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開學了,我的心好像很重的被抽痛了一下。
開學第一天中午我路過教學樓,背后想抄小路去校門口拿中飯,讓我看見了一幕不堪的畫面——一個男生將女生死死的抵在墻壁上,低頭親吻著女生。若是以前我會當什么也沒有看見,很平常的從他們身旁走過,但是今天那個男生我竟能一眼便認出他是吳澤,高一X班的吳澤。原來他在我的腦海中依然清晰的存在,不曾模糊過。
下午老師安排座位,由好生輔助成績偏下的,而我好巧不巧,成績第一,要輔佐成績倒數(shù)第一的吳澤。
期間我向老師申請過換位置,但被老師斥責幾句后只能悻悻地回來繼續(xù)和他坐。
“你好,我叫莫曉,請多多指教。”自尊心的驅(qū)使,我不愿讓任何人知曉,我對一個男生念念不忘,我只能裝作他和其他人一樣,對我而言,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我看見他有一瞬間的疑惑,但又馬上笑開了,回聲說:“吳澤,還請以后多多幫助?!闭f完還不忘朝我拋著媚眼。
就這樣,我和他坐了兩個月的同桌,他很能說,也很愛問,我也很有耐心的幫他解釋,于是段考成績一下來可以說是令我驚呆了!
第一名不用猜,毫無疑問是我自己,而兩個月前還是倒數(shù)第一的吳澤,這次竟然拿了第二名。我和他相差分數(shù)僅僅只有五分,兩道選擇題的事。但是也因為這件事老師發(fā)話了“吳澤既然足夠足夠優(yōu)秀,那么就去輔佐其他人吧!”
就這樣,我只和他只做了兩個月的同桌,明明該高興的,可以脫離他那種隱形的桎梏,可是心里卻是一種異樣情緒,好像叫作難過不舍。
下半個學期和我坐的人是個女生,成績在班上排到中下,但是我不知道為什么總是記不住她的名字,在努力回想時腦海中浮現(xiàn)的竟是吳澤二字。
我努力地像平常一樣學習,該教我同桌的都教,該學的都學,忙忙碌碌地下半個學期就這樣過了,而我和他沒有說過一句話。
期末考試結(jié)束了,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真,預感成真了,我的成績居然下滑了五六個名次,一直穩(wěn)居第一的我,第一次被超越,而那最根本的原因,可能只有我自己知道吧!
這個學期,我又被安排和吳澤坐,可是我記得上個學期他好像拿了第一,雖然不知道其中原因,但是心里卻竊喜了一番。
“莫曉,你還記得我嗎?”吳澤試探性地問道,畢竟我對于記住班上的人是個很困難的事這件事,是班上每個人都知道的,所以每次在路上遇見他們,我也不打招呼,他們也不見怪。
“你叫……吳澤。”我假裝很艱難的想起他的名字,可誰知道他一出現(xiàn)他的名字我便能脫口而出。
他笑了,笑得開心,很溫柔,但是他卻沒有表明他笑容中的意味。
后來我和她一直是同桌,他的成績好像從事哪轉(zhuǎn)的一樣,剛好在我后面一名。他真的可以說是個很好的同桌。每一天來的很早,看似很隨意的就給我一瓶牛奶說:“多喝點牛奶,有助你多記住幾個人?!倍斓臅r候他會很細心的多帶件棉衣,一旦天氣轉(zhuǎn)冷,或是我在睡覺時,他就把衣服蓋在我身上,說:“我不冷,你要睡覺,你就該找小心著涼。”而教室里的熱水總是會被他得到,而最后用掉水的人我。
就這樣,周而復始,一直到高三畢業(yè)這一年,我的心似乎早已淪陷,對他這粒毒藥早已上癮,怎么也戒不掉了。
我想他對我好,總是要有原因的,而他若是喜歡我,那那年他吻的那個女生又是誰?我決定勇敢一次。
“吳澤,你為什么要對我這樣好?”一天,他照例送我牛奶,而我就拒絕了他并趁此機會問道。
他沒有說話,只是將臉上笑容掩去,從座位上站起,走出了教室,然后這一天他都沒有來上課,直到第二天,有人將他的桌子搬走時,我才知道他轉(zhuǎn)學了,在離高考僅有一個月時間轉(zhuǎn)學了,而我也因此成為了一個人。
沒關系,自己以前不就一直是一個人嗎?
我安慰自己說。
然而一個人的習慣真的是很可怕,在沒有了他的一個月里,我做什么事都做不好?導致最后的沖刺復習沒有把握住,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高考成績也并不理想。
勉強能上一個一本,但是這離我的目標分數(shù)還差了一大截,可是我不愿意再去復讀一年,就想著將就著選擇所大學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