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藍色歐美簡約裝修風(fēng)格的書房內(nèi),獨特黃銅復(fù)古吊燈正亮著。
肖言從微信群里退出來,眼神嫌惡的關(guān)掉手機,扔在一邊。
旁邊坐在榻榻米上的莫默手里捏著筆,正對著作業(yè),搖頭晃腦地犯困。
肖言毫不留情地拽住她頭發(fā),眼神透露著威脅:“莫小默,就這幾道題,你自己看看你寫了多久,現(xiàn)在都10點半了,浪費我時間。”
莫默睜開眼,一臉疲倦,打著哈欠:“啊,都10點多了,我該睡覺了,我走了,明天見?!?p> 于是她開始收拾書包。
肖言一把摁住她肩膀,哼唧了一聲。
“別著急,你媽8點的時候給我發(fā)了一條語音,你聽聽?!?p> 莫默媽媽:言言啊,如果我家莫默寫作業(yè)晚了,9點左右吧,還沒回來的話,就讓她在你家住下啊,我和她爸睡了懶得給她開門,別讓她打擾我們睡覺。
聽完語音,莫默一拳錘打在書桌上,直翻白眼,困意早就沒了,齜牙咧嘴地嘟囔:“什么破媽,我是垃圾堆里撿的嗎?太過分了,老娘一輩子不會回去了,哼。”
肖言看著她好似一頭被激怒的小獅子模樣,嗬嗤一聲笑出來,俊逸清秀的臉上漾著滿滿笑意。
莫默轉(zhuǎn)眼怒視肖言,指著他說:“你還笑,要不是你非逼著我在這兒寫作業(yè),我會回不去嗎?”
肖言收起臉上的笑,站起身,蹙眉頭凝視她,話語里帶著委屈:“這都是你媽媽的囑咐,我也不想你在我這兒浪費時間,既然這樣,你走吧,以后也別來了?!?p> 莫默聽完這話,心里有點犯怵,要是以前,她肯定就走了,不過現(xiàn)在這要是走了,她肯定也回不了家。
權(quán)衡利弊之后,舔舔嘴唇,變換臉色,笑嘻嘻上前抱住肖言的手狗腿的說:“言言~你要聽我媽的話,我就住這兒,我小時候也天天住這兒,你就讓我留下吧,明天我一定認(rèn)真寫?!?p> 肖言鄙睨她一眼,緩和了神色,雙臂抱在胸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你快去洗漱吧,就住以前的房間,已經(jīng)收拾好了?!?p> “好好好?!蹦瑥拈介矫咨吓榔饋?,沖出書房。
看著急急忙忙爬出門去的身影,肖言嘴角勾起一絲得逞的笑容。
倆人各自在房間洗漱完后。
肖言穿著睡衣,身型消瘦,露出精致漂亮的鎖骨,走到莫默房間門前敲門。
“哐哐哐...”
“進!”莫默在房間里喊。
打開門后,莫默坐在米白色地毯上刷手機,肖言看到莫默身上穿著他之前準(zhǔn)備的同款睡衣,倆人一粉一藍,目光深幽。
“明天早上想吃什么?”那聲音磁性溫柔,略帶慵懶,靠在門框上,身上藍色絲綢睡衣,貼在身上,勾畫出他修長挺拔的身姿,他取掉眼鏡,露出深邃勾人的眼睛,額前垂著有些濕潤的碎發(fā)。
這極有誘惑力的一幕,坐在地上翹著二郎腿刷微博的莫小默同學(xué)愣是連頭都沒抬起來,含糊地說“啊,隨便吧,都可以?!?p> 肖言瞇了瞇眼睛,直徑走進去,一把抽走莫默的手機,放在褲兜兒里。
莫默嘖了一聲,毛躁的抬起頭。
“你干嘛?”
