葉珩遇見的他,好像并不是這樣,難道秦家的人都是這般的善于偽裝,人面獸心嗎?
葉珩搖了搖腦袋,讓思緒清明,看著糾結(jié)不定的三個人,一揮手將桌上的所有東西都買了,丫頭們開心的收拾著,葉珩打開了雅間的門,大堂里的客人少了些,也有陪自家夫人來的男子,漫不經(jīng)心的陪在一旁點頭說好。
待剛要走時,隔壁雅間的門也開了,秦紹手里領(lǐng)著個大大的包裹,看起來買了不少東西,也是,府里有八九個妾室,是得多買些的。
他今日沒有帶小廝來,獨身一人拿著東西卻也不顯狼狽,依舊云淡風(fēng)輕的搖著折扇。
見到葉珩他微微一笑道:“姑娘買好了?”
葉珩禮貌的回到:“嗯?!?p> 正要轉(zhuǎn)身離開,秦紹卻又叫住了葉珩:“姑娘請留步。”
葉珩滿是疑惑地轉(zhuǎn)身,看著面前笑的有些邪魅的秦紹,那笑容讓人很不舒服。
旁邊的鶯兒燕兒還有底下注意到的女子們無一不張大了嘴,神情驚恐的看著葉珩和秦紹,更有人忍不住小聲的議論道:“天哪!這世子不會又要搶人了吧?”
“不是吧,這女子可是葉家的大姑娘?!?p> “哦~”
有人露出了然的神情,反而不再那么擔(dān)心了,知道是葉家的大姑娘,那就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被搶的事情了,世子雖然好色頑固,可是腦子還沒有壞掉,怎么會去搶一個智商殘缺的女子。
葉珩聽著下面那些人的竊竊私語,皺眉道:“世子有什么事嗎?”
果然秦家的人都是牛皮糖,只要粘上甩都甩不掉,葉珩嫌惡的表情讓秦紹挑了挑眉。
接下來的話可是把葉珩給噎到了,讓葉珩一瞬間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差點露餡。
秦紹挑了一下斜飛入鬢的濃眉,有些挑釁道:“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那種認(rèn)真和洞察一切的深邃眼神險些就讓葉珩說了真話,那晚葉珩是有覺得秦紹對她的身份有些疑慮,可是他表現(xiàn)的并不是很明顯,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剛剛的這一問,讓葉珩心里還是咯噔了一下。
葉珩將慌亂壓在眼底,神色平靜道:“小女子第一次得見世子風(fēng)采?!?p> 身在高位的人總是喜歡聽別人奉承,他一開心或許就不再多想了呢,葉珩這樣想著臉上也不禁掛起了一絲微笑。
“哦,是嗎?!?p> 秦紹點點頭,似乎是以為自己剛剛是錯覺,他并未見過葉珩。
可是接下來的話卻讓葉珩似五雷轟頂,腦袋里嗡嗡響個不停。
葉珩以為秦紹就此不會再追問了,可是秦紹卻指著葉珩腰間的兔子玉佩說:“姑娘的玉佩很可愛,正好我這里也有一枚差不多的?!?p> 秦紹說著伸手入懷,拿出了一塊精致小巧的雙兔玉佩,在葉珩的眼前晃了晃。
此刻葉珩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那分明就是那晚自己丟了的玉佩啊,怎么會在他手上,他此時拿出玉佩是要告訴葉珩,他其實知道那晚的她是個女子,也知道此刻的她就是那晚的她?
原來這秦紹竟然是如此的陰險,葉珩定了定神,既然他沒有說破,那她就可以繼續(xù)裝糊涂。
葉珩抓起腰間的玉佩輕笑道:“這有什么可愛的,只不過是小弟自己無聊瞎雕的,和世子的玉佩比起來差遠(yuǎn)了?!?p> 說完葉珩繼續(xù)尷尬的笑了笑,秦紹卻沒有再多說什么,將玉佩重新放入懷里,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葉珩看著秦紹離去的背影,還在回味著剛剛他走過身邊時候的意味深長的笑,笑的讓人心里發(f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