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晏緊了緊胳膊,淡漠的異瞳里此時噙滿了笑意,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笑:“我真的沒有喜歡過誰,只是想要抱著你而已?!?p> 哎呀!
這是表白嗎?好激動啊。
白星辰壓抑著開心,貝齒輕輕咬著被子,整個人美美的散發(fā)著粉紅的泡泡,美著美著就睡著了。
月光灑在屋里的地毯上,一切都?xì)q月靜好。
夜晏沒有一絲睡意,睜著發(fā)光的雙眸沒有焦距的看向別處,感受著她輕微的呼吸聲,忽然覺得很安逸,幾萬年都沒有這種感覺,像是如沐春風(fēng)一樣。
“你,是我的?!?p> 淺淺的呢喃,輕輕的響起。
和白星辰分開以后,女魃帶著人進(jìn)入了峽谷之中,走到一半她就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果不其然,從山的左右密密麻麻的箭射下來,前后也掉落了石塊堵住了去路,一瞬間帶著的七個侍衛(wèi)就被射死了四個。
女魃施法形成一個盾牌擋在頭頂,對剩下的三個喊:“快來,我們沖出去!”
侍衛(wèi)望了望前邊一瞬間就堆了一人高的石塊為難:“殿下,這過不去啊……”
女魃法力打向前方,石塊嘭的一聲炸開了一條路,侍衛(wèi)一臉崇拜的看向女魃:“殿下好厲害!”
跟著女魃往前跑了沒多久,就撞在了一塊透明的墻上。
“哎喲!怎么回事!”
侍衛(wèi)撞的人仰馬翻,摸了摸看不見的前方,硬硬的拍起來卻沒有聲音。
居然做了結(jié)界。
女魃運(yùn)用七成法力打向結(jié)界,結(jié)界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深吸一口氣,換成十成一拳打在面前的結(jié)界上,只聽咔擦一聲好像什么東西碎裂了,再一拍,結(jié)界便悄然消散。
“閉嘴,跟著本王走?!迸纱驍嗔擞忠澝浪氖绦l(wèi),內(nèi)心忍不住搖頭,白星辰身邊都是什么人,這種就會拍馬屁的有什么用?危難時還得靠主子撐過去,幸好現(xiàn)在自己是白星辰的模樣,否則白星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剛走了幾步,眼前落下五個穿著藏青衣袍戴著帽子的人擋住了去路,還沒看清怎么出手的,僅剩的幾個侍衛(wèi)就那么死了。
女魃知道這幾個是最厲害的,單打獨(dú)斗還有幾分勝算,在那幾位打算用法力化繩捆住女魃,讓山上的人射死她時,立即化作一束光向京城而去,身后緊緊跟著五道小尾巴。
山上埋伏的人本來已經(jīng)瞄好了,準(zhǔn)備等太子專心對付前面的人時給致命一擊,沒想到人連著五位使者直接就不見了,地上就留了三個尸體,領(lǐng)頭人一打手勢:“撤,趕緊回去報告主子!”
女魃在里城不遠(yuǎn)的時候,被一只冰涼的手攥住了脖子,動彈不得。
“你,不是太子?!笔值闹魅索詈诘碾p眸沒有眼白,長發(fā)被一頂墨玉的發(fā)冠挽起,臉色慘白,唇卻瘆人的猩紅,面無表情,深紫色的衣角無風(fēng)自起。
女魃被掐的眼睛都快凸出來了,沒想到救她的那個人居然親手來抓白星辰。
沒等女魃回應(yīng),那人一使勁就把她摔進(jìn)了土里,一條閃著電光的紫色鞭子被那人捏在手里,毫不留情的抽在女魃的身上:“背叛本王!”
“啊!”
一鞭子就把女魃抽的現(xiàn)出了原型,痛苦的蜷縮在地上。
“你要慶幸,你還有用處,既然那太子在意你,你就老老實(shí)實(shí)的替本王看著她?!?p> 扔下這句話,那紫色的身影就消失了。
女魃幾度暈厥,卻努力維持回她漂亮的模樣,不想嚇到別人。
“姑娘!姑娘!快,這個姑娘被人打傷了,趕緊抬進(jìn)城!”
路人發(fā)現(xiàn)了路邊受傷的女魃,那鞭子把她后背硬生生抽了一條大口子,血肉翻飛,骨頭都差點(diǎn)碎了,身側(cè)兩旁都是她的血。
紫雷鞭有延緩傷口愈合的功能,讓女魃沒辦法自行療傷,疼的根本動不了。
恍惚中,有人把她抬上了車,熟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拿藥箱來,這位姑娘必須盡快處理傷口?!?p> “公子,不如把她放在醫(yī)館讓別人治吧,小童看她好像不行了……”
“她撐不到醫(yī)館,叫你拿就拿?!?p> 這聲音,應(yīng)龍……應(yīng)龍……
女魃喘著粗氣,努力的迫使自己睜開眼睛,她想看看,是不是他。
好不容易睜開了,眼前卻霧蒙蒙的看不清那人的臉,只聽見他在說:“姑娘放心,在下會治好姑娘的?!?p> 終于控制不住,昏死過去。
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
白星辰睡了個好覺,臉舒服的在被窩里蹭了蹭,隨手一摸,夜晏的位置早就沒有人了。
低頭挽起馬尾,這是她梳頭的絕招,用白玉發(fā)冠戴好,換回太子常服,這才發(fā)現(xiàn)洗臉?biāo)呀?jīng)打好,桌上還有一籠小包子和一碗豆?jié){,白星辰又開始冒泡泡,夜晏居然知道她喜歡吃什么,看來是一直跟在她身邊呢,她好幸福呀。
吃完早餐,外面忽然鬧哄哄的,白星辰打開門椅著欄桿往下看,原來夜晏的房間在自己的房間正對面的上方,一眼就能吃到最好的瓜。
緣哥帶著十幾個護(hù)院堵著門口正跟俞小公子掰扯呢:“公子可不能提上褲子不認(rèn)人,我們家那三個寶貝可是辛苦的忙碌了一宿,難道伺候的公子不爽嗎?”
俞小公子腿都合不攏了,跟螃蟹一樣敞著胯,哆嗦著被下人從房里扶了出來,臉色又黑又紅,羞憤難當(dāng):“閉嘴閉嘴閉嘴!我要告你,我一定要告你,我要讓我爹抓你進(jìn)牢房!”
一聽這話緣哥頓時不樂意了,拉拉著臉一甩袖子:“俞小公子這話什么意思,奴的人能自己跑到你房里去?怎么別人的房間不去?而且這房間的主人好像不是你吧,明明是公子差人去請的,說公子最近喜歡丑的胖的,不然奴怎么會讓這三個寶貝過來伺候?”
俞小公子好懸沒背過氣去,他現(xiàn)在那兩個部位還隱隱作痛,甚至那處覺得合不回去了,這些人還在欺負(fù)他不讓他回家,居然還想要賞錢?
爭執(zhí)不下的時候,俞家的管家來了,圍觀的人里把整個客棧圍的三層外三層,都不用俞小公子叫人請就有人去中書府報信了。
“讓一讓,讓一讓?!?p> 俞管家好不容易擠出了人群,鞋都擠掉了一只,看到俞小公子的慘樣,嚇得連忙跑上了樓梯:“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緣哥不屑的翻了個白眼:“能怎么的,爽廢了唄?!?