“早點睡,明天早上還要學(xué)習(xí),晚安。”肖言丟下這句,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擦,肖言你越來越過分了啊?!蹦谏砗笱例X咬得‘咯咯’作響。
“哐”門關(guān)上了。
星期一中午,天氣悶熱潮濕,見天兒的要下雨。
童謠跟莫默和辛沛兒一起去學(xué)校外面奶茶店里喝奶茶。
想起周末被學(xué)習(xí)和腹黑肖言支配的恐懼,莫默問童謠:“謠謠,我聽司宇斌說你周六和柯衡在一起學(xué)習(xí)嗎?”
童謠咬著吸管點頭:“嗯嗯,怎么了?”
莫默竊喜。
“嘿嘿...我想說我能不能加入???我也想和你們一起學(xué)習(xí)。”
辛沛兒一臉疑惑,為什么他們倆會一起學(xué)習(xí)?
莫默側(cè)身對辛沛兒擠牙咧嘴點頭使眼色:“沛兒,你是不是也想和學(xué)神一起補習(xí)啊?”
辛沛兒敷衍點頭:“啊?哦哦,嗯,對?!?p> 莫默笑吟吟地對童謠說:“你看我們都想去,讓學(xué)神跟我們一起補習(xí)吧。”
童謠雖然沒太明白莫默想干嘛,但還是同意了:“嗯,好,我們約周六在圖書館,到時候我給你們發(fā)消息吧。”
她們走出奶茶店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淅淅瀝瀝下起小雨,正愁怎么走呢。
“還不快過來?!币宦暅喓竦统恋穆曇粼谶h(yuǎn)處響起。
她們轉(zhuǎn)過頭去,兩個身形修長挺拔,穿著白藍校服的少年打著兩把黑傘,在朦朧的雨霧中漫步走來,像童話中降臨的騎士。
那是青春里最無瑕單純的回憶,一直在童謠心里保留了很多年,我需要你時,你一定會帶著溫暖朝我走來。
黑傘遮在童謠頭頂上。
眨眨眼睛,直愣愣地看著柯衡。
“看什么呢?傻啦?”柯衡嘴角噙著一抹漫不經(jīng)心地笑意。
“你怎么來了?”
柯衡手虛虛攏著她的腰,把她護在身旁,“你不是說要喝奶茶,看你們一直沒回教室,就來了。”話語中帶著一絲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奈兜馈?p> 童謠側(cè)過身去招呼莫默和沛兒,肖言搶先走到莫默面前。
五個人兩把傘......
莫默和童謠走上去抱著辛沛兒,無奈的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你們?yōu)槭裁床欢嗄靡话选!?p> 沒被表揚卻被批評了一頓,柯衡皺著眉頭,稍稍抬起雨傘,示意她們看向校門口那邊。
“那兒不是來了嘛!”
她們這才看到校門口舉著傘匆忙跑出來一個被雨淋得略顯狼狽的司宇斌。
“我來了,我來了,都讓開,讓我來英雄救美?!敝卸倌隂_辛沛兒跑去。
辛沛兒在一陣尷尬中解脫出來,會心一笑,連忙彎腰拿出包里的紙巾給司宇斌讓他擦頭上的雨水。
“擦擦吧!”
司宇斌拿著紙巾隨意在頭上抹了抹:“謝謝啊,你跟我走吧?!?p> 他看柯衡和肖言那倆人,完全知道他們打的什么注意,就主動支開辛沛兒,悄悄給他二人比了ok手勢。
既然有了三把傘,沛兒也和莫默非常滿意。
莫默笑著對童謠說:“謠謠,我們走吧?!闭f完,她直接從肖言手里拿過雨傘,手扶在童謠纖細(xì)的腰身上,倆人往學(xué)校走去。
柯衡一個人在雨中舉著傘:“......”
肖言一個人杵在屋檐下沒傘:“......”
柯衡咬著后槽牙,眼里閃爍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擦!這是什么意思?”
