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行駛在鐵軌上,發(fā)出“哐當!哐當!”的聲音,兩邊的景物,隨著前進而飛速后退。
兩人坐在位置上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怎么辦,林沐外語水平一般,俄語就更不行了。
顯然,洛麗娜也是如此,不知道說什么的兩人只能相互看看,避免尷尬。
不過,很快的,他們的困境就解決了,一個高鼻梁,臉上架著副金絲眼鏡的俄國大漢,就用他那健碩的身軀,擠開了過道上的人,走了過來,徑直坐在他們的對面。
而他這種野蠻的行為,也自是惹得其他人不快,不過,出門在外的,誰沒個眼力勁兒?
一身上流社會的打扮,金絲眼鏡與手工西服的標配,再加上他那高大的身材,仔細對比之后,也就忍住了,只敢輕輕的“哼!”一聲,瞪他一眼,過后就繼續(xù)埋頭趕路,找尋自己的車廂與座位。
而一個人占了兩個人座位的俄國大漢,面對兩人時,一改先前面對其他人的倨傲姿態(tài),和藹的微笑道:
“這位想必就是從華夏來的貴客吧,另一位則是我們的傳奇女上校,科波沙娃小姐?!?p> 讓兩人驚訝的是,這個壯漢一開口,竟然是純正的漢語,也算是個意外之喜,沒想到這么快就與組織聯(lián)系上了。
林沐點了點頭,掌握了高級特工知識的他雖然內(nèi)心驚訝,但是表面上還是維持著一副平淡無奇的表情。
“雖然,不該這么問,不過,先生,您這么直白的說話,就不怕被有心人聽到,從而導(dǎo)致接下來我們行動的失敗?”
當這句話從自己口中說出來時,林沐自己也驚訝了,怎么回事,我還沒想好該怎么說啊?難道是這個知識的原因?
不止是林沐自己,連帶著他旁邊的洛麗娜也被驚到了,這可不像是主人的說話風格啊?
只是當她準備扭過頭問詢之時,身體仿佛不受她自己控制了一般,只是同樣的保持著平靜的表情,好像對于林沐會說出這句話一點也不驚訝,表現(xiàn)的波瀾不驚。
內(nèi)視之下,林沐終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洛麗娜也是如此。
此刻,在他們的大腦之中,出現(xiàn)了系統(tǒng)的提示:
一、暫時由系統(tǒng)接管身體,以便更好的完成任務(wù);
二、暫時掌握俄語、英語、德語等五國語言,任務(wù)完成后將作為獎勵永久掌握。
另一邊,聽到錢德勒(林沐現(xiàn)在的化名)說的話后,安德烈·庫洛夫斯基先是一驚,然后才笑著說道:
“錢,你不愧是一名優(yōu)秀的特工,真是謹慎啊,別擔心,這節(jié)車廂的人,都是我們克格勃的優(yōu)秀特工,都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而安排的?!?p> “至于其他的人,都是嚴格篩選過后的普通蘇聯(lián)平民?!?p> 接管了林沐身體的系統(tǒng),繼續(xù)與他交流了起來,而一旁的洛麗娜也時不時的插上來,說幾句俄語與安德烈交流,三人交談的十分融洽。
而真實的兩人則是覺得非常神奇,以一種第三視角來觀察自己,這種感覺以前可是完全沒有的,夢境系統(tǒng)還真是神奇。
而更遠的地方,在兩人想象不到有多么遙遠的重重空間之外,一道身影正在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往這里趕來,只不過,又有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現(xiàn),攔在了他前進的路上,阻止他前進。
“前輩,敢問此舉何意?”
看著面前攔住自己的鎮(zhèn)元子,莊周不解的問道。
“呵呵,敢問南華真人此去為何???莫不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鎮(zhèn)元子不答反問,完全是一副你不說清楚,就不讓你過的架勢,或者也可能是另有目的,誰又能知道呢?
