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終究還是栽溪兒身上了
上官墨抱著白溪大步地走到寢宮里,對著門口的一臉懵逼的晚福,沉聲吩咐道“還快去叫太醫(yī)過來?!闭f完便帶著白溪進(jìn)了寢宮,關(guān)門時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
晚?!啊。。?!”
寢宮內(nèi)――
上官墨解了她身上的披風(fēng),將她輕輕地放在了床上。
白溪難受的哼哼兩聲,閉著眼睛,嘴里無意識地嘟囔著什么。上官墨俯下身來,靠近一聽,才知道她是想要喝水。
起身,走到案幾那兒,給她倒了一杯茶。又走回床邊,把白溪扶了起來,讓她依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握著瓷杯慢慢地往她口中送水,“來,溪兒,喝水。
幸好,白溪還沒燒糊涂,知道有水,便一小口一小口地輕啜著。
見她還知道喝水,便松了口氣。緊皺的眉頭也終于松了起來。
嘆了一口氣,真是個省心的小東西??!只是自己選的媳婦兒,跪著也要寵完。
“陛下,太醫(yī)來了!”睌福那副大嗓門,聲到人未至。
晚福的后面還跟著幾位白發(fā)蒼蒼的老太醫(yī)。
為首的徐太醫(yī)擦了把頭上的虛汗,還未向上官墨行禮,便被上官墨盯得心里一咯噔。
正想著,自己做錯了什么會讓陛下如此動怒。
上官墨看著白太醫(yī)那副神游天外的模樣,火氣又蹭蹭地往上躥。
“是要朕請你們過來嗎???”
徐太醫(yī)嚇得心臟直跳,趕緊來上前去,在快走到床邊時還趔趄了一下,看到上官墨又要動怒,嚇得一哆嗦,趕忙要給白溪把脈。
可還沒等他碰到白溪的手腕,上官墨便一把抓住了他瘦弱的手。
徐太醫(yī)“……???”
上官墨不自然地咳了一聲,“還是懸絲診脈吧?!?p> 白太醫(yī)汗“……”您可真是高看我了!
遠(yuǎn)處的上官炎忍不住笑了幾聲,走上前去,為徐太醫(yī)說了句公道話
“陛下,您也太為難人了吧”
白太醫(yī)聽聞頓時用感激的目光望著他,可還沒等他感激完,上官墨就話鋒一轉(zhuǎn),令他悲憤欲死?!爱吘?,他也沒那個能耐?!?p> 上官墨這才發(fā)現(xiàn)了站在太醫(yī)們旁的上官炎,皺了下眉“你什么時候來的?”
上官炎“……”吖的,老子真是你親哥嗎?
上官炎皮笑肉不笑地說“我隨白太醫(yī)他們一起來的。”
上官墨回想了一下,好像是這么回事。
但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他如刀子般凌冽的眼神陡然射向上官炎,“既然來了,還不過來趕緊看看!”
上官炎尷尬地笑了笑,隨手接過身旁一個太醫(yī)遞來的醫(yī)藥箱,穿過帷帳,走了過去。對一旁的白太醫(yī)示意可以走了,白太醫(yī)這才起身告退。
上官炎從醫(yī)藥箱中,找到了一卷棉線,正要往白溪腕上綁,上官墨一把奪過,小心翼翼地在白溪的細(xì)腕上纏了兩圈。上官炎卒“……”
上官炎細(xì)細(xì)地感受著她的脈動,最后摸了摸下巴,無語道“只是輕微的風(fēng)寒罷了,隨便一個太醫(yī)就能治好”然后指了指帷帳外的太醫(yī)們。
最后還是敵不過上官墨的眼神殺,親自開了藥,交給白太醫(yī)下去煎藥了,上官墨這才撤回了他身上的眼刀子。
上官炎這還來不及松口氣,上官墨就走到他身前,淡淡說道“出去談?!闭f完就率先走了出去。
“……”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即來之則安之吧!
…觀云亭…
“說吧,你是不是對溪兒說了什么?!鄙瞎倌呈?,望著亭外的荷花池的模樣,明明清新俊逸的樣子,而說出的話卻如此的……嗯,可怖。
上官炎嘆了口氣“怪不得,溪兒喜歡赫連景,而對你始終無動于衷。你啊,就是塊木頭,不知道表達(dá),也不知道如何對一個人好?!鄙瞎倌?。
“更何況,如果我不替你去表達(dá),溪兒就不會知道你對她的愛,那么她也就永遠(yuǎn)不會……”上官炎頓了頓,后面沒說出口的話,他懂,他也懂。
上官墨握住的拳頭又緊了緊。抿緊了唇,好半天才啞著聲音道“不用你管?!?p> 上官炎看著他面如冠玉的側(cè)顏,恨鐵不成鋼地說“不用我管???那你自己怎么讓溪兒回心轉(zhuǎn)意?!倍夷阋舱媸前紫沽耍咸旖o你的一張俊臉。只不過后面的話不敢說。
上官墨自嘲地輕笑一聲“回心轉(zhuǎn)意?還有可能嗎”
上官炎正欲說什么,上官墨就轉(zhuǎn)身往雱霧宮走去。
望著上官墨孤寂的背影,心疼地嘆息一聲“這個傻弟弟,終究還是栽在了溪兒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