肖言無奈的笑了笑:“我......和你走吧?!?p> 柯衡棱唇緊抿,氣得牙癢癢:“怎么會有這么不會來事兒的女人,你他媽為什么不把她領(lǐng)走?!?p> 肖言舔舔嘴唇,有些愧疚的摸了摸鼻頭:“消消氣,快走吧,要上課了。”
最后他們倆舉著一把傘,走回學(xué)校,途中被路上的小迷妹們瞧見直冒星星,倆人都是帥氣校草,一個霸道冷傲一個溫柔沉穩(wěn),那一時間在校園內(nèi)掀起一陣‘柯言’狂潮。
教室里,班主任陳政站在講臺上:“上課之前,老師先在這里說兩件事,首先下周就是校園歌手大賽了,參賽的同學(xué)自己好好準(zhǔn)備一下啊?!?p> 陳政還沒說完,班上就鬧鬧哄哄的討論給誰誰加油。
“嘖,誒聽我說完?!标愓行琅?,側(cè)身用力敲了幾下黑板,待班上安靜下來。
“這第二件事,也是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馬上要來的月考,我和隔壁班主任也就是你們數(shù)學(xué)老師,商量過了,如果我們班和她們班月考成績都在年級前三呢,我們就組織一次野營活動,聽見沒,接下來好好復(fù)習(xí)啊?!?p> “哇,真的啊!”
“太好啦,從來沒野營過,嗚嗚嗚”
“排名年級前三,太變態(tài)了吧,不太可能啊?!?p> “誰說的,我們班上這么多學(xué)霸呢。”
.........
班上又是一陣哀嚎吶喊。
陳政皺眉看著這群沒出息哀嚎的:“行啦,好好學(xué)習(xí)才是最重要的;上課?!?p> 教室末尾莫默正偷偷轉(zhuǎn)頭問童謠:“謠謠,野營你去嗎?我們一組?!闭f完還拋出一個媚眼。
“哐...”莫默的凳子被狠狠地踹了一腳。
莫默側(cè)頭看過去,擠著眉眼,一臉納悶問:“學(xué)神,你有毛病啊!”
柯衡經(jīng)過剛剛送傘事件被攪局,現(xiàn)在還一臉烏云,臉色難看極了,伸著個長腳還莫默凳子下面搭著。
“老師,莫默同學(xué)上課講小話,打擾到我學(xué)習(xí)了?!笨潞庖荒槦o謂地舉手高喊。
這聲音著實是清晰沉穩(wěn),話語直白又坦蕩,全班都停下來轉(zhuǎn)頭看他們。
被突然打擾課堂,陳政皺眉,不過柯衡學(xué)習(xí)好,向來是他們老師的心頭好,于是朝莫默打發(fā)道:“嘖......莫默同學(xué)上課不許講話,你還打擾同學(xué),你去后面站著去?!?p> 童謠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和茫然,悄聲說:“柯衡,你干嘛,別鬧了?!?p> 柯衡斜坐在椅子上,嘴角還掛著頗為自信的笑容,舉手投足之間有一股桀驁和不羈,還對著莫默提眉挑釁。
怎么會有這么無聊又幼稚的人。
莫默忿恨的撇了撇嘴,暗自肺腑:我干嘛了?我招誰惹誰了?學(xué)神也太狗了吧,我又沒惹他。
陳政在講臺上,拍了拍講桌催促道:“莫默同學(xué),快點兒,別耽誤老師上課?!?p> 莫默暗恨了柯衡一眼,咬了一口牙,徑自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教室后面孤零零地站著,班上同學(xué)都看笑話似的看著她,臉上羞得通紅。
童謠氣憤地一掌拍在柯衡手臂上:“你太過分了?!?p> 肖言有點無奈,他大概是唯一知道柯衡為什么要整蠱莫默的人,搖搖頭暗自想著:真是幼稚,遲早給你找回來。
蚊叮叮
學(xué)神真的太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