對于鎮(zhèn)元子不答反問,以及一副就是要攔阻自己的架勢,莊子只是略微思量,就大致猜到了原因。
“敢問前輩是否也參與到了其中?此來就是為了阻撓晚輩,亦或者只是一時好奇?!?p> 此番言語后半段雖然違心,但是也只能如此,莊子不愿與他過多糾纏,以免耽誤正事。
仔細一想也知道,從五莊觀所處的一方大界來到此地,即使是他地仙之祖鎮(zhèn)元子,也不是在短時間內(nèi)就能夠做到的,定然是早有圖謀,在此阻截。
雖然莊子不愿與他虛與委蛇,不過,為大局著想,還是得如此,只求他不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不然,極有可能免不了一場大戰(zhàn),導(dǎo)致事態(tài)向自己不愿意見到的方向發(fā)展。
“只是好奇,好奇而已,南華真人不必太過謹慎?!?p> 作為一個敢在觀內(nèi)掛“只敬天地”之語的老神仙,鎮(zhèn)元子除了極其狂傲之外(本身也具有狂傲的本錢),臉皮自然也是極其厚的。
聽了他的話,即使莊子早就有所預(yù)料,但是也不免有些惱怒,不過面上是不會表現(xiàn)出來就是了。
一改先前的禮敬之色,面無表情的道:
“既然無事,只是單純的好奇,那就請前輩讓開,以免產(chǎn)發(fā)生不必要的誤會。”
看著面無表情,一臉嚴肅的莊子,即使是早就有心里準備的鎮(zhèn)元子,也不得不一改閑散的態(tài)度,極其認真地道:
“那就不與南華真人玩兒這些小手段了,此來,只是最近閉關(guān)大感有所進,故特地想要找個合適的道友,切磋一番,點到為止,點到為止。”
鎮(zhèn)元子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一番話來,其中真假各一半,真是確實有所進,假是想要找人切磋。
不過,對于已經(jīng)習慣了,說些真假參半的話的他來說,這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
見鎮(zhèn)元子還是在說些顧左右而言他的話,與自己虛與委蛇,延誤自己的時間,即使是心性好如他,也難得動了真火。
“好,前輩既然都如此說了,當晚輩的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恰好晚輩最近也是有些小收獲,就拿來與前輩獻丑了?!?p> 說完之后,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四周本是虛寂的空間,突然發(fā)生了大變化,變成了一條璀璨的銀河。
“哦,大挪移術(shù)?確實是有些收獲啊?!?p> 見到四周的景象陡然改變,鎮(zhèn)元子半點不慌,說話之時,還打量了下四周。
“不錯,確實算的上一處上好的切磋道場?!?p> 這話倒是十分的真,比久久千足金還要純。
對于鎮(zhèn)元子漫不經(jīng)心的點評,莊子不置可否,手上動作的同時,還不忘道:
“既然前輩如此滿意,那晚輩就卻之不恭了,還望前輩見諒。”
說完,不等鎮(zhèn)元子反應(yīng)過來,就是一個大招招呼過去。
“森羅萬象!”
只見四方出現(xiàn)了許許多多的各類神靈兵將、圣獸,向著鎮(zhèn)元子撲去。
“倒是不與老人客氣半點,不過,只是如此的話,實在是難以起到切磋的目的啊?!?p> 說著,輕輕的一揮手中拂塵,就將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一一打消。
對于他的點評,莊子置之不理,只求速戰(zhàn)速決,這不過只是開胃菜而已,真正的重頭戲還在后頭。
兩人不斷對招,打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散布出去的些微余波,就將這周天星河中的億萬星辰給輕松打爆,化為無邊宇宙中的塵埃,散落向四方。
一個時辰后,對打已久的鎮(zhèn)元子道:
“再這樣打下去,不知道會打到什么時候,你就不擔心變故出現(xiàn)?”
纏斗許久,鎮(zhèn)元子還是暴露了真實目的,那就是一個字“拖”,拖到那邊一切結(jié)束。
不過,這樣打下去,顯然也不符合他切磋的目的,以及試探莊子現(xiàn)今真實戰(zhàn)力的隱晦意圖。
見鎮(zhèn)元子終于露出了狐貍尾巴,莊子也知道,是時候結(jié)束這場本就不該有的爭斗了。
“既然如此,那晚輩就拿出些壓箱底的本領(lǐng),好叫前輩知道,晚輩不是軟柿子,任誰都可以拿捏,挑釁?!?p> “諸天萬象!”
只見莊子只是簡單的一個結(jié)印之后,四周空間又是一變,無窮世界以一個又一個的圓球形狀出現(xiàn),大的有那如同一整個星團,小的也有月球大小,將鎮(zhèn)元子牢牢的圍在了中間,沒有一絲空隙給他鉆空子。
細細看去,還能發(fā)現(xiàn)那些投影里面的山川河流的走勢,以及其中那或大或小,或強或弱的生靈。
“此術(shù),晚輩鉆研已久,還請前輩斧正?!?p> 莊子盤腿坐于虛空,向前伸出一只手,做了個清的手勢。
而他的前方,被億萬以至于無窮諸天投影圍了個水泄不通的鎮(zhèn)元子,眉頭緊鎖,還是太大意了,不想千多年不見,這小子已經(jīng)學會了這道家十大仙術(shù)之一的諸天萬象。
至于莊子所謂的斧正?笑話,誰斧正誰還不一定呢,暗暗思索的同時,也對眼前的局面感到為難與棘手。
不想只是出趟門,為他人阻攔一下莊周,結(jié)果就踢到了塊堪比青天的鐵板,還因此事結(jié)下了梁子,斷送了雙方幾千年下來還算和氣的情誼。
越想越是心煩意亂,索性就不再多想,只是思索破局之法。
空間挪移等已經(jīng)是行不通了,至于光陰逆轉(zhuǎn)······,有那莊子在一旁守著,哪有那施為的可能,難道要提前叫出那幾個不靠譜的臨時盟友?
鎮(zhèn)元子思索了許久,發(fā)現(xiàn)眼下,好像也就只有此法才能助自己脫困了,于是果斷的結(jié)了一個特殊的手印,召喚那些不靠譜的,算是坑了自己一把的小伙伴。
另一邊,坐在外面守候的莊子,哪里知道鎮(zhèn)元子還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只是眼神不斷的掃視四周的空間,神識也散開來,覆蓋四周,輔助自己更好的發(fā)現(xiàn)周邊的異動。

虛無永冥
不更新是不可能的,6000字就別想了,分三章寫完這段小高潮。 時間不夠只是戰(zhàn)術(shù)話語,只是為了逼他(鎮(zhèn)元子)這個小內(nèi)(內(nèi)奸,三國殺里面的一般術(shù)語),